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关关看到顾悠这幅样子笑了笑说,“我没事,刚刚就是有点儿头晕。”挣扎着就要从chuáng上下来,被顾悠一把按住,“你着什么急?在这儿给我好好躺着。”
莫关关被她按回去,两个人相互看着,谁都不说话,过了那么一会儿,莫关关首先拉住顾悠的手,打破这种沉默,“悠悠,其实事qíng不是你想的那样。”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李斯爵,继续说,“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不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吗?”说完又扬起笑脸。
顾悠心一阵犯疼,眼里隐约有些泪意。她以为这样说,自己就不知道了吗?毕竟事实在那儿摆着呢。可这丫头就是这么傻!傻得让人心疼。
“悠悠,你别怪我好不好?”听她这么一说,顾悠终是忍不住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个傻丫头,是不是又想吃我的铁砂掌了?”
莫关关见她还能开玩笑,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这才想起来,她还伤着,怎么就跑出来了。
“你怎么又乱跑?赶紧给我回去。”
“我哪有乱跑,这不在这儿呆的烦死了,循着出来透透气的。”
“烦?呵呵,有林医生天天陪着,你还会烦?”此话一出,果然顾悠的脸又红了。“瞎说什么呢。人家都可能结婚了。”
“他说的?”
“我猜的。”
“悠悠,你什么时候也变成琼瑶女郎了?整天胡思乱想的。人家林医生现在单身,单身你懂不懂?”
“嗯,懂。”
“懂你个头懂,懂了就——”
“哎~我说,几天没见,你胆子变大了,居然敢骂我了?”
“没,没。呵呵。”
……
看着眼前笑闹的两个人,李斯爵心里起了许多波澜。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莫关关如此放松的时刻,甜甜的笑,浅浅的酒窝,哝哝的细语……和他在一起,她总是一副浑身戒备,全副武装的样子。
他突然更想看到这样的莫关关,对着他低低的笑,软软的撒娇,生气时大声的叫骂,开心时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
“李斯爵,你帮悠悠叫个护士去。”莫关关的话,让李斯爵从走神中回来,虽没有仔细听,对她的话仍是有几分印象,当下抬起腿往外走。
“那个,不用这么麻烦,要不劳驾你一下?”顾悠对着李斯爵的背影说道。李斯爵停下回过头,挑眉,“有何不可?”
莫关关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脸上的笑颜褪去。顾悠是故意的,她一定会有话要对李斯爵说。她的脾气,她很是清楚。可越清楚越担心。
一出房门,顾悠就松开李斯爵的胳膊,自己一个人走,“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关关答应跟你结婚?”
李斯爵停下脚步,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顾悠没有回答他的话,知道他也不会对她说,便站在他面前,声声掷地,“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你最好对她好点儿,否则就算豁出去我这条命,我也跟你没完。”
李斯爵穿过顾悠继续向前走,顾悠跟在后面,未走两步,便听他说,“你的命我还不看在眼里。”口气是如此狂傲。顾悠一下子急了,可还没发火,就见他大步离开了。
顾悠压了半天的火也没压下去,心里气腾腾的,又加上折腾了这么半天,伤口有些疼,不得已就一步步扶着墙根儿走,刚走了十来米远,就看到去而复返的李斯爵,身边还跟着一个护士。
那个护士见到顾悠就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问,“你住在哪个房间?我送你回去。”
顾悠报了房间,低声说了谢谢,任由护士扶着她向病房走去。待她走到转角处回头时,早已看不到李斯爵的身影。
四少的大名,她耳熏目染。先前在SJ上班时,办公室里的女人天天说着有关他的话题。年轻有为,英俊多金,早年在世界各国闯dàng,在那些贵族圈子里甚是有名。据说曾经有一个小国的国王打算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他。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勾勾手指,各种各样的女人都会主动地走过来,怎么就和她家的那个倔丫头搅和到一起了?
顾悠想了一路,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其实只要谁对她家的关关好,她都可以接受,但惟独四少不行。
这个人太深沉,又名气在外,不适合关关那个孩子。
这边顾悠愁了半天,那边莫关关输完液就和李斯爵出了急诊大楼。
齐铭清醒的消息不知怎么流传出去,这会儿医院门口又是许多的记者,有些眼尖的记者看到李斯爵,跑着过来,还没有说话就看到旁边的莫关关。采访对象立刻转为莫关关。
“请问你是昨天打闹婚礼现场的人吗?”
“那那么做是不是故意破坏他们的婚礼?”
“现在齐铭住医院,你是不是来他看的?”
“你们真的有过一个孩子吗?”
“你这样做会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
一个一个辛辣的问题接踵而来,越来越多的记者围住他们,李斯爵把莫关关护在怀里,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投出一句话,“哪家报社不想在北京立足了,尽管问。”
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诸位记者立马噤声。脑海里同时回想起去年星光杂志社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刊登他的照片,便被告的倒闭的那件事。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得罪眼前的这个人。
烟消了云就该散
齐家单方面解除婚约了!
据记者报道,因心脏病住进医院的法界新贵——齐铭于今天中午在医院醒来,在接受本台记者采访时,扬言要与其未婚妻,年轻的钢琴家苏婉柔解除婚约。这一举动,引起外界种种猜测。不过大部分人都猜测,齐铭自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了不耽误苏婉柔的幸福,才狠心解除婚约。
……
李斯爵坐在客厅里看着晚间新闻,时不时的看一眼莫关关。莫关关被他看得烦了,站起来回到卧室里。过了没多久又出来,站在门口冲着客厅里喊。
“李斯爵,我的褂子你给我扔哪儿了?”
“哪件?”头也没回。
“黑色的,前边有一个徽章。”
“扔了。”手里按着遥控。
“扔了?”莫关关挑眉。
他解释,“那衣服起球了,也不保暖。”
莫关关一个疾步走过来,瞪着眼睛,“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就给我扔了?”
莫关关突然站到他的面前,李斯爵的视线从电视移到她的身上,淡淡的说,“里面的纸条放在右边的chuáng头柜。”
莫关关赧了赧,瞪他一眼,走向卧室。
回到房间里,莫关关按着李斯爵说的,找到了那张纸条。
莫关关毕业已经快半年了,除了考了一个咨询师的证书之外,什么都没有,最近想了想打算考研。因为凭她现在这点儿道行,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虽然说起来是有工作(也许对别人来说还算不错的),但是她每天就gān一些整理案例,资料的活,觉得很没意思,她也想像林非白那样坐在办公室里,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替那些人解决心理问题。
思来想去,决定考研。
其实毕业前,陈教授找过她,想让她考研,做她的导师,那会儿她就想着来北京和顾悠在一起,找份工作,能够自己养自己。当时陈教授听了没说话,就写给她一张纸条,上边一个人名,一个联系方式,说,如果在北京想考研了,就找他,是他大学时候的同学,现在在北京大学担任博士生导师。
如今想起来,陈教授是早就看透了她的心理。事实证明果然没错,她现在就想考研。
拿着纸条,莫关关的心一暖,想起那个五十多岁有点儿胖胖的小老太太。她会一边笑着一边拍着莫关关的脑袋说,傻丫头,又淘气;她会在莫关关生病的时候,拿着煲好的粥来看她……在她身上总能找到妈妈的味道,但却不是莫小贝的。莫小贝是独一无二的。
李斯爵走进来的时候,莫关关正拿着手里的纸条发呆,先前他看过这张纸条时候,心里已有了些猜测,这会儿见她找,便问,“打算考研?”
莫关关回神,低低“嗯”了一声。
“想考哪个学校?”李斯爵坐到莫关关的身边继续问。莫关关折起纸条,喃着说,“还没想好呢。”
“考北京的学校吧,就师大。”
跟李斯爵相处久了,莫关关对他的说话方式了解几分,这会儿他这么说,肯定是打算要cha手了,顿时生气抬起头看着他,“你不许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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