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回去告诉王妃,就说下臣定会秉公办理,不负王妃所托。”
绿茗点点头。
而被逐客之后的王侧妃也面含薄怒的进了虞素宜的院子。
“娘,怎么样,徐笙那贱人有没有听你的话?”刚进门,虞素宜便扑了上来。
王侧妃推开她的手道:“你再胡言乱语,不敬王妃,我也救不了你!”
“原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这才一年多,就又犯了毛病?王妃深得你三哥宠爱,又生下了一儿一女,地位牢靠,没看风轻都抵不过她,你这没脑子的东西,还整日去招惹她?”
虞素宜委屈道:“我不是听您的话了,这一年多,都没有怎么招惹她,乖乖听话。可这次是她先为难我的,为难苏郎,不然我怎会骂她!”
“别跟我提你那苏郎,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蠢货,教你的东西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那苏河清都已经有妻子了,还出身低贱,你看上谁不好看上他?”王侧妃气得脑壳疼。
“苏郎他才华横溢”
“别跟我提了!”王侧妃厉声打断。
“我听了你的话,去像王妃求qíng了,可是她连见我都没见,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如今你三哥正是收揽人心的时候,是不会包庇苏河清的,你现在就和他断了,孩子也不要要了!”
“娘,您怎么那么狠心!”虞素宜不可思议道。
“我狠心?”王侧妃被气笑。
“我让人去抓药,你这两天就把孩子落了,趁着没人知道,你还能嫁个好人家!”
虞素宜冷笑:“徐笙那贱”,王侧妃眼睛一瞪,她立刻消了声,不敢再对徐笙不敬道:“她已经知道我有孕了,口口声声说我恬不知耻,肯定不会放过我,把这件事qíng宣扬出去的。”
“你以为王妃和你一样蠢?”王侧妃只是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
“就你这脑子,嫁给苏河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些日子你就听王妃的话,好好在屋子里思过,不要再管苏河清一事。”她扔下这一句,便捏着帕子出了门。
“娘!”虞素宜在后面不甘地喊到。
王侧妃头也不回,只是让婢女严加看管。
于是,屋子里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乒乓声。
虞臻斩杀了舞姬之后,又将那淮安王吓得当中失态,在宴席上失禁,好生震慑了众人。
秦雁行眼睛一眯,便准备开口。
却被一直沉默的新帝截了话头,与虞臻攀谈起来:“听闻冀北王喜得一双龙凤胎,朕心甚悦,便赠送一对玉阙给小世子与小郡主。”
说完,新帝挥挥手让人呈上了一对玉阙。
虞臻眼睛一眯,端着酒杯小酌一口道:“多谢大周陛下的礼物。”
他自然记得,去岁宋陵起给徐笙写的信。
皎皎是受人陷害,可宋陵起却不是,所以虞臻心里很不悦,也直接表现了出来。
宋陵起却像是没有察觉,迟疑到:“不知……冀北王妃近来可好?”
虞臻眼睛一眯,只觉得近些天老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觊觎徐笙。
“劳烦陛下关心,本王王妃很好,与本王……很恩爱。”他一字一句道。
他这般模样,显然是对宋陵起极为不尊重,而且一句大周陛下,便是不承认冀北与隶属大周了。
连曹勐遒这粗心的汉子,都察觉到了他的言外之意,拍着他的胳膊叫好,凑过来咬舌头道:“兄弟gān的不错,就是要好好下下他们的面子。”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家王妃,却知晓她才貌过人,怎么会是那舞姬能比?那秦雁行欺人太甚,你不必放在心上,要我说天底下少有你们这么般配的夫妻了。”
然而他的声音粗狂,在座的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虞臻嘴角微扬,没有看曹勐遒,只是配合他咬舌根道:“多谢荆王夸赞,在下也如此认为。”
秦雁行脸色不好。
便见曹勐遒又凑过来道:“叫啥荆王,叫我曹大哥,我叫你虞弟!”
在场诸侯:“……”
说好的剑拔弩张呢?一定是我走错了宴会。
要知晓,荆王与冀北王是最大的两大霸主,将来逐鹿天下,很有可能就要兵戎相见,没想到现在竟然称兄道弟起来。这是准备先联手gān掉大周,再两人决一死战吗?
不得不说,众人yīn谋化了。
一时间,原本坚定投诚大周的小诸侯,又摇摆不定了。
若荆王与冀北王真的联手,那么大周不堪一击。
秦雁行脸色彻底yīn沉下来了,目光锐利的看着神台自若,称兄道弟的俩人,差点将手中就被捏碎。
曹勐遒这个憨货!
虞臻和曹勐遒身后的两方谋士,见此也嘴角抽搐起来。
他们发誓,原来的剧本里面,没有这些!
唯有流殇知道,曹勐遒那句王爷和王妃相陪,戳中了虞臻的点,加上混淆视听,与曹勐遒jiāo好又利于形势,才顺水推舟的。
于是,在秦雁行薄怒的眼神中,二人称兄道弟了一日,就连斩杀妖后的时候,曹勐遒一个糙汉子也与虞臻勾肩搭背,简直形影不离。
第111章
妖后孙氏,出身寒门, 魅惑圣上, 陷害忠臣, 毒害皇子,令百姓哀声载道,民不聊生。
今秦雁行以新帝之名,邀请各路起义诸侯前来赴宴,共同见证斩杀妖后,以祭那些忠君之士在天亡魂。另一方面, 也是恩封清君侧的诸位诸侯王。
现下妖后若诛, 便意味着清君侧这口号不能再用,诸位诸侯王再无名正言顺起义之理。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恩赏,归顺朝廷。二是拒绝恩赏, 以乱臣贼子的身份谋逆。
四月上旬,日头已经越来越烈了, 一身脏乱凤袍的孙皇后,被绑在高台上, 身边站着侩子手,手里的长刀寒芒闪耀。
一阵热làng袭来,秦雁行向新帝示意, 时辰已到可以行刑了。
少年新帝缓缓闭上双眼,大手一挥,示意行刑。
他不明白, 这世上为何要有杀戮,要有贪念。
虞臻对将罪行推给一个女人,并且当众诛杀行为一点也不感兴趣。
看到新帝那软弱仁慈的模样,不由嗤笑出声。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孙皇后的儿子登上帝位,今日在这斩头台上的,便是这位年轻的新帝了。
这样的男人,连成为自己qíng敌的资格都不够。
皎皎也绝对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只知道逃避,xing格优柔寡断又窝囊。
手起刀落,一片血红飞起,嘴里咬着白布的女人,缓缓倒地。
在场众人,俱不做声。
还是由秦雁行打破这凝滞的氛围,笑道:“冀北王,听闻你善乐,不知可否为我等弹奏一曲?”
“秦王世子想必是听错了,本王只善剑,不善乐。且每次拔剑,必定见血。”虞臻把玩手里的酒杯,冷冷道。
“冀北王此言何意,难道是不愿给在场众人一个面子?”秦雁行似笑非笑。
“非也,实在是本王不善乐。若是舞剑,倒还有一点工夫。且刚才本王剑下已经见血,想来如果没有不长眼的,也不会出什么事。”
秦雁行一滞,没想到他竟然光明正大的威胁自己。
可是今日,他能不能走出去还不一定,是什么给了他底气,让他以为自己能平安回去?
就在这时,曹勐遒又凑过来道:“嘿,虞老弟,你这呛人工夫不错,跟谁学的?”
他粗狂的声音,基本上没有人没听到。
虞臻淡笑着道:“荆王说笑。”
“既然妖后已诛,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本王王妃还在信都等候,怕回去晚了错过两个孩子的周岁宴。”他放下酒杯,起身告辞。
“等等!”秦雁行在后面叫道。
“冀北王为何如此着急离去,此次邀请你们前来,还有另外一件大事,不如冀北王先听听,再做决断?”
“不必,在下并不感兴趣。”虞臻道。
“那便由不得冀北王同意不同意了。”秦雁行冷笑。
瞬间,四周的周兵将他们围成一个圈。
“个奶奶的,谁敢拦劳资兄弟去路?”曹勐遒眼睛一瞪,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放,发出嘭的一声来。
“我说秦家小子,你这不让我们走,是哪门子的规矩?你今天不说清楚,劳资那五万大军今日就踏平河内。”
“荆王说笑,秦某人没有拦你们,不过是想两位等宴席结束后再离开,现在还有封赏诸位的圣旨未读,请两位稍等。”
“不用了。”虞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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