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一步,她跟一步。他走哪儿,她跟哪儿。终于,忍无可忍的掉头,看着眼前这个解他裤子的女人,
“你老是跟着我做什么?”他问,莫关关目不转睛的迎上他的目光,“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我在问你,跟着我做什么?”他不厌其烦的问。
“你不认识我了。”所以她才要跟着他。不知道,就是莫名的只想这样做。
叶莫桑(爱德华)无奈的望了一眼天,转过身走,进了一座大厦。
这次和约翰一起接了一个设计,在环内修一个空中楼阁,作为主设计师,(叶莫桑)爱德华很忙,图纸已经做出来,和甲方还有结构师们在一起讨论。
这一讨论,就忘了时间,中午也是助理随便买了点儿东西垫补一下。等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街上亮起来各色的霓虹。又快要过年了。
走出来,风还是刺骨的凉,紧了紧衣服,大步迈开,走没两步,停下,看着不远处那个冻得有些发抖的女人,他站着没动,很久与她对着面,叹了一口气,走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关关。”
“走吧,我请你吃饭去。”他说着,说完好像有些后悔,微微懊恼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大步走向前。
站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找了家较近的饭店。
尾声:我等的终是来了4
“你想吃什么?”他问着。
“牛ròu面。”她说。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和服务员说,“两碗牛ròu面。”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牛ròu面,两位可以点别的。”服务员答着,大约是没有想到这两个看上去又漂亮又俊美,又有气质的看似有钱的人居然在他们这个饭店里点牛ròu面。
叶莫桑看向莫关关,似在询问她。莫关关摇了摇头说,“走吧。去别的地儿。”他亦起身,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拿起衣服。
许是有人在意,许是没人在意,不管是忘了,还是记得,他总是习惯xing的去宠她,迁就她。
出了饭店,两个人一前以后,走在北京的接到上,期间莫关关的手机响了好几次,起先她不关,任由它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后来他跟她说了一声,“你的手机响了。许是家里有什么事。”
2她恩了一声,然后再响,她就直接关了。
“你真任xing。”他说,她没理,径自走着自己的路,然后在一家小店门前停住,“到了。就是这家。”
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来,两个人吃着。
“我想,我可能是你们说的那个人。这两天好多人跑过来,叫我叶莫桑。”他吃罢,停下筷子说。
莫关关突然顿住。
“如果我以前认识你的话,现在也没印象了。约翰说,我做过两次开颅手术,许多事都记不清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表qíng有些懊恼。
她抬头,突然站起来,看着他,他说不清楚,她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总之,让人看了想落泪,想嚎啕大哭一场,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莫关关却走过来,手摸上他的头,穿过他的发,摩挲着,然后就哭了起来。那里确实和别人不一样。他的额迹有一条常常的疤,直入发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的手慢慢握紧,没有推开她,微微倾着头,“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我不记得了。我看你现在也有老公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还是向前看吧。再说,我现在很好……”
她的手没停,不言不语,他说着,忽的觉得有什么东西掉在他脸上,一大颗一大颗,凉凉的。砸的人生疼。
他忙抬头,却见她忽的松开他,蹲在地上,脸埋进膝盖里,双肩抖动着,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她锤着胸口,呜呜的哭着,连气都喘不过来……
坐在小饭馆里的人,回忆起这一刻,有个女人哭了,哭的像整个世界都塌了。
他慌了,没见过一个女人哭成这样,忙起来,和她蹲在一块儿,然后又说,“哎~~~你别哭啊。”
此时,饭店里的人都停下看着他们,她还在哭,劝不住,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连衣服都没拿,走了出去。
老板娘看得呆了,眼睛也是红的,伸手擦了擦,竟抹下一把泪,这过后半天,才想起,那两位,面钱还没给呢。
出去,莫关关还在哭。她的头窝在他怀里。湿了他的毛衣。
“你别哭了,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家,家,家。是谁曾说的,有你的地方就有家。
……
“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别哭,好不好,别哭……”
他怎么说,她都不停。
后来,他索xing放下她,坐到地上,头扬着天,开始自言自语,“你看这天空,即使在晚上也这么漂亮。满天的星星。又闪又亮。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坐在阳台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他这样说着,说了很多,连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快乐的事。莫关关慢慢的也停了哭,只是哭太久,停下,止不住的打嗝。他靠近些,给她拍着后背。
说了会儿话,他知道她不再哭,从地上起来,拍了拍灰尘,向她伸出手,“好啦,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他直直的伸着手,她抬头,拿出自己的手,他一个用力,她站起来。
两个人并肩。路上人少了,灯站着,影子拉长,愈加的孤单。
莫关关回到家,各处都暗着,连个光也没有,心里犯了些嘀咕。车子没进去,停在外面,就下来。
进去,打开灯,一个人都没有。
上楼,每个房间也没人。
这才想起之前的电话,忙开机,十几个未接。有张姐的,有李斯爵的。
“家里怎么没人,你们在哪儿?”她拨通电话,问。那边顿了会儿,冒出两个字,“医院。”
莫关关心一紧,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狐狸发烧了。”
莫关关还想问,那边李斯爵已经挂了电话。她噔噔的从楼上跑下来,又开着车,赶往了医院。
打开门,那一瞬间,就看到小小的人儿躺在chuáng上,还吊着瓶。心一阵一阵的抽疼,赶紧走过去。想摸又不敢,怕动着哪儿,弄疼了他。
就那么半蹲着身子,看。
李斯爵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莫关关,凉凉的问,“你还舍得回来?”
听得他的声音,莫关关回头。他,绷着眉头,眸光有些冷。
下午的时候,张姐在厨房忙,等给孩子喂奶的时间到了,上去看看,这孩子不哭不闹,闭着眼,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赶紧给莫关关打电话。那个时候,莫关关正在大街上和叶莫桑一起。她任xing的就是不接。任由它那么响着。
后来再跟李斯爵打。当时李斯爵正在和高层开会,接了电话扔下手边的事就向家里赶。
期间和莫关关又打了几次电话,她都不接,再后来就是关机。
尾声:我等的终是来了5
“医生怎么说?”莫关关从李斯爵身上收回目光,看着孩子,问他。
李斯爵心里有气,不想理莫关关。狐狸烧的那么厉害,如果不是发现的早,还指不定烧成什么样。不过想想还是说,“等烧退了,在医院观察一天,如果没事就能出院。”
听到这话,莫关关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受些。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之后,叫了护士把针,狐狸哭了一会儿,莫关关抱在怀里哄了会儿,睡着了。
轻轻地把他放在chuáng上,小家伙拽着莫关关的袖子,不撒,怕又吵醒他,莫关关直接躺在chuáng上,一只手揽过被子盖上。抬头看了看,李斯爵还坐在椅子上。
“这都十二点了,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莫关关如此说,李斯爵倒没有走的意思,“在这儿将就一晚上。”说着话,他站起来走到旁边的那张chuáng躺下。
两个人面对面,中间隔了不过几步的距离,从这个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对面人,“你眼睛怎么了?”李斯爵问,这会儿才发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莫关关没说话,后来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不再追问。
过了一会儿。
“老虎兔子呢?”莫关关问,刚刚回家,一个人都没有。
“被妈接走了。在那边住两天。”说完,李斯爵停了会儿,对莫关关说,“我们谈谈。”
莫关关本来想说什么,怀里的狐狸不安的动了一下,开口道,“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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