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斯爵慢慢的放开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关关,冰冷的目光让莫关关蓦然心惊。
“你再说一遍。”
他生气,但是还没气到这个地步,她当真以为他会在这里qiáng要了她吗?他在她心里到底已经‘无耻’到什么地步了。
莫关关瑟瑟的站着,自是不敢再说一遍,那两巴掌已经让她有了yīn影。这会儿看着李斯爵的怒气冲天,她静静的低下头,声音仿佛从地底冒出来的。
“李斯爵,你不要打我。”
李斯爵突然笑了,那笑透着股失望,还有些莫名的窒闷,他向后退一步,看着她说,“莫关关,你真狠!”
说完大步离开,巨大的摔门声,彰显出他的极度愤怒。
关于莫小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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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关关靠在桌子上,伸手擦了擦唇上的血,看着空dàngdàng的会议室,嘴角不可抑制的上翘。
“心qíng不错嘛,有什么好事?”林非白在莫关关的办公室里正找资料,门打开就看到莫关关笑的挺开心的。
“没事,就是觉得能见到那么多大人物挺兴奋的。”莫关关敷衍而过,林非白笑笑,相处了一个多月,就这会儿看到她像个孩子,像个初出校园的孩子。
“对了,刚刚有人找你。”
“谁啊?”
“我那会儿没在,听小苏说是个男的。这会儿应该在接待室呢。”
莫关关想着这人应该是叶莫桑,可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齐铭。那一瞬间她想转头就走,想了想还是走进来。
“你找我有事?”莫关关坐在他的对面。语态平淡。
“今天晚上有个钢琴演奏会,想请你去听。”
“不好意思,我恐怕——”
齐铭打断莫关关的拒绝,“是索莉的演奏会,专门为了纪念莫小贝。”莫关关一瞬间安静下来,过了会儿,她问,“几点?”
晚上六点五十,齐铭等在剧院的门口。演奏会七点开始,莫关关还没有到,不过齐铭很肯定她一定会来的。莫关关,跟苏家的人不亲,唯一一个亲人就是莫小贝了。
他还记得每年莫小贝忌日的时候,莫关关都会自己一个人跑到她的墓前,那么冷的天一坐就是一天。他知道她犟,所以每次都站在后边默默地看着。她坐一天,他看一天。
每年都这样,直到那一次。天下着雪,她靠在墓碑上,那么大的雪都快把她给埋了。他拽她,她就是不走,死死的抱着墓碑。后来实在没办法就硬是把她裹起来抱走了。
莫关关跟莫小贝的感qíng很深,比一般的母女还要深。所以她一定会来的。
已经到了开场的时间,齐铭还在等着,旁边的人要他赶紧进场,要不过了时间就不让进了。
他没有进,还等着。等到快八点的时候,莫关关还没有出现,他有些慌了。他笃定木关关不会不来,可他唯独忘了,他们之间已经横过去了五年的时间。
齐铭拿出手机给莫关关打电话,电话通了,就是没人接。连打了四五个都是这样,他再打的时候好像听到什么地方电话铃响了。
一边拿着手机,一边顺着声音走过去。
莫关关蹲在地上,看着大大的广告牌,上边有着一张熟悉的脸,旁边还有字,为了纪念天才钢琴家莫小贝。其实从下午开始她就一直在这里看着了。
齐铭走过去牵她的手,她怔了一会儿,伸出手,不过马上又收回,自己站起来。那一瞬间的恍惚让她以为那是以前。
齐铭背着光看她,沉默片刻,开口问她,“怎么不进去?”莫关关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出这个角落,齐铭在后边跟着。走了一条街。
突然莫关关转身对着身旁的齐铭说,“找个地方吃饭吧。”她想,有些事,不是你不说就不存在的。
走了就不再回头
自古无巧不成书,凡事都免不了一个巧字。莫关关和齐铭刚刚走进格雷美饭店的大厅,就碰上了苏家一伙人。
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礼服摇曳,显然是刚刚参加完什么重要宴会。最先看到他们的是苏婉柔。齐铭和莫关关在一起,这个信息冲入脑海马上就让苏婉柔脑袋发昏了,直直的朝着他们走过去。
苏家其余的人看到苏婉柔如此,目光齐齐向这边望来。当看到莫关关和齐铭时,脸上的表qíng真是相当jīng彩。
这苏婉柔谁啊?‘装姐’她祖宗。这会儿心里只想把莫关关撕碎活埋了,不过当着齐铭的面,又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声音跟喝了蜜似的。“齐铭,这么巧啊。”
这时苏易,苏子墨一gān人也走过来。齐铭略过苏婉柔的话,直接对着那几个人打招呼。
“苏伯父,苏伯母。”
苏易,胡嫣红,齐齐笑着,对这个准女婿甚是满意,自动忽略站在旁边的莫关关。
人家这一家子‘装货’凑一块儿,甜甜蜜蜜,和和美美,她还在这儿gān什么?这不存心给自己找恶心吗?当心转身就要走。
“站住,见了面连话也不说,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莫关关本来没想理,但是听到他后边的那句话,铮铮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带起笑“苏先生,你好。”
这一声苏先生,让苏易楞那儿了,还没有回过神,就听莫关关接着说,“我妈是怎么教我的,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她老人家已经死了十年了,骨头都化成灰了,不过我听说人死了灵魂还在,谁对不起她,就去找谁,这么多年,我想请问一下,她有没有找过你呢?”
莫关关一席话,苏易脸色立马变了,“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爸。”
“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只有妈妈。”一句话留下,硁硁往前走,再没有人拦着。
出了酒店,莫关关招了一辆出租车,还没上去,被齐铭拽住胳膊,一把揽进怀里。“关关,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齐铭。”莫关关推开他,一字一句说,“你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出现。”
看到她的决绝,齐铭又把她抱住,紧紧地,挣脱不开。“不,那会儿是他们bī我的,我爸出事了,他们拿这个bī我的。关关,我一直都只爱你一个人,就爱你一个,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莫关关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她想起五年前她去找他,他挽着苏婉柔的手,说要娶苏婉柔,现在说自己是被bī的,不觉得好笑吗?那她遭受的那些就可以扯平了吗?流làng在街头,彻骨的疼痛……他没有受这些,他不知道疼,从遇见她开始他只是一个劲儿的说道歉,说要重新开始。不曾想过她。就算他还爱她,就算他以后不让她受委屈,但是那些就可以抹去了吗?
相比较他的激动,莫关关已经恢复了冷静,她再次推开齐铭,彼时街上华灯初上,她站在他的对面,一字一句势要问到他的心里,“当初他在我心上cha了一刀,后来你嫌不够,在上边定了一个桩,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正如几米所说,人生有很多意外,有时候握在手里的风筝也会突然断了线。何况他们连风筝都没了。
谁也不要
齐铭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气,他只觉得再多的空气也抵不过心里的蛮痛,彼时,他从未想过他们会有今天。
那时她站在月光下羞红着脸揪着裙摆,目光灼灼,“齐铭,我把自己送给你。你要回我什么?”
他拥着她,耳鬓厮磨,吟语低喃,“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可最先走开的是他,最先放开她的也是他,不管什么原因,总是他先弃了她。在英国时他想,等他足够qiáng大的时候,他会回来找她,不再受任何人威胁,如今他回了头,却发现那个等在原地的女孩再也不要他了……
“齐铭,你怎么样了?别吓我,你说话啊……”
一点一点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延至全身,他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那个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却从未回过头看他一眼。
其实疼的又何止他一个,她的伤口早就腐烂崩溃。可即使再疼,她也不会哭。依旧cha着口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依旧招手,打车,回家。
黑乎乎的屋子,莫关关有些害怕,她不喜欢黑暗,一进门便把所有的灯打开。家里没人,这个认知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李斯爵,这样的夜里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谁也不要看到。
莫关关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静寂的夜里只有电视声音,还有钟表的咔咔声,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她关了电视,回到房间。看着空dàngdàng的chuáng,又想起来,白天自己惹他那么生气,怕是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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