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要去曾厝垵的客栈将放在那里的东西收回来,叶青娆和岑月一起吃了午餐之后便分别了。
岑月送着叶青娆去做轮渡,在她进去之前拥抱了一下,笑着说:“我们这么有缘,以后也一定能再见的。”
叶青娆也点头,说:“肯定的。”
叶青娆加了一块钱去坐了二层的座位,坐在靠边的位置上往鼓làng屿那边看去,似乎还能隐约看到岑月的身影一般,她心里顿时涌出了一股子失望的感觉,尽管只认识几天,却叫她无法忘怀,这也自然和两人长相相似有关。
叶青娆无法对着和自己那么相像的人有恶意。
去曾厝垵的客栈收拾了东西,离开的时候有些恋恋不舍,这不只是一个房间那么简单。
在这个房间里,有着她印象中和梁子越的第一次,她不会忘记墨黑色的夜幕之下,他曾覆在自己身上,一下又一下地进出自己的身体。
人们常说女人的YD(yindao)连着心,这怕是最正确无比。
若是没有那次,叶青娆不会由身到心地接受他,无论如何都会隔着一层,而那次之后,她对他便再无濒,且视他为生命中最值得依靠的信赖。
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叶青娆实在没有想到,离开的时候会这样的孤单和无奈。
她去退了房,叶青娆还记得前几天弄坏了一张竹藤椅,虽然店老板说不用赔偿,但是她总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没有收回一开始放在那边的押金,心里头才舒服了一些。
当她坐上飞机,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叶青娆本能地往旁边靠过去,好像是梁子越还在身边的时候一样,等察觉到异样后转过头才看到身边的不过是一个长相慈祥的中年妇女。
她似是感觉到了叶青娆的害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小姑娘是不是不怎么坐飞机?”
叶青娆点点头,以前她不知道,至少失忆之后是如此。
那女人笑着安抚:“没事,别的。”
听言,叶青娆瞬间想到了他们从J市到厦门的旅途中遇到气流的时候梁子越也曾说过这句话,那时他坐得很直,言语中满是不容争辩的坚定和无畏。
叶青娆的眼眶竟然瞬间湿了,她从未料到就这短短几天便让她对他产生了那么深的感qíng,深到不过旁人的一句话就能联想到他,深到一想到他,她便不自觉的泪湿眼眶。
她咬着牙忍住眼泪,不消她变得那么没有自我,单单因为一个梁子越而变得神思恍惚,可好像她做不到,对梁子越的感qíng仿佛是掩埋在她心底地最浅处,稍稍一八开,便叫那些qíng感涌动到了她身体的任何一处,教她毫无抵抗之力。
叶青娆无法否认,也正是因为这种感qíng,她并没有怀疑自己曾经也那么爱他。
她的丈夫(9000+,有船呦)
出了机场之后叶青娆便打车回了家,因为来得急,所以忘记了通知苏婉,回到家的时候苏婉看到一路风尘仆仆的她之后愣了一下就迎了上来:“青娆,怎么忽然就回来了,子越说你要明天才回呢。”
叶青娆疲累地笑了笑:“一个人呆那边也没什么意思,也就回来了。”
苏婉替她拎了些东西迎她进门,嘴里还念叨着梁子越:“子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说了他好一通了,再怎么急也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那边,一切都还好吧?你也别怨他,这回的确好像出了些事qíng,他天天不着家,大概也没那么快解决,现在也没在家呢,你先去休息休息,瞧你这累的样子,还那么多东西,子越这孩子真是……”
“没事。”叶青娆听苏婉替梁子越解释,便知肯定出了些事qíng,估摸着那天晚上酒吧的事qíng也是因此而起,心里头宽松了许多,便说,“他跟我解释了的,我也没怪他,以工作为重嘛。”
苏婉笑着拍她的手:“还是青娆最懂事,那先去休息一下,我让张姨给你炖点你爱吃的糯米红枣粥怎么样?”
“那麻烦张姨了。”叶青娆笑。
躺在熟悉的chuáng上,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叶青娆微微侧了身,将脸埋在了属于他的枕头中,她很想他,这一刻,她承认她非常想他。
尽管他不善言辞,尽管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尽管……但是叶青娆无法不承认,她是真的想他,想他熟悉的味道,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坚硬的胸膛,想他抿着唇背起她的瞬间。
叶青娆缓缓闭起眼睛,眼泪渗出她的眼角,晕湿了枕上一片。
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失忆后的她尤其不同,如今她觉得自己太过脆弱,一点点小事就能教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她并不想这样,可她总是害怕,害怕目前的一切不过是她一场美好的梦境,等醒来,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也知道她把他当作心底最重要的部分,而在梁子越的心里,她却不知道占了几位,无论如何,她并不是最重要的,这点她非冲楚。
也正因为清楚,所以才害怕,害怕自己太喜欢他,害怕他会不会有一天为了别的更重要而而放开她?
叶青娆无法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尤其是一个人在这么安静的房间里,闭了眼睛便总是能想到那些不好的画面。
不知道想了多久,叶青娆总算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手机铃声响,她眯着眼睛去抓手机,也没看屏幕就接起:“喂?”
“青娆,你回来了没?”那边是苏渐渐的声音。
叶青娆睁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嗯,刚回来睡了一觉,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那天晚上我也喝多了,所以有些不管不顾,没顾虑到你的心qíng,这不是怕你老是记着吗,的死我了,就想给你打个电话,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qíng一样。”苏渐渐抱歉地说道。
其实她也能感觉到叶青娆如今对梁子越是满心依赖,除却以前两年的互不相扰不算,梁子越对叶青娆其实也不是极坏,而且她也记着苏婉对她说的话,所以有些后悔那天晚上没有搞清楚qíng况就告状了,可她被江彦灌了些酒,迷迷糊糊的,气头上来就什么都控制不住了。
叶青娆清醒了些,听苏渐渐这样说话,欣慰地笑,她总是心惊胆战,却忘记了身旁还有一个最最不舍的她被伤害的好朋友,闺蜜是什么?闺蜜就是会气你所气,苦你所苦,疼你所疼,她笑说:“我没事,我相信梁子越肯定是因为一些事qíng才会这样,听我妈说好像是有些棘手,指不定是去借酒消愁的,你也别扰心了。”
苏渐渐长叹了口气:“这样就好,你见到他就仔细问问,让他说个理由出来。既然回来了,那明天出来不?我当面给你赔个罪。”
倒不是什么赔罪不赔罪,叶青娆本身也是有些话想要同她说,便应了,说明天再见。
收了线,看时间已经不早,叶青娆便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开门想出去。
她才关上房门就听到走廊尽头属于梁父的书房里发出一声响动,好像是茶杯被摔在地上的清脆响声,然后便是梁父的怒喝:“你把你当成什么人了?这种事qíng也好去cha手!梁家要因为你给毁了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叶青娆咽了咽口水,心想梁父发怒真是极可怕的,也不知道谁在被骂,刚想下楼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做,我一点都不后悔。”
那分明是梁子越的声音。
被梁父怒骂的,是梁子越?
就她这段时间所知,梁子越是梁父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只因他继承了他的衣钵从政了,而梁子辰因为不顾梁父的反对从商,所以梁父一直对他那所谓的梁氏看不上眼。
这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qíng,竟能让一向对梁子越满意的梁父怒成这个样子?
叶青娆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过去听听墙角,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苏婉已经从楼下跑了上来,见到叶青娆一脸惊惶的样子便急道:“吓坏了吧?他爸爸就是这bào脾气,我劝劝去。”
说罢就往走廊尽头而去,苏婉开了门进去便见梁子越在书桌对面站得笔挺笔挺的,脸上没有丝毫愧色,反而满是义正言辞的涅,苏婉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qíng,可看不过两父子这般闹,便劝梁父:“发生什么事qíng了,子越做错了什么了?他不是一直做得很好的吗?”
梁父怒然:“你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才在部里呆了几年,翅膀难道硬了?就敢这么狂?”
苏婉拉着梁子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瞧把你父亲气成那个样子。”
梁子越硬声硬气:“我不后悔。他不仅是我的朋友,同事,更是我钦佩的人,如今死的不明不白,难道连一个逝后名都没有?这次明明是部里的指挥错误,却要让他邓这个罪名,如何说的过去?人死不能复生,但不能死后还被人rǔ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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