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有觉得占有yù和控制yù的男人最不喜欢自己成为猎物,尤其是被女人当成猎物。那会让他有种自己在别人眼中只是个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废物的错觉,这对他的自尊来说是最严重的侮rǔ。
“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可言?”按下讶异,安然qiáng笑着反问,“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想要的?”
箝制她下颚的两指加重力道,看见她忍痛敛眉的表qíng,林枫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此时面对的是敌人,所以根本不需要心软。
“你敢说不是为了钱才接近我的?”接近他的女人不外乎想找个实力雄厚的靠山,真心的人少,别有用心的人多。所以在失去楚楚之后,他才会如此绝望。那是唯一一个只是爱着他这个人的女人。
“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自己当真只有被利用的价值似的。”安然甜笑出声,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和下颚频频传来的痛楚似乎完全不以为意,“不觉得太贬低你自己?”
林枫哑然,照她的话想来她接近他没有什么目的,纯粹只为找一夜游戏的对象而已。
但足,那抹一闪而逝的算计眸光又是为何?
他自认眼力够好,绝不会看错,在他抬高她下颚的一瞬间他的确看到她眸中的算计,可是她的话又听不出任何要他拉拔她的意味,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你真的只是为了找乐子才找上我?”
“瞧瞧,怀疑我还不够,现在反倒怀疑起你自己来了。”
安然为他的多疑觉得好笑,双脚踏上地板站起身,纤纤十指触上他的双颊,既缓且柔地沿着鬓边滑落他突起的喉结两侧,踮脚以唇轻吻他突出的喉结,满意地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咕噜声。“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握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林枫咳了几声才让话顺利出口:“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安然扭动双手挣开他的箝制,顺势压上他胸前轻按,细细感受他胸膛肌理暗蕴的力量,顺而上滑至他双肩轻握结实宽厚的肩膀。
“感觉到了吗?你的一切有多迷人你可知道?你的脸轮廓分明、刚毅有型;你的眼漂亮得足以随意一个挑就可勾引无数女人芳心;你的唇只要轻轻一扬,一抹愤世嫉俗的笑便能让女人为你的冷酷倾心——”
每当说一项她从他身上看见的优点,细长的手指便会随着到达她所说的地方——脸、眼、唇,一个个动作都隐隐挑动男人天生的yù望。像是存心似的,艳红的唇仍不断吐出细语呢喃。
“你的身体锻练有素,生活习惯gān净节制,每一处净是力遭暗蕴的结贯;只要你愿意,要多少女人倾心于你没有?只可惜,能入你眼的女人太少。当然,我想要的只是一夜的缘分,再多也没有,也绝对不会有。”
“你在勾引我?”
安然皱眉,带着不是很认真的责备眼神看他。“我以为这样已经够明显了。”
“显然你的火候还不够。”林枫咧开一抹笑,抓住她一手抵在自己唇上,赎罪似的吻着。“抱歉,我对你太过防备。”
“防备陌生人是好事,太容易相信别人,受苦的只有自己。”说这话时的安然主动倚进林枫胸前,成功地掩饰了自己因说这句话而黯淡下来的表qíng,并没有让他看见。
不觉有异的林枫只是探手环过她腰身,接受她主动的投怀送抱。“这算是你的有感而发吗?”
“呵,你打算和我谈一个晚上的人生哲学吗?”回复轻快的语气转移话题,安然抬头正好迎上他俯垂的视线,漂亮的狭长黑眸在昏huáng的灯光下呈现足以令人迷醉的魅惑,让她呆了住。
同样的震慑之于林枫又何尝没有。
原以为怀中女子的容貌虽是上上之选也只是万花丛中的一朵罢了,怎料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浮动的暗影贴在她脸上不规则地跳跃,竟生动了她的美!
就连时浅时浊的呼吸因两人过于靠近而拂上他脸时,也能闻到一丝和唇齿相似的清淡柚香。
从针锋对峙到诱惑邀约,又从诱惑邀约到勾心斗角——一连串下来,他竟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抱有生气愤怒与接受欣赏两种完全矛盾的观感,很奇特,尤其是当现在他又发现自己开始有点……觉得今晚放纵一次也不错的时候,内心的讶异当然更可想而知。因为这一刻他居然把那个叫楚楚的女子忘得gāngān净净。
而所有的念头在看见怀中女子伸舌舔舐绯艳红唇的一瞬间完全停顿,在理智还没回到躯壳之际,莽撞的身体语言早让他冲动地俯首含住外露的粉舌,毫不留qíng地展开掠夺。
不意料他会有此举动,安然只能接受突如其来的冲击,无力回应或拒绝。热吻夹带的快感迅速冲击身体每一处,以骇人的热气蒸发她的身躯、扩散她的毛孔。
她只是本能地感受他所带来的热流,以全身的毛孔呼吸自他身上散发的热cháo。qíng难自抑的呻吟最后只能融入他口中,成为呼吸jiāo融时不稳的共鸣。
转眼间,不知道是谁先将对方身上的衣物褪尽,也不知道是谁带领谁移步到chuáng上,只知道当两人额贴着额,眼对着眼凝视彼此的时候,莫名的,同样感觉到某种熟悉与相似在彼此间jiāo流。
“你……到底是——”沙哑低沉的迟缓嗓音出自林枫之口,埋首在白皙雪颈间说出的字句多少教人听不真切,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仰首任由他以品尝甜点的方式啄吻吸吮的安然根本听不进他的问题,更别说是回答了。
当林枫支手压在她额头使她抬起下颚便于深吻时,安然几乎是敏锐地接收到他qiáng烈的掠夺yù望,同时也本能地弓起身子贴合彼此身躯。对她或他来说,问题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压抑到最高点的yù望该如何得到纾解。
喘息不稳的呼吸来自两人,汗与汗jiāo融化成的甜蜜氛围给人短暂幸福的感觉,谁是谁早已不成重点,认识多久更不是阻碍。
直奔主题。
当林枫略微挺进三分,他的脸色不禁大变,只觉一层薄薄的膜阻隔在前头,正打算开口相询,却见身下的女人抬起美腿盘绕在他的腰间,雪臀不知死活猛的凑了上去,随着一声夹杂痛苦的娇吟在房中回dàng,林枫已经一探到底,下身紧凑的快感cháo水般淹没了所有的神经。
“你是处 女?”林枫qiáng忍着快感问他。
“你可以将这当作一次好运,而不是顾虑,一夜欢好之后,明朝各奔东西,谁也不会纠缠谁!”安然说完后对他嫣然一笑,脸色因疼痛有些发白,满头青丝在洁白的丝绸chuáng单上散开如云,这一刹那的风qíng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但愿如此!”林枫开始动了起来,但动作温柔了许多。
……
一夜纵qíng的游戏于此开始,由谁起的头,也早分不清了——
他背叛了她,她放纵了自己
守了那么多年,执着了那么多年,这一刻,安然在离开宋逸风的第三天之后,竟然有解脱的感觉……
Chapter 4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半夜从chuáng上爬起的安然再次看了看熟睡的男人,有着jīng致五官和坚毅的面部线条的他,睡着的时候却安静有如婴儿。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混合体,综合成熟男人的霸道和婴儿的安静于一体的男人不是珍宝就是妖孽。安然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审视过一个男人,发现自己渐渐痴迷之后不由脸红。
心跳的似乎有些欢快,这在她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穿戴整齐,化上很浓的装,在要出门的时候又慢慢折转回来,在林枫脸上浅浅的吻了一下。
告别,晚安,永不再见!
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雨越下越大,她单薄的身子因为冷风细雨而更加显得单薄无依。
这是一个值得悼念的晚上,连老天都学着怜惜我了吗?
安然自我嘲笑,决定冒雨走路回家。算是二十七年的人生中的第二次倔qiáng与叛逆,第一次是在chuáng上,第二次,便在雨中吧。
路灯昏暗,带着qiáng烈的混淆视觉美感的冲击。
七公分高的高跟鞋,因为被水浸泡的缘故一会就报废了,松松垮垮的拖在地上,砸得脚后跟疼。下体因为过度的索要隐隐作痛,更加使得走起路来步步为艰。
浑身被水溅得láng狈不堪,咬着牙的安然看着路边一辆接一辆的TAXI呼啸而过,倔qiáng而孤傲。
包包里的手机响起,费力的拿出来,看到是胡妍这两个天杀的字。
就是她,今晚一手策划了安然献身的计划。
她留在安然身边十足就是一个祸害的角色,给安然灌输的终极理想就是:读完大学出来的女人还是处 女是可耻的,到了二十七岁还顶着处 女的帽子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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