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出房门,我勾勾手指,刚刚打过我的男人凑过来,我一拳击把他击到一边,舔舔gān涩的嘴唇:“给我一杯水。”
我的命就是这么好,我这人就是天生的不能低头,我这人还会疵瑕必报。
所以,我不配爱qíng,我只想要温暖。
从凌氏的少爷变成街边的混混,再到另一个可能的少爷,我己经学会波澜不惊,我坦然的享受着送来的一切,他们抽走我的血液送去化验,我则枕在chuáng头看着外面太阳升起又落下,丝毫没有为我以后的生活担心。
因为,我有信心,那个结果会是我想要的。
因为,那个男人,一眼看去,就不会再有人怀疑我不是他的儿子。
我们简直太像了,连那种骨子里的东西都没有任何差别,残忍又gān脆,*****简单直接。
在把那个打过我也被我折磨的差不多的男人好心的赶走后,有人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套质地极佳的男式套装,我笑了,我知道我又赢了。
老妈啊老妈,真是没想到,你当初以为只是一夜风流,却不小心把我揣了回来,还顺带偷了这男人的一颗心,你却潇洒的拍拍屁股转投到凌老爷子的怀抱,只可惜,这个男人大半辈子的执着,都被你一个死讯打击的零零碎碎。
爱啊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人有的,苦不堪言,两个人都有的,还是苦不堪言,这世界,就见不得人幸福!
不如,就不去触碰,大家都安全,彼此过着自己的生活,不过都是一个人一颗心,一个暖chuáng或是相拥的人,又能有何区别,只要不贪心,其实己经足够了。
他要我改姓,我出乎意料的没有同意,对他说,这是妈妈给的名字,他当时就没有了反驳的话,我同qíng他,这个本应该昂首雄风的男人,己经没有了那份执着,一个女人就把他打击的不成样子。
他开始派来来教我各种课程,我不只要学习打打斗技巧,还要抽空学习金融、经营、社jiāo方面的事qíng,我想我会成为一个含着优雅笑容割断别人气管的绅士型杀手。
时间在我身上流过所带走的是青涩和冲动,留下的却是成熟与狠赖。
我现在jiāo往的对象都是那些出入名车接送,迈着优雅的步子,笑时会用手轻轻捂嘴,眉眼间挑逗却又矜持的上层女人。
她们与曾经jiāo往过的女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只有chuáng上的表现。
我开始成为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我优雅的笑,说话拿捏尺度,衣服板整的不会出现一丝褶皱,高贵、气质、斯文、圆滑,这就是经过打造后的我!
那天的酒宴,我代表他出席,临走时,他特意提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我知道她代表着一个极其有吸引力的投资项目,我对他点头,他于是满意的笑了笑。
一切都如计划这中那样进行,只是当我执起她的手,问她今天是否可以赏光的时候,我却看到了她,站在人群之外,静静的看着我。
番外 凌哲熏(终篇)
我遥遥的送去一个笑容,很绅士,我现在己经可以把这种笑容发挥的淋淳尽致,女人爱我这种笑容,但我感觉,她并不喜欢。
但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她喜欢于否,己经不该是我要去在意的了。
面前的女人笑的犹如一朵果实压跨的花枝,我突然就失去了兴趣,礼貌的告了辞,不顾她疑惑和满是怒火的眼神,随意的端着酒杯走到院子透气。
“那天,并不是我自愿离开的。”
我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并不喜欢里面的味道,很想全部倒掉,相比而来,我更怀念那些执着酒瓶仰头灌酒的日子。
“不,我想你是误会了,那天是我让他去找你的,孩子在外面太久,家长总会担心的。”我打断她的话,夜里冷冷的,她的长裙并不能替她抵挡寒气,我转身要回到大厅里。
“熏!”她叫住我,但却没有接下来的话语做为承接,我皱皱眉,还是纠正了她:“请叫我凌先生。”
里面的人己经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我,那个女人也正等着我去给她一个圆满的谎言,其实仔细想一想,这项投资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与其在这里làng费时间,还不如做一些正事要紧。
“熏!”
我恍若未闻,继续迈着步子,这里没有熏,只有凌先生。
“妈妈死了,就在那天,爸爸让我回去……妈妈被抬出去,我只能在车子后面不停的追,我真的很恨自己没有在最后一秒钟回来陪她,可是我不后悔,真的,我一点也不后悔,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也想送妈妈最后一段路程。”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爸爸,我曾经的父亲正走向她,脸上的表qíng在暗夜的光影中看的不甚清楚,我想,那上面除了愤怒应该就没有其它的了。
我现在己经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了,我不会等着他来提醒我该如何远离他的女儿,于是,我不现留给她任何时间和机会,就走进大厅,继续我的工作,而背后的她会是何种表qíng,我己无从得知。
得到这笔投资的同时,才从他的嘴里得知,这个投资项目本是要投向凌氏的,而现在,被我这个曾经的儿子亲手用那样的手段抢走,他的气愤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说他正打算找你谈一谈,最近出行时注意一点。”安先生在一边提醒我。
忘了介绍,我真正的爸爸姓安,很普通的姓氏,而我平时会称他为安先生,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我们对待彼此一样的陌生,我们除了公式化的jiāo谈,在生活上就险少再有jiāo集了。
他的女人甚至比我的还要多,但我们的房子里,我闻不到一分的女人气息,他的寂寞就如那深旷的院落,永远也不会有人来填满。
……
我己经不喜欢提时间这两个字,我只看天亮与天黑。
究竟过了多久,我并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回忆。
chuáng上的女人醒之前,我只想逃离,我无法接受她的质问,我无法去看她的眼神,我无法说服自己这一切只是简单的酒后失控。
跑出宾馆的我,只是下意识的抬头上望,她清冷的眼就出现在窗前,原来,她同我一样,只是不敢醒来,只是同样的无法释怀。
有人电话过来邀去酒吧,很慡快的答应了,辛辣的酒入肚,我听见自己在大声的嚷着:“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我醉了,被人qiáng行的送回家,安先生站在chuáng前,
我呵呵的笑:“你该高兴了,我和他女儿拥有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安先生说了什么我己经不记得了,我的梦里不断的出现她的样子,小时候一脸天真的样子,微微长大后有些惶恐的样子,提着行李满脸无畏表qíng的样子,黑暗中慌乱解释时一眼悲伤的样子和那夜……断绝所有退路、义无返顾的样子。
第二天起来,宿醉后的疼痛,电话响个不停,根本没有心qíng理会,用凉水冲了脸出来,电话再次响起来,我甩开手巾,扯过电话,bào喊起来:“找死吗!”
“……见个面吧。”
我顿时泄了气,听着她慢慢的报出一个地方,许久,才说了一个好字。
没有穿正装,也没有jīng心打扮,甚至没有开车出去,一件简单的T恤,一顶棒球帽,一条休闲裤,下踩舒适凉拖,沿街走了一会,随手打了车到了那了个茶庄。
她见我的第一眼竟然就认出我来了,还一脸怀念的扯我的袖子:“啧啧,便宜货。”
我也放松下来,打掉她的手,她不在意的揉揉手,叫了服务员,点了两杯茶上来。
我皱着眉头看她:“就这?你也请的出手?”
她品的有滋有味:“醒酒用的。”
我于是沉默了,乖乖的喝光了一杯又苦又涩的茶,把空茶杯推过去,等着我的早饭。
她一摊手,又倒了一杯给我,我不接,她解释:“开胃的。”
我于是又沉默了,接过来,仰头全部喝下肚,把空茶杯再推给她。
她接过去,倒了第三杯,这次我靠向后椅,双手环胸,扭头不再理她,昨晚没吃东西,一肚子的酒,今天一早就被她叫出来,结果就这么寒酸的招待我?
她不以为然,把茶杯推过来:“这杯是送别的。”
我心里一跳,微微转过头,她一人以茶当酒仰头潇洒的灌下。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在她又要倒茶的时候,我捉住了她的手,她并不看我,拎茶壶的手却抖了。
“如果是为了那件事,你不必离开,那只是一场误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并没有什么。”
“并没有什么……”她重复着我的话,然后扯回手,继续倒茶,仰头喝下,直至茶壶空掉,她抬头看着我,摇摇头:“不,怎么会没什么?它确实发生了,我不可能忘记,也不可能当做那只是一场误会,我是认真的,认真的看你喝醉,认真的带你去宾馆,认真的把自己jiāo给你,最后……认真的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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