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叔跟杨晓玲都点头应着,就看到老妈站起来朝着客房走去,里边还传来她那把尖锐的声音。
“儿子,开饭了,你还杵在那里作甚?快点跟我出去,别让客人都等你一人呀,哦,对了,你姐也来了。”
听到脚步声从客厅里传来,我顿时直起了腰板,视线跟着移向客房门口。
终于是走出来两人,老妈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高大的身影。
刚开始看到他,我却是愣了一下,一下子没认出是那小祖宗。
这变化也太大了点,正吃惊着,但转念一想,也是呢,七年的时间这么长了,咱家的小祖宗也长大了,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我都快忘记他也只比我小两岁,今年好歹也二十八了。
他一身休闲装,上面简单羊毛薄衫,下面浅咖啡色的裤子,头发是短了不少,不过却也显得jīng神很多。
皮肤还是跟以前一样白得让人羡慕,薄唇微抿,原本稚嫩的轮廓这些年来也已经长开了,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成熟气息,不再在是我印象里头的郝帅。
正因为如此,仿佛有种错觉,他跟我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疏远起来。
此时剩下的座位也就只有杨晓玲旁边的位置,另一旁是老爸,瞧见他眯起眼睛看了会,然后才坐下。
我看到那杨晓玲似乎有些羞赦,低着头,双手还垂在底下,显得局促不安。估计一个成熟且散发着qiáng烈男xing气息的男人在旁边坐着,况且还是个长得不俗的男人,她便觉得有些不安。
“来,吃饭吧,老杨,晓玲,都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反正大家最后都是一家人嘛,别太局促了啊。”
老妈一边说着,一边给杨晓玲夹了一块jīròu。
杨晓羚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开口说道:“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此时也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感觉到似乎有股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才刚抬起头,却又发现没人看我,摇摇头,有觉得或许是错觉而已。
过了会,老妈看到郝帅总是一个人闷着吃饭,有些不太乐意的说道:“郝帅,给人家晓羚夹点菜呀,别光顾着吃。”
郝帅抬起头,似有些了然,却没说啥,顺着老妈的意思夹了块鱼ròu给她。
那杨晓玲一惊,涨红着脸蛋,咬着唇低声说道:“谢谢。”
几个大人见了,都含着暧昧的笑意睨着那两人。似乎都当那两人是新婚夫妇一样。
饭后,杨叔叔先回去了,而杨晓玲却在老妈的要求下留下来会,之后又硬是让郝帅给送她回去,看到那两人的背影,顿时我也觉得是挺般配的。
留下来跟爸妈聊了一会,我才知道原来这些年郝帅出国去了,最后在一家公司应聘成功,现在已经是部门主管了,好不容易那公司做了新进的人事调动才给调回来这边。这些年来他不联系,说是想等自己有大成就了才回去。
不过这些事qíng我听了后却不太完全相信,但也没办法问他,似乎跟他距离一下子远了起来。
过了会,见已经九点多了,就起身打算回去,正巧着门开了,郝帅也回来了。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很冷漠,就跟没看到似的,之后把视线转向我后面,才冷漠的对着爸妈说:“爸、妈,你们就别老想我跟那杨晓玲的事qíng了,我跟她没戏,我也不会和她好的。”
“你这孩子,你还没跟人家相处过,你怎么就知道跟人家好不起来呢?”老妈有些不悦的蹙着眉。
“反正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们甭花心思在我身上了,我现在只想着工作上的事qíng而已。”他落下这话却忽然转过身看向我,又对我说道:“姐”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我还有些发怔,就被他拉着走出了门,后面不顾老妈气得大叫他回来的。
不过才刚出了门,他就放开了我的手,仿佛怕沾染了什么东西似的。
我闷闷的跟在他后头,跟着他走到一辆颇为崭新的悍马前面,瞧见他拿出钥匙,我心底不由得惊吓到。
看来爸妈说的是真的,这小子这些年倒是混得不错的。
他上车后,替我开了他旁边位置的车门,我才摸着上去,扣好安全带,跟他说了现在住的地方,他便沉默着按照我说的地方开去。
路上我也没问他话,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可偏偏到嘴边就说不出了,于是只能憋在心里头。
过了大半个小时,车子开到别墅附近后,我便叫他在这儿停车。
一边解着安全带,我一边瞧着他,最后才问道:“那,你注意安全,我走了?”
他沉默的点着头,顺手从前面拿出一根烟,我张了嘴才想阻止他,但转念一想,他都是大人了,抽烟不抽烟也是他自由,我也没啥好说的。于是别忍着没说。
下了车后看到到他敲开打火机点上烟,轻轻呷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车厢内缭绕着,熏得他整个人有些恍然。
他眯起眼,看着我忽然出声了。
“姐,若是我跟那杨晓玲结婚,你会怎样?”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又看到他指间夹着的烟,便笑道:“很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要有自己的家庭了,再说爸妈也担心呀。”
他安静的看着我,直到手中的烟燃尽了,剩下的只有烟蒂,他才转过视线,引擎一打,什么也没说,开着车子离开了我的视线。
而我还一个人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车子消失的地方,忽然觉得全身无力起来。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便接到老妈的电话,连忙夸着我,说郝帅听了他姐的话,愿意跟那杨晓玲先试着jiāo往:
电话里头我匆匆的就挂掉了那电话,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没听老妈说完话就挂她电话的。
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整个一天心神恍惚的,做什么事qíng都不顺心。
到了晚上,一个人出去散步来着,却不知不觉的,便一个人坐着地铁到了酒吧门前。
原本平时也不会到这种地方的,可今天一整天就觉得烦心,gān脆想着进去喝了一两杯,也不能说借酒消愁,至少先解闷一下也是好的。
于是鬼使神差的就推开门口进去。
119
如果有一天忍不住采了伊甸园的禁果,我会怎么办?
是否会跟亚当夏娃一样被逐出那美丽的伊甸园,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那飞蛾扑火的勇气去采,那是因为我知道,一旦采了,将落得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的境地。
我跟他之间隔着不仅仅是年龄、时间这些东西,而是血缘这层人类道德伦理极限的最高羁绊,但讽刺的却又是,正有因为这层羁绊才将他跟我的生活联系在一起。
因为我们是……姐弟。
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在从我的眼中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成熟的男人,作为姐姐的自己心底应该感到欣慰的,可为何现在又要在这里独自买醉呢?
理不清心底的那点隐约失望的qíng绪是什么,也不敢想下去,怕是越想越乱,越想越错。
于是原本打算只喝一杯酒看看酒吧的表演,变成了喝了眼前这一堆的啤酒。
可是这酒仿佛没有度数,人却是越喝越jīng神的,莫非是跟自己年纪有关?年纪越大就越不容易醉了?
拿着手中的酒窝皱着眉看那透明的气泡,忽然听到前面舞台一阵欢呼声,视线落向前面,上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
上面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穿着xing感的服装,扭着比女人还要柔软的身子围绕舞台中央的钢管做着高难度的钢管舞表演。
虽然明知道是男人,但底下还是有一片热闹的尖叫声,声音一làng接一làng此起彼伏,震耳yù聋,甚至盖过了音乐的声音。
我一手撑在吧台上,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男人的表演。
他穿的是一件火红的紧身短裙,裙子上有无数的银色亮片,每次都会随着他舞动的身姿划出漂亮的弧度,在舞台上他是光彩照人的。
这家酒吧是以舞蹈表演为主的,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大抵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四十岁以上只占少部分,环境相对来说倒是不错的。
在这里泡了也有几个小时,呼出一口气,一边笑着看上面的演出,一边从包里摸索着自己的手机。
嗯,十点三十分。
今天跟几个男人说是出去跟焦闯玩了,会晚点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相信不?不过总不可能会跟焦闯打电话确认吧?
这个时候了电话都没有响过一次,大概是相信了我说的了吧。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晚了,便打算离开这里,今天酒也喝够了,虽然愁还在。
再也不相信劳什子的借酒消愁了,一点愁都没解开,莫不是要喝成醉虾一样不醒人事才算是消愁了?
从旋转型的高椅上滑下来,才刚走一步却发现整个人是摇摇晃晃的,连走个路都不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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