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不承认风轻这个表妹,但是念在她只是一介女流,家中长辈亲人流散他乡,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又是二哥的未婚妻,为二哥生了个孩子。为此,他不得不耐下几分心思。
“是我太急了,一时没有改过口,望表哥不要见怪。”风轻说。
虞臻却只是挥挥手道:“我今日有事,等从无终回来后,会让人去你那里抱孩子过来看,就不用专门去你那里了。”
想了想,他忍不住道:“你虽未与我二哥成婚,但已经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儿,我虞家不会亏待你,你尽管放心。”
风轻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她看着他道:“仅仅是因为我为你二哥剩下了一个孩儿,你才愿意照顾我?”她眼里水汽氤氲,眨也不眨地看着虞臻,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虞臻有些不耐,他无意间看了一眼周围,忽然看到徐笙身边伺候的一个婢女正往清芷园走去,也不知晓有没有看见风轻在这里对他哭诉。一想到若是徐笙回去吃错与他计较,他就有些头疼,略烦躁的看了一眼风轻,冷冷道:“你我只有这层关系。”
风轻身子一软,后退一步,眼里透露着哀伤。
“你回去吧!等我回来会为你的孩子正名。”
说完虞臻看也不看她,便往清芷园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又跟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住脚步背对她道:“若无要事,不要去烦皎皎。”
皎皎……
叫的可真是亲密啊!我与你自幼一起长大,你却从未这么亲密的唤过我。风轻咬紧唇,直到一丝铁锈味儿在口中弥漫开来,才转身离去。
转身的瞬间,她目光yīn冷了一瞬间。
虞臻赶回清芷园,以为会面临徐笙的严刑拷问,却没想到他踏进内室的时候,她正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件衣袍,正在fèng制。
看那款式,是为他做的。
“这是为我做的?”尽管知道,他还是忍不住问一遍,想听她亲口回答。
徐笙低着头,嗯了一声。
“事qíng都忙完了?回来的这样早。”
“明日便要走了,我特意空出时间来陪你。”虞臻看着她温柔的模样,心里一动,伸手就要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去。
“别闹,我手里有针!”徐笙吓了一跳,一把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虞臻脸皮厚,笑了一下,仍旧时不时的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捣乱。徐笙被他扰的不行,无奈只好放弃,将那半成品袍子扔进绣篮里。
“我明日便要走了。”虞臻见此,一把将她拉近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道。
徐笙嘴角含笑,点点头。
“你怎么就这点反应?”他不满。
“夫君还想要我做什么反应?又不是生离死别,过些日子不就回来了。”徐笙笑起来问,“你怎么比女子还啰嗦,这话你昨日便已经告诉我了。”
“……”虞臻一噎,心道真是不解风qíng的女人。
可是他又别别扭扭揽着她,一脸淡定道:“到时候你便有很长时间见不到我了,难道你不想我?”
“想。”徐笙懒洋洋的应付他,心里却无聊地想,虞臻这些日子浑身的恋爱的酸臭味儿,沉浸在爱河里无法自拔,她原来还愿意配合他,可是鉴于他太闷骚,她已经渐渐懒得应付他了。
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非要跟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半天才说出来。
要不是她不想破坏她的人设,她早就忍不住冲他说了。
徐笙心里想的什么,虞臻一无所知,他依旧沉浸在暗示徐笙的这件事qíng中。
“良宵苦短,不如我们趁早歇着吧!”说了一大通后,虞臻终于在她耳边轻喃到。
男生低沉,徐笙心跳有些加速,所以她决定原谅虞臻这么磨蹭。
“我想在上面。”
在虞臻将她压在身下,胡乱的亲亲摸摸时,徐笙一把抓住他的手,睁着氤氲带着qíng。yù的眼眸说到。
虞臻手一顿,愣在那里。
不怪他呆愣,俩人成亲的这大半年里,徐笙一直以羞涩示人,经常亲热的时候都推三阻四,也就从上党回来后,她一下子变得热qíng了许多,大多时候只要不过分,她都任他索求,偶尔也会配合他的姿势,但却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徐笙看他呆头呆脑的模样,心里冷哼。
她一直都是老司机好吗?原来只不过是刚刚真枪实弹,她羞耻心还没有完全摈弃,加上和虞臻到底有做戏的成分在,她不想让他得的那么轻松,所以才一直羞涩推脱。
后来在信都的这些日子他给了承诺,她便不再限制他的次数,于是他就像是撒缰了的野马,夜夜笙歌,摆弄了不少姿势,渐渐的,她老司机的心上来,也想自己掌握主场一回了。
“怎么样,夫君……可否愿意?”她拽着虞臻的衣襟,趁他发愣时,翻身想要将他压倒在身下。
姜昀多年的练武,下意识想要翻身将她制住。
“夫君要乖哦!”徐笙冲他chuī了一口气,呵气如兰,他忽然一下子就止住了动作,任由她将他压在身下,跨坐到自己身上。
“好不好,夫君?”她又问。
虞臻只觉得她像个小妖jīng,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温婉贤淑的模样,但却觉得这副模样的她,也十分的吸引他。他喉结滚动,哑着嗓子道:
“好。”
徐笙便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解下他的腰带绑住了他的手。虞臻想要挣扎,却被她拍拍脸蛋道:“乖乖的听话,说好我来。”
虞臻停住动作,觉得自己鼻子里面有什么涌动。
“等着姐姐艹哭你……”徐笙骨子里的邪恶因子上来,俯下身子道。
艹哭你……
姜昀眸色一下子变得漆黑幽深。
冬日的天黑的早亮的晚,姜昀起来的时候,徐笙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却仍就爬着坐了起来,看着姜昀穿衣服。
宽背窄腰,真是xing感啊……
可惜她老腰已经残了。
就在这时,虞臻忽然扭过头冲她一笑道:“小妖jīng,谁艹哭了谁?”
“……”徐笙默默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虞臻轻笑。
他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襟,系上玉带,将佩剑挂在腰上,转身走过来一手揽过徐笙狠狠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回来再和你算账!”
徐笙动动身子,没有说话。
姜昀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红痕,又笑了一下,手掌在她脖子上流连了一会儿,带着茧子的指腹有些粗糙,徐笙一把拍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他才安分下来。
最后,他摸摸她的脑袋,转身大步离去。
第77章
虞臻走后,徐笙一下子无聊了许多。虽说他在家中的时候, 常常早出晚归, 但到底有人气, 夜间睡觉身旁也有人,可他一走,总觉得冷清不少。
徐笙想起继位那日宴席上的管乐声,便召了人来清芷园,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便让他们为自己奏乐, 而自己手里捧着一本书, 常常能这样坐上大半日。
或许是得了虞臻的命令,王侧妃等人并未来打扰过她,府里的几位姑娘,也安安稳稳地呆在院子里。
老冀北王一共有三子五女, 其中三个儿子都是元妃也就是虞臻的母亲生的,剩余的五个女儿, 长女是继妃生的,已经远嫁到兖州, 剩余四个女儿都是妾室所生。二姑娘虞素宜是王侧妃侄女,三姑娘和五姑娘是李姨娘所生,四姑娘则是周姨娘所生。
这些, 还是她们来清芷园之后,徐笙又找了王府里的老人了解了的。
徐笙才想着这些姑娘都安安稳稳地呆在自己院子里,不找自己的茬, 下午二姑娘身边的婢女便过来了,说是府里的梅园里花开的很妙,想举办场花宴,邀请自己jiāo好的姑娘来参加。
二姑娘说自己离开冀北一年,许多jiāo好的姑娘许久未见,想趁此机会联络联络感qíng。此事,徐笙自然不会不答应,只是虞素宜只派了一个婢女前来打招呼,未免将她这个嫂子不放在眼里。
她看着站在下方忐忑的婢女,也不忍为难她,只是道:“回去告诉你家姑娘,让她直接去和虞管家说就是了,我一向爱偷闲,不爱管这些。”
那婢女的了话,回去告诉虞素宜,却挨了虞素宜一巴掌。
“那个低贱的女人,不过是凭着我三哥哥宠爱她,当上的王妃,现在我不过是想半场花宴,便如此推三阻四。想当初我父王还在的时候,每次办花宴不是林氏亲自cao办的?”
“徐氏竟然敢推脱,我要去告诉我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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