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婉灵不动,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然,我先出去,你一个人先在屋子里看一看。”
男人说完,竟真的走出门,走到楼梯口,又嘱咐一句:“进去吧,挺冷的,这楼道里长年都不见阳光的,有什么问题的话,等一会直接问我母亲就好了。”
男人踢踢踏踏的下了楼,婉灵扔下手中的棍子,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房门大敞的房间,又瞄了瞄身后的楼梯,心想:这男人为什么就不怕自己是个小小偷,这么放心的把陌生人留在家里,自己跑出去?
打了寒颤,这走道却实很冷,记起来小刘说过不能着凉的话,她只好一脚迈进屋子,想了想,还是随手带上了房门,这样的话,至少不会真的让坏人有机可乘了吧。
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屋子,很gān净,两室一厅,家具不多,都是一些基本的生活物件,墙壁雪白,地板是红棕色的,窗台边摆放着几盆还在开着的小花。
婉灵走过去,低着闻了闻,很香,淡紫色的花叶在阳光中尽qíng的舒展着。
没想到这房子的主人还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她认得主这种花,很难养,又脆弱无比,想把它照顾的这么好,要付出很多的心血,而且,那人也一定要非常的细心。
看着眼前的小花,竟觉得自己与它也有几分相似,都是不易存活却固执的向着阳光的人,淡淡的笑了,即然它都能这么坚qiáng,自己又怕什么呢?
抬起头,视线停了停,窗外的空地上,一个男人正帮一个小男孩去摘树上的风筝,他几下子爬上了树,小心的到下风筝递给男孩,身子利索的跳下来,揉了揉男孩子的头发,随意的往婉灵这边看了一眼,两人的视线接触,愣了一下,男人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婉灵笑着打开窗子,身子探出去:“上来吧,房子我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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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职业短裙的女人徘徊在总裁办公室个,犹犹豫豫的就是不敢进去。
“怎以还不进去,不是要送资料吗,要是耽误了事qíng,你负得起责任吗?”另一个女人走到她身边,疑惑的问。
先前女人苦着脸,不无委屈的悄悄对她说:“你不知道,最近总裁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qíng,脾气大的很,今天早上刚刚把人事经理狠狠训了一顿,一点理由都没有,这不,刚训完不久就喊我进去,我还不想死的这么早啊。”
“不会吧,总裁一向都是满公私分明的,怎么会呢,你不要乱说啦。”
“我哪有乱说,不信你听啊。”
两人猫着身子,小心的把头凑到并没有关紧的门fèng边,果然听见里面男人的怒喝声。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跟丢了?一个女人她能跑到哪里去?养你是白吃饭的吗……”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我只要结果,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都要给我把她找出来,听到没有?”
“等等,找到后不要声张,也不要让她知道,只告诉我她在哪里就可以……”
“闭嘴,的不到你就给我滚蛋!!”
啪!
两个女人陡的挺直身,都是一头的冷汗,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眼泪都涌到眼眶里了。
“你说怎么办吗?我要不要进去啊?会不会当场就把我给FIRE掉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问我,我,我问谁啊,我从来没看过总裁这个样子啊,你,你自祈多福吧。”
说着,女人逃一般溜的没了影,只余下先前的女人两腿发着颤,抖抖索索的站在门外,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正咬着鼓起勇气抬手就要去敲门的时候,门被人拉开了,沈煜看着门外的她,面无表qíng:“站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工作要忙吗?拿着高薪,就这种工作态度!”
女人抖着嘴,小声辩解道:“总,总裁,是你,是你要我过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进来?站在门边是要让我请你进来吗?你是我的秘书还是我的上级?看看你的模样,一副畏畏惧惧的样子,这样出去与客户见面的话,公司的形象岂不是大损失?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去业务部报道!”
女人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哭着脸,眼泪吧吧的掉。
沈煜不理会她,擦身走到办公间,目光如炬的一个个看过去,所见之处具是一片的认真敬业,没有一个敢抬起头与他的视线相jiāo,都假意忙着手中的事qíng,只盼着他能赶快出去或是赶快进去,只要不停留在他们面前就OK。
沈煜环视了一周,似乎是怒气无处发泄,抬手猛的拍了一下办公桌,怒吼道:“死气沉沉的,一个个都闷着头做什么?平时怎么不见你们这么认真,今天在这里装什么样子?昨天的审案全部做废,都给我重新做,拿不出我满意的作品来,今年的年终奖全部取消,裁员三分之一!”
犹如一颗高qiáng度的炸弹在众人之间炸开,一瞬间每个人的心qíng都齐齐跌到谷底,心里揣着兔子一样,想言不敢言,委屈又无奈。
沈煜大步走进电梯,直接按了负一层,电梯下降的过程中,他仍然是一肚子的怒火。
竟然会把人给他跟丢?那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女人,竟然也有本事逃脱他的控制,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想着以后也许真的就要从此再不相见,就有一股莫名的怒气烧的他几乎失去理智。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是她!
走出电梯,地下车库里yīn冷的风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想着先前自己为了一个女人而在下属面前那样的失态,不由的心里一阵懊恼。
烦燥的打开车门,坐上车,双眼盯着前面的方向,却久久没有发动起车子。
他弄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一个女人而己,竟然会让他失魂落魄到这种地步,更何况,他与她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的感qíng存在的不是吗?他的目的很明确,她只是一颗棋子而己,这样的结局不论早晚都是一样的,可为什么,当他看到她因知道了事qíng的原由,脸上瞬间流露出绝望的表qíng时,他的心会犹如被一把刀子狠狠的cha着,难过的喘不过气来?
即然是注定了结果的事qíng,他何必还要如此在意,难道,是因为心里的不甘吗?
不甘心她这么轻松的就离开了?平时表现的好像有多么多么爱他,爱到连自己都失去的一样,可是到最后,走的最轻松的却是她,消失的最彻底的还是她,她以前所说的一切都算什么?谎言吗?她也在用着谎言来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狠狠的砸向方向盘,拳头上的痛仍然不能让他释然。
那些天,公司内部出了不少问题,屡次的资料泄露案让他怀疑公司存在着内鬼,一连几天日夜不休的暗察,也只是发现了一点头绪。
馨菲不停的打过来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回去陪她,他解释着公司有事qíng,那几天,他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他其实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想闭上眼静静的睡一会,可是馨菲不停的追问着他究竟在不在公司?是不是又跑到她的医院里去陪她?
大哭大叫,哭闹不止,他无论怎么安慰、发誓都没用,他一气之下摔了电话,气氛的同时心里竟开始怀念起那些平静的日子,那些有她在身边每天老夫老妻一样的日子。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几天太累了,以至于心里变的很脆弱,才开始不停的回忆起以前的生活。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失去她的消息,他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他要她的生活在自己的掌中,随时可以看到,随时可以听到,随时可以找到。
找到?他一愣。
找到她做什么?让她再回来?
呵,他大笑,开玩笑吧!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让她回到身边了,他己经有了馨菲,而她,也己经了解了事qíng的前因后果,即使他会有这个念头,她也是不会再如以前一样的兴奋的答应着回来的。
怀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电话,看了一眼号码,手指并没有很快的按下接听键,而是莫名的等了几秒,直到那铃声停了下来,屏幕又变成黑色的一片。
他单手拿着电话,双眼幽幽的望着电话屏幕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搅的他更加的心烦,他不由的皱起眉头,把电话放到耳旁,口气有些清冷的问:“喂,是我。”
“阿煜,你在哪?”
他发动了车子,脸上面无表qíng,甚至是有一些疲惫的,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开上了马路。
“我在公司。”
“骗人!我刚刚打了电话,他们说你己经出去了,你究竟在哪里?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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