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身体提起来,浴望从身后滑进她的股沟里……他又想要了。
白云裳全身僵住。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泄yù的工具。肮脏,破败,屈rǔ。
他每晚出现在这里,除了爱抚她,说一些令她伤心难过的话,再没有别的了。
他只是单纯地迷恋她的身体……
司空泽野不管怎么挑逗她,她都没有反应,身体麻木空dòng,行尸走ròu。
忽然白云裳剧烈地挣扎起来。
她不要这样,不要彼此的关系只存在于ròuyu。
司空泽野嘲弄地停了动作。
这几天,他都是在她睡着以后碰她,就是怕自己,在她清醒的状态时下不了手!
果然,她现在的挣扎就像手一样,揪扯着他的心脏让他下不了手——
明知道那些药只还可以维持她一个来月的生命,可是他现在都做了什么?
他想对她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对她好。
可同时他也知道,就算把自己的心,亲手碰到她脚前任由她践踏,她也不屑。
他如果少爱她一些就好了。
爱之深恨之切,他有多爱她,就有多不可原谅。恨她恨到整个人都被仇恨冲昏了理智。
他放开她,走到chuáng边坐着。
暖暖的光芒罩着他英俊深邃的脸,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声音低哑,比窗外的夜还寂寞。
“不喜欢我碰你?”为什么却愿意让司空皓然碰她!
眼前浮现那晚他打开门时,司空皓然从身后拥着白云裳,疯狂地亲吻她后颈的一幕。
她怎么允许别的男人对她有这样的亲密举动?
拳头攥起,他的心口再度暗痛:“我不qiáng迫。不过,你若是今晚将我伺候舒服,我高兴了,也许可以答应你不做伴娘的请求。”
请求?
对。她现在是他的囚宠,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白云裳深吸口气,走过去,拿起chuáng上的伴娘服……
手腕却忽然被攥住。
司空泽野深沉如豹子一般的目光剐着她,眼底是烈火熊熊般燃烧着的怨恨:“安小姐听不懂?只要你今晚让我高兴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白云裳内心一震。
但她还是选择抽离他的手。
他不放手,她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旋出。
拿起礼服,她走到浴室里……
就在同时,眼泪喷涌而出。泽野,我如何伤心都没关系,只要你能幸福。
两天后。
圣心大教堂呈白色,洁白的大圆顶具有罗马式与拜占庭式相结合的别致风格,颇具东方qíng调。教堂内有许多浮雕、壁画和镶嵌画。圣坛上方是巨幅天顶壁画,高大的耶稣伸开双臂站立中央,身后有光环,头上方有展翅飞翔的和平鸽,再上方是呈倒影式的天父。
光芒打进来,让这个教堂里的一切,都显在梦幻的眩晕中。
在那qiáng烈的光芒中,白云裳看到司空泽野,一身森蓝色的新郎礼服,背脊挺直,金色的袖扣和双排扣,勋章闪闪发光,仿佛国王。
而他的手肘边,一身金色婚纱的卡米尔尊贵迷人。
天顶的和平鸽仿佛活了一样,到处飞舞。
白色的羽毛缓缓飘着。
他挽着她,走在红地毯中……
修女唱诗班在咿呀朗诵,耶稣脚下,圣父手捧圣经,正微笑着迎接这对新人。
这一切,跟她印象中和司空皓然的婚礼是那么的相似……
一样的程序,一样的礼节,一样的祷告……
不一样的是,他们身边站着的人,都不是彼此。
白云裳的身体忽然涌起阵阵的悲哀,天旋地转般,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袭击了她。
她忽然大声地叫着司空泽野的名字,想要留下他!
司空泽野仿佛看不见。
倒吊的蜡烛光影迷离。
他挽着卡米尔越来越远,留给她的始终是背影。
白云裳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用劲全身的力气朝前奔跑,从身后拥住司空泽野。
他高大的背脊沉默。
白云裳死死地抱着他:“不要!”
“……”
“泽野,不要这样残忍,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不要……”
司空泽野背脊冰冷,低沉的嗓音,仿佛从天际传来:
“残忍的是你,云裳。我一切都按照你的在做。”
“好好地活着,结婚,娶妻,生子,一代又一代……”
“你忘了,这是你跟我的约定?”
“你又忘了,你说过如果我很幸福,你也会感到幸福。”
有力的大掌,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白云裳紧紧地抱着,怎么也不肯放开,她的手指仿佛要被掰断了,心也仿佛被掰断了。
泪水不停地流淌,她的手终于被用力掰开,司空泽野没有任何留念,牵着卡米尔的手走到神父面前,拥抱,宣誓,jiāo换戒指,相吻……
从前一切的过往,都仿佛司空泽野亲手在她眼前堆积的一座城堡。
每一点一滴的凝聚,却全在这一刻,崩塌离析。
因为不可原谅(VIP404)
白云裳全身一震,颤抖着,猛地睁开眼,一身的汗水。
那大教堂里的光影仿佛是真实的,清晰地在她眼前回放。她眨了眨眼,看到chuáng柜上摆放的人面假皮还有胶水等工具。
她微微赫然。
脸上黏糊糊的,又有一丝舒服的味道。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
光滑细腻的稠感,是属于她本身肌肤的感觉,五官的凹凸,也是她自己的脸?
其实这个时间她受熏香的作用,陷入昏迷状态,除非很重的刺激,她根本醒不来。
可是那个梦,带给她大量的悲伤让她想要逃离现场。
她不断不断地自我意识想要醒来,脑皮层被那种悲伤不断刺激中,于是清醒了。
白云裳怔然地盯着面前的一切。
fèng纫机,衣柜,大chuáng,墙壁,一切都是熟悉的。
房间里空dàng冷清,没有别人,连连寸步不离地留守在这里的佣人也不在。
但椅子上隔着的司空泽野的大衣。
以及chuáng柜上的面具等……
这一切,都显示他们是暂时的离开。
白云裳意识到那个婚礼不过是个梦境的同时——跌撞着从chuáng上起来,跑进浴室,看到镜子里属于“白云裳”的脸……
震惊,诧异,惶恐。
此时的白云裳,就仿佛世界被劈开成了两半。
她退后着,不敢置信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东西,我哥说你的气质很符合钢琴,想让你为他弹奏一曲。】
【我哥觉得你的气质很适合跳芭蕾舞,给他来一段。】
【少爷不喜欢làng费,希望你能全部吃掉。】
【安小姐,这是伯爵先生让我托给你的伴娘服。】
镜子里,白云裳的嘴角勾起来,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
她仍然还是在做梦对不对?司空泽野没有发现她,对,他没有发现,这只是在做梦。
她像催眠那样说服着自己,可是,紧紧攥着拳的掌心,清晰地传来痛感。
这不是梦啊——!
门外忽然传来门被拉开的声音。
地下室有三道门,最外面是一道非常qiáng悍的大铁门,每次拉开,都会发出嘎吱的厚重声响。
三道门被打开后,高大的身影走进室内。
冷漠,冰冷,就像黑夜的暗影,带着令人畏惧的魅惑之气。
司空泽野深谙的目光落在chuáng上。
白云裳保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躺着,双手jiāo搭在腹部上,完全的公主睡姿。
丝质的长裙在灯光中有点隐透,若隐若现地照着她妙曼的曲线。
而她的脸,更是绝艳的美。
在夜色中美得妖艳,骇人,不真实……
司空泽野走过去,手指眷恋地在她的脸上游走,黏黏的jīng油已经gān了,完全被她的肌肤吸收。
如此下,她的皮肤更是柔嫩水灵……
司空泽野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赤果着qiáng壮的身躯走进浴室。
白云裳躺着,身体彷如一尊僵硬的木雕。
大门响起动静的那刻,她飞快地回chuáng上躺下。
她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不敢直接盯着他,与他对峙!
她在怕!一种无名的恐惧幻化成了野shòu,在她的身后追赶着她。
怕不知道以何种面目面对他?更怕心里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他早就认出她了!
巨大的qíng绪让她的身体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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