之后,寻她,其外将一切都放在了工作上。在之前,也许偶尔还能在花边杂志上看到他的身影,或许是只言片语,现在,除了在《FastCompany》,《财富》等著名的商业杂志上看到他之外,至于其他,连个影子都没有。
那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夺子案,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就被人们遗忘。新闻一件接一件,什么官二代求爱不成烧毁花季少女容貌,什么男子求婚不成杀害女友并碎尸……
如此,一番接一番。总有新的焦点来代替旧的。倒没有几个人再提起那些陈年旧事。毕竟事不关己。
七八月份,正是收获薰衣糙的季节,李斯爵在南部的格拉斯有几间香水厂子,趁这个时候过来法国,看看。呆一段时间。这个地方,于他,总有些忘却不了的记忆。巴黎是个好地方,而他承诺过的,也努力做到。
中午下了飞机,在巴黎呆了一个晚上,就启程到了格拉斯。旧地,没有那个人。
之后辗转,又搭车来了尼斯。
这里,四季花开。全年气候宜人,冬暖夏凉。迎着咸咸的海风,站在高处眺望着蓝蓝的天与海。那么纯净。
像什么?一个人的眼。
而那个人。
她曾窝在他的心口,抬头看,满是光亮,她说喜欢巴黎,他吻吻她发亮的眉眼,给她一个承诺。
便在尼斯的海边买了一座别墅,一面环山,两面环海,还有一面是满满的花海。应了她夹在书里写的那句。
面朝大海,chūn暖花开。
huáng昏的光照下,迷迷漫漫,映的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繁华靡乱。你能想象到一个这样的男人,面对着鲜花与大海,一个人寂寞的抽烟……
时间久久。
太阳已完全落了山,抬头,夜空便成了深邃的近乎于墨色的蓝,带着些忧郁,注视许久,依旧没离开。只静静的呆着。
làng花拍打海岸,忽大忽小。时有时无的音乐声,一轮皎洁的明月,圆润,明亮的就这样挂在深邃的夜空中,像天空的眼睛,散发出柔和纯洁的白光。
真真,无比làng漫,美奂。
南部一游,叶莫桑本就想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时刻,若没有见过这个城市的夜景,当真是少了许多的乐趣。老虎兔子虽小,也不能如此就羁绊了夜游的步子。
于是,就带着孩子一块儿出门。怎么都别有一番风趣。
幸好,他们住的酒店离海边不远,大约500米,穿过小街便来到了安格卢大道,大道的北侧是一排望不到边的建筑物,风格迥异的豪华旅馆饭店鳞次栉比,南边就是地中海。
靠堤岸一侧的人行道很宽敞,夜虽降临,仍有很多人在跑步,溜狗和散步,近海的路边有许多长椅,有几位老人默默地面对大海坐着。格外的安详。
莫关关和叶莫桑便推着小车,带着老虎兔子来到堤岸边。
月儿半遮在云朵里,忽明忽暗,大海泛着幽幽的深蓝色反光。景色很美,许是对了这么个时候,岸边有许多的qíng侣,在月光与海风下,相拥亲吻。
莫关关看到第一个反应,便是去捂老虎的眼睛,嘴边吼道,“不准看。”这两个小色láng见什么学什么,学的比什么都快。
看到自家哥哥被妈妈训,长期被欺压的兔子忍不住咯咯的开心笑起,叶莫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跟着笑。
“你还笑?这事你也有份。”莫关关撇他一眼,转过身。不料被叶莫桑偷香,啵的一声亲在脸上,老虎兔子举起小手叭叭的拍掌。
这才没几天,瞧,三人成了一伙儿。看着笑得一样开心的那上三张脸,不由道,“两个小白眼láng。”
“外国人见面都亲吻,你捂得过来?”叶莫桑凑她耳边道,莫关关回头瞪他一眼。却也无话可说。
再细想,连自己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之后,若一般人那样寻了个静地,席沙而坐。尼斯的沙滩不若戛纳那般细腻,坐上去有些咯。有几分像在鹅卵石路面的感觉。
他俩还好,就怕老虎兔子受不了。想来,便将这两个小祖宗,抱在各自腿上坐着。
远远看去,格外温馨。
幽幽的夜空下,叶莫桑回头,看着她的侧脸,qíng难自禁,“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有沙滩,有海鸥,有薰衣糙,有向日葵……”莫关关掰着指头一样一样的数,叶莫桑越听眉越紧,他上哪儿弄这么一地儿去?这丫头。
话说一半,莫关关停下,看着他,忍俊不禁,“逗你玩的。哪有那么奢侈,就只要咱们四个人一起就好了。”
其实他们两个谁都知道,他们只能办一个婚礼,不能注册,领不到结婚证。在法国结婚,需要各种各样的证明,而莫关关无论如何否不会再踏足那片土地。
如此想着,脸上的笑慢慢褪去。
“皱什么眉?大不了我就等上个十来年,等老虎兔子长大了,也轮不到他抢,那个时候我们再领证。反正我又不怕你跑了。”叶莫桑一笑,搂着莫关关,甚是不在乎,其实更多的是宠。
“我只觉得委屈你了。”莫关关焉能不了解他的想法,想来,只觉得更难受,有哪个人会不在乎这些。
他把头凑向她的肩窝,低低的说,“有你在,我哪会委屈。求之不得。”声音里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一句话,莫关关释怀。弯起嘴角,旋起两个浅浅的梨涡。随后,看向那片深蓝,深深吸口气,大海的咸腥忽然在此刻,变得如此可爱。
天使湾,涌动的海水,就像被风chuī起的新娘的长长卷发;空中那轮明月,就像新娘额头上那颗最明亮的珍珠挂饰;海面月光映she的那束银色,就像一行泪,泛着光,只看着就让人觉得是幸福……
不知不觉,夜已深,叶莫桑和莫关关起身回去。脚踩在沙砾上,痒痒的,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兔子,叶莫桑将折叠的小车打开,先将老虎放进去,莫关关小心的将兔子放到边上,盖上一张毯子,这才往回走。
没几步,停下,目光触及远方,坐落于高处的豪宅,灯光璀璨,像闪烁的点点星星。与远处的天融为一片。不禁喃喃道,“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叶莫桑顺着她的话,看去,“想住这儿?”
莫关关点点头,眼睛一直没离那地儿,嘴里说着,“面朝大海,chūn暖花开,多美。”叶莫桑笑,搂上她的腰,将自己的脸露出,笑说,“这个行,你亲我一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莫关关一把推开他的脸,“这可是全世界最有钱人扎堆的地方,一套怎么也得上几亿,留着钱还给孩子买奶粉呢。”
“怎么说,给老婆买套房子还是能买得起的。”叶莫桑皱皱眉,拍拍胸,一副我很有钱的样子,倒真让莫关关笑了。
其实她知道,叶氏被收购,之前已经抽回了一部分资金。虽不比以前,但,也还不错。凭着他的才华,在建筑业,发展很好。没准儿再过几年法国呆够了就会换下一个地方。
想到此,莫关关推开车,“快算了吧,我就是说说,咱们现在住在阿尔勒挺好的。我很喜欢那里。嗯,感觉像家。”她仰着头说,叶莫桑与并肩揽着车轻言道,
“傻,本来就是家。有我,有你,还有老虎兔子,不是家是什么?”
声音柔柔的,她咧嘴,无声而笑,心里生出无比暖意。
此后,声音越来越远,街道上五彩绚烂的灯光,萦绕身旁,徒留一地影子,亦是越来越长,最后化作一条细线,消失不见。
夜色如水,别墅之上,灯微微亮,海风抚于面上,微微凉,他和她,同一天,同一夜色,同一海湾……相比之前,他们离得很近。
只不过一个站在里面,一个走在外面。
终究也是错过。
听,花旗越来越近6
一周后,莫关关和叶莫桑离开这座城市,赶往下一个地方。好巧不巧,李斯爵也是今天离开。只是一个乘的飞机,一个坐的轮船。
尼斯到巴黎,飞机,只一个多小时,便已达到,这一个星期,他几乎不问公事,时间全给了自己。
回到巴黎,稍作休息,第二天主持了一个会议,jiāo代些事qíng,便又匆匆离开,飞往美国。
一个月后,法国这边公司出了些问题,本来不用他亲自来,不知动了哪个念头,他只觉得朦胧中,好像有个声音在叫他,便来了。
其实,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奇怪。他看到莫关关,蹲在一片枯萎的薰衣糙田里,四周都是荒芜,她叫着,喊着,撕心裂肺,没有人理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就她自己。
天很低,很暗,四周都是狂nüè的秃鹰。
他想走过去,抱她,陪她。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条透明的结界。他在外头,她在里头,无论如何他都进不了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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