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说。”李斯爵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没回头,“明天再说吧。”
然后只听门合上的声音。
李斯爵站在客厅,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刚才打架故意留给那人机会,在脸上挨了几拳,就是想着能在她那儿博点儿心疼。谁知她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就连他故意留她都不行。
他闹这么一出,到底为了什么,愈发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扯下领带,向浴室走去。那个背影,浅浅的灯光下,略显láng狈。
李斯爵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脸上青了这几块,怎都不出门。这些天都是他进厨房做饭。因着昨晚的事,到了黎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到早上,莫关关起来,没看到他的身影,不免有些奇怪。心想着,可能是因为昨晚的话惹他不快了吧。
搁谁摊上她这么一个自私的人都会难受的吧。要不老天怎那么罚她呢,让她先先后后的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如是想着莫关关心里也难受,挽起袖子向厨房走去,她不是石头心。她从小没有得过什么宠爱,其实只要别人对她好,哪怕一丁点儿,她就会很温暖。如今刨去浮华,他的心她看得到,感受的到,只是再无法回应。一切都错过了。就像系扣子,第一个错过了,往下每个都要错开。
听,花期越来越近19
莫关关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正巧李斯爵打开门,就看到他的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你的脸怎么了?”
“不小心碰的。”李斯爵说着,摸向脸上的伤痕,莫关关只应了一句,就没再问什么。
李斯爵暗自嗤笑了一声,转过身向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笑。他还指望她能说出些什么话来吗?
莫关关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下。
自那天晚上开始,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客气,疏离,冰冷。
天飘起了大雪,十二月二十四,刚好是平安夜,圣诞节前夕。美国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街道上闪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映照在雪地上,仿佛镀了一层光,格外漂亮,悠扬欢快的曲子。
MerryChristmas,MerryChristmas……
节日气氛颇浓。
这天晚上,每家都装饰,挂满小彩灯的圣诞树,屋外堆个小雪人。父母仿效圣诞老人等孩子睡着后在圣诞树挂上礼品盒。有的在孩子chuáng边放个长筒袜,里面搁着各式各样的小礼物。
但这些快乐是别人的。
人口失踪,这样的案件在最初的两个月找回的几率比较大,随着时间推移,希望越来越渺茫。
从八月份到现在已将近半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莫关关在期待中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
看她这样李斯爵那点儿气xing早就没了,现在莫关关就像一块玻璃,那上面被顶出一个空dòng,随着时间推移,风雨侵蚀,慢慢的产生裂fèng,最后轰然破碎,怎么拼都拼不起来。
即使他给她再多的爱,也拼不回她的破碎。
“出去转一圈,要不要?”李斯爵站在门外看着莫关关问。
莫关关下意识的摇摇头,“你自己去吧。”说完回过身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他不知,每年圣诞节这天,她都会亲手给老虎兔子做一份礼物。
李斯爵开口前就大约想到她的答案。没有走,反而欺近。站到莫关关的面前,拿过她手里的东西,转而拉起她的手。
“今天,什么都不要想,就我们两个,就当没有发生任何事的痛快玩一天,好不好?”他已许久没有看到她的笑脸。
她没反抗,也没挣扎,大约是同意了。
******
洛杉矶周围被群山环绕,山顶终年积雪,形成一个天然的雪场。滑雪成为南加州冬天最流行的运动之一,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这里度过他们的圣诞假期。制造一份美好的回忆。
莫关关从来没有滑过雪,李斯爵要了一个双人滑雪板,两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向场地走去。
“别怕,一会儿抱着我就行。”李斯爵朝莫关关说着,抬手整理她的棉线帽子,“别绷着嘴了,说好今天什么都不想。没准明天就有消息了。嗯?”
她那副样子可不想出来玩的,整个人沉沉郁郁的,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此刻是不开心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李斯爵才带她出来。
她自己一个人,闲着,每天都会胡思乱想。他始终担着心。
“我以前没有滑过。”莫关关侧首看着远处滑雪的人说。李斯爵微微扬起嘴角含糊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然后又牵起她的手,“好啦,走吧,有我在摔不着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换了鞋。
李斯爵先踩上去,莫关关随后上去。
他拥着她的身体,急速下滑。
那感觉很怪。
她突地大声叫起,在这样的环境中,无论她叫多大声都没有人注意,风急速在耳边划过。
他听到了。更加用力。她喊得愈发大声痛快。
就这样整整玩了一个下午。
晚上就住在不远处的酒店,换了衣服,两个人在楼下的餐厅吃饭。看得出她好了很多,眉头也舒展开来。
她与他聊了许多。同时也喝了许多酒。
“别喝了。再喝就该醉了。”李斯爵抢过她手里的酒杯。
她抬头,目光游离。“我没事。你不是说要好好玩一天吗?我喝点酒不行吗?”说话间又拿起酒瓶。
这一晚上李斯爵由着她闹。也许,醉了,她能好过些。看得出,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快乐。
最后,像一滩烂泥似的。李斯爵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楼上的房间。
她说了很多,有些胡言乱语,有老虎兔子,有叶莫桑,唯一让他觉得好受的是,她叫了他的名。
李斯爵把她放到chuáng上,枕着手臂看她,她哭过了。脸上都是湿的。他低头,凑向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又辗转吻向她的唇,越吻越深。
他的手慢慢上移,覆上她的柔软。
许是醉的太厉害,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企图寻找安全感,对于她突来的动作,李斯爵甚是欣喜,受到鼓舞般的越发大胆起来。
他的吻一路向下,吻过眉毛,吻过眼睛,在唇上辗转吸允……手也慢慢的不规矩起来,往下去脱她的衣服。
她真的是醉的太厉害了。来自身体的渴望代替了理智,她嘤咛一声。当李斯爵分开她的双腿时,她抬头,迷醉的眼看着他。大脑似乎游离状态之外。那神qíng很无辜,微微透着些忧伤和苍凉。
这一刻,李斯爵几乎以为她是清醒的。不过下一句话,他就知道她还是醉的。
“李斯爵,我疼。你来救救我好不好?”她直直看着他。那语气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糙般,他的心这一刻像被针刺了一样,“好,我救你。”
他扶正她的身子,挺然进入。她低叫了一声,呼吸变得急促。这幅身子许久未承欢,醉了,清醒不再。出于本能般的,她一直喃喃的嚷着疼。
这个疼,与那个不同。那是心疼。锥心刺骨般。
听,花期越来越近20
她如蔓藤一般紧紧攀附住他,想要在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安全和救赎。他忍着不动,轻抬起她的眼,吻去那里的泪痕。
他多么希望此刻的她是清醒的。
他进,她退。身体完美的契合,狂妄放肆如同妖jīng。直到累的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莫关关醒过来,屋里就她一个人。头,沉沉的,她皱着眉揉了揉,然后撩开被子。忽的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努力回想,却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无一点儿印象。
浑身酸痛,尤其是下边。起初她以为是昨天滑雪闹得,后来进浴室,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蓦然怔住。
镜子里的人,嘴唇红肿,脖子上,红痕点点。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对于那事她没有任何的记忆。
只记得那时抱着杯子喝酒……
越想,心越乱,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愤怒。好像堵着一口气怎样都发不出来。她醉了,难道他也醉了吗?他怎么能那么做?
蓦地将手里的毛巾扔到洗手池里。闭上眼睛,单手抚着那枚戒指。脑中想着那张脸,那样暖暖的笑。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往常那样清晰。
他搅乱了她的心,让她莫名的狂躁。
而他,此刻正在厨房里热着牛奶。白色的衬衫,卷起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优美健硕的线条在晨光下格外惑人。
嘴角微微扬着,看上去,心qíng甚好。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到莫关关,很自然的将笑扩大,“起来了?”他问着,向她走过去,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先喝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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