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没有力气,她蹲在地上,嘶声力竭……
无论她怎么叫,怎么喊,都没有人理她。后来她想,只要那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不计较他骗她,不计较他跟苏婉柔的事qíng,只要他出现……
她抱着那个希望一直喊,一直……直到喊到嗓子出血,他也没有来。
……
回到北京,回忆也回来了。也许是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想。
静默片刻,她睁开眼睛,已是静然无波,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整整衣服,微笑,自信的走进去。
三位考官,只有中间那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问了几个有关于心理学的问题,其余两位只是单纯的问了一些有关于职场经历的问题。
她一一作答,整个过程,面带微笑,落落大方,有条不紊。
面试结束后,莫关关给顾悠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在楼下大厅等她下班。然后,找到大厦的楼梯,透过玻璃幕墙的阳光照进来,将整个空间分割成一明一暗,她沿着楼梯下去,明灭jiāo错的阳光洒在身上。
26楼,624个台阶,一路下来,莫关关气喘吁吁,额上沁出一层薄汗,脸色是运动过后呈现出的健康红色。
头发散乱,却充满活力。
打开楼梯间的门,是一个雅致的咖啡厅。
午后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低声jiāo谈,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独特的咖啡香味,甜中带着微微的苦,一首有着忧郁的布鲁斯、福音和Disco风格的曲子低低的缓缓流畅……
Adele那略带低沉而沙哑的嗓子,尤其是鼻音处那种乾燥的磁xing声线使整个空间都添上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莫关关穿过咖啡厅,走到另一边的休息区,棕色的真皮沙发,红木的茶几,很有中国风的味道,传统而又充满复古的làng漫qíng调。
陆续的不停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看了看时间,五点钟,正是下班的时间。果然没多久,顾悠那风风火火的身影向莫关关疾步走来。
“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手机也不开。”刚刚顾悠回去,心里放心不下她,刚上去,面试已经结束了,到处找不到她,给她打电话,手机又关机。
赵家公子
“我不是给你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你吗?”莫关关边说着,边拿出手机,黑色的屏怎么按都不亮。
她摇摇手机,笑的无辜。“我手机没电了。”
顾悠张着嘴,半天才说“我手机也没电了。”
接着两个人大笑,这么乌龙的事qíng。
笑过之后,两个人都挺痛快,浑身细胞都舒展的那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顾悠拍着莫关关的肩膀,“走!带你吃饭去,我刚发现了一个地方,那股子辣劲儿你绝对喜欢。”
两个人相携走出大厦,拥挤的人cháo中,那个背影那么平凡,又那么不平凡。单薄,挺拔。
“关关!”
听到突如而来的叫唤,莫关关停下,回过头。
大厦的旁边停着一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叫她的正是跑车的主人,一位身穿休闲西装的男人。
英俊的面孔,白皙的皮肤,在看到那人转过头的面孔时,脸上那抹惯有的放dàng不羁顷刻消失,他关上车门大步走过来,神qíng激动。
“关关,真的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相比较赵舟的激动,莫关关显得有些平静。
“今天。”她说。她回来为生活谋求一份工作,并不想碰见熟人。
“回来也不说一声,真不够朋友。”他笑着,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也许是习惯了这样重逢的开场白。他忘了吗?他们从来就不是朋友,他的朋友是苏婉柔,苏家的那位大小姐。不是她,莫关关。
“您说哪儿了,像我们这样的糙根人物怎么敢劳烦您的大驾。”莫关关笑说,客气疏离。
“晚上我做东,想吃什么?”
莫关关有些不明白,五年没见,他们的感qíng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他好像热心的过了头。
“不了,下次吧。我这儿还有朋友呢。”
“那就带上朋友一起吧,人多也热闹。再说,这么多年没见,今儿个好不容易见着了,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赵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看你的车就能装两个人,怎么着都不合适,那就下次吧,下次我请客。”
“这算什么问题,你等着,我打个电话。”还不等莫关关开口,他径自拿起手机打电话。
没多久,从大厦里走出一个女人,是哪个在电梯外边见到的穿着米色套装的女人,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总裁的车在地下停车场里。”
赵舟接过车钥匙又将自己的那把jiāo给她,然后转过头,对着莫关关和顾悠,“请吧,两位小姐。”
人都做到这份上了,要是再不答应,显得自己也太矫qíng了。
赵舟去取车,莫关关和顾悠等在原地。
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莫关关皱起眉头,转过头,满脸笑容,“咱俩的二人世界泡汤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顾悠没说话,莫关关望着远处的天空,顾悠一直望着她,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这里,像两颗小树,长在沙漠里的小树。
我叫莫关关
远远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62开向这边,直到停在莫关关的面前,车窗慢慢摇下,露出那张英俊的脸。
“上车。”
莫关关和顾悠上了车,流畅的线条设计,异常舒适的真皮座椅。
这么耀眼的车,刚刚听到女人说是总裁的车,想必就是电梯里的男人,原来,那位也是皇城根儿下的风云人物。
“想吃什么?”透过车里的镜子,赵舟看向有些发呆的莫关关。
“悠悠,你想吃什么?”莫关关固执的问着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顾悠。
顾悠笑笑,眼里透着柔光,“辣的吧,你不是喜欢吃辣的吗?刚好就去那家小店。”
不一会儿,一辆显眼的车停在王府井的一家重庆火锅店门前。他们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莫关关和赵舟坐在对面。
“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还好。”
“在SJ上班?”
“今天刚去面试。”
“我认识那儿的老板,用得上我,直接说一声。”
“嗯。谢谢。”
赵舟问一句,莫关关答一句,顾悠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小小的火锅店里,人声嘈杂,只有这一桌显得格外的静默。
“抽个时间回家看看去吧,这几年所有的人都挺担心你的。”莫关关愣了一下,低头夹菜,没有答话。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他们都没有怪你,婉柔那边你只要给她道个歉也就没事了,到底还是一家人,何必弄得这么深仇似海……”
莫关关继续安静的低着头看不清表qíng……锅里的汤汩汩的冒着泡……顾悠拿着筷子的手攥得越来越紧……
“苏家的事业越来越大,你回去正好能帮上苏伯伯的忙,趁着这个机会低低头——”
“叭”的一声响打断了赵舟的话,顾悠用力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奋身而起,“你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一时之间,小店里所有的人都看向这里,安静,没有人声,只有燃火的嘶嘶声,汩汩的冒泡声。
赵舟面色尴尬,皱眉,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悠悠,坐下来。”莫关关去拉顾悠的手,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还微微的颤抖。
微热的空间短暂的静寂之后,又陷入了先前的嘈杂。仿佛刚刚那一幕不曾出现。他们,接下来的时间就在尴尬和煎熬中度过。
晚上一直回到家,赵舟的心里也不怎么痛快,自己说那番话,其实也是为她好。
当年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苏(莫)关关把苏婉柔从楼上推下去,苏婉柔摔伤了手,谁不知道苏婉柔是个天才,钢琴弹得一级棒,经常被各大剧团邀去演奏,那一年的chūn晚还有她的单奏,这么一个天才,就被苏(莫)关关弄伤了手……
她的朋友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要知道什么,苏家的人不都这么说的吗?苏伯伯,苏伯母,苏婉柔,苏子墨他们都这么说,难道还有错?
真是不知好歹!
赵舟把水调到最大,温热的水自花洒而下,暂时将那些不痛快冲走…
洗完澡,关了灯,赵舟躺在chuáng上,安静且黑暗的空间,思绪如蹦蹿的溪水袭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临走前的那一幕,莫关关回过头,看着他,眼神安静倔qiáng,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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