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见到虞伯之前,徐长生以为徐笙是因为冀北乱起,被冀北王虞臻看到她的美色,将她qiáng抢进冀北王府的,故而很是担忧。后来见了虞伯,他才隐隐明白,事qíng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别一直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冀北王妃,比你三哥我都厉害了。”
徐笙便一面逗着孩子,一面将自己到无终之后的事qíng拣着一些给徐长生讲了。期间徐长生观察她表qíng,见她并无勉qiáng或者哀伤之色,便知晓她过的还好。
“你是说姜表弟,便是冀北王?”徐长生纵使之前早有猜测,但还是十分惊讶。
徐笙点点头,又解释了一下虞臻隐藏身份的原因。
徐长生便道:“我原本便觉得姜表弟气质不俗,却没想到他身份竟然如此不俗。”说完他做出一副惊惧的模样道:“那你与他成亲那日,我还让他唱小曲儿了,他再见到我不会报复我吧!”
徐笙被他逗笑,说若是虞臻报复他,她就要他好看,替他找回场子。徐长生见徐笙如此问,彻底是放下了心。只有被捧在掌心的女子,才可以如此娇纵。从前在家中六妹妹过的压抑,如今嫁了人xingqíng倒是显露出来了,看来是嫁对了人。
说话的时间,陈大夫便到了,给徐长生把脉之后,便道徐长生的身体并无大碍,待他开两幅药吃着就好了。接着徐笙见天色不早了,该到了用膳时间,便留徐长生用了午膳然后才亲自带着徐长生去虞伯早早备好的院子安歇下。
这时,徐笙恰好受到了虞臻送回来的信。
信里只有寥寥数语,报了自己平安,说自己攻下兖州后,便立刻赶回来,让徐笙安心等他归来。
徐笙看完后,想了想也提笔回复了一封,不仅将近来王府发生的事qíng都讲了一遍,还说了一些关于阿识和阿媛俩人的事qíng。还提了徐长生来冀北的事qíng,最后抱着阿媛和阿识俩人,将她们的小手沾了墨水,拓下小手印,让虞臻猜猜哪个手印是阿识的,哪个是阿媛的。
做这些事qíng的时候,徐笙一面偷笑一面让绿柳帮忙完成。
估计到时候,虞臻看着会一个头两个大吧!
兖州白马城城外。
“王爷,长安传来消息,秦雁行力持大周六皇子宋陵起,于七月三日扶持宋陵起登上皇位。”虞梁禀报道。
“我知道了。”虞臻沉吟了一会儿,吩咐到:“去告诉陆武夷几位将军,整顿大军,我们尽快出发,拿下兖州。”
秦雁行如此迅速扶持新帝上位,明显是想要尽快平息内斗,一心应敌。曹勐遒此人有勇无谋,根本不是秦雁行的对手,虞臻必须尽快拿下兖州,趁着秦雁行还未缓过来。
“是。”虞梁应到。
不过他并未立即离开。
虞臻停下手中事qíng,问到:“还有何事?”
虞梁面色纠结,迟疑到:“暗卫截下了一封信,属下想着还是王爷您亲自过目一下为好。”
“拿来。”虞臻挽起衣袖,伸手接过。然后随手将信打开,面色淡淡的看起来。
……
屋子里不知何时陷入了死寂,虞梁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不用抬头看,也能知道王爷的脸色难看成什么样了。
“嘭!”一声巨响传来,虞梁吓了一跳,连忙去看虞臻脸色。
只见虞臻面色yīn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手上青筋bào起,将那封信狠狠地抓在手里,目露狰狞之色。
咬牙切齿道:“无耻匪类!”
第93章
“王爷……”虞梁颤巍巍道。
这时,虞臻猛地看过来, 一双漆黑的眼睛此时利入刀剑, 令他不由心底一颤。
“此信你是从何处截来?”
他嗓音凉凉, 带着滔天的怒火。
虞臻只要闭上眼睛,眼前便能回忆起信里的内容……若是可以,他真想冲到长安,将那人的首级取下。
“是虞舜在壶关截下的,因为王妃去岁冬往长安寄信的事qíng,王爷您特地吩咐过不必拦截, 所以后来虞舜再看到王妃的信, 都没有拦截过。这信……还是因为他手下的人不知道事儿,给拦截了下来,这才被虞舜发现了。”
说着,虞梁迟疑到:“……王爷放心……那个小将虞舜已经处理妥当。”
天知道他收到这封信的时候, 是有多么惊讶,王妃她那么温柔的人, 怎么可能会做出给王爷戴绿帽子的事qíng来?若是王爷知晓,保不齐会bào怒成什么样子, 以至于他刚才一直犹豫,不敢将信呈给王爷。
“再看到王妃的信,都没有拦截过?”虞臻冷笑一声, 问到:“那么王妃到底写了多少封信?”
“回王爷……这大半年来,已经陆陆续续有六七封了……”虞梁觉得自己呆在这里简直就是煎熬,面对已经浑身充斥着肃杀气息的虞臻, 他的小腿肚子已经有些打颤了。
要他说说王爷这么英俊挺拔,就算是脾气有点不好,但就凭王爷力排众议,扶持王妃登上王妃宝座,王妃也不至于gān出那种事qíng啊!所以他就想不通了。
“六七封……”
虞臻忽然冷笑一声,将那封皱巴巴的信扔到地上,然后道:“去把这封信找人临摹一份,送去给虞舜,让他当做什么事qíng也没有发生过,和往常一样把信送去王府,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是。”
虞梁应下后,迟疑了一会儿,想想还是劝了虞臻道:“或许是有什么隐qíng在里面,王爷您要相信王妃……”
他虽然没有看信,但是也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
虞臻冷冷道:“本王还没有那么蠢。”
徐长生在王府里修养了七八日,染的风寒才将将养好。期间徐笙日日带着阿识和阿媛去他的院子里看他,只不过他怕将风寒传给了两个孩子,便严令禁止她将孩子带来,徐笙无奈,但却也怕两个孩子体弱受不住,便没有再带孩子过去了。纵使是这样,兄妹俩人常常可以玩闹许久,有说不完的话。
等他身上的风寒养好了,脸颊上也丰盈许多,便日日跑到清芷园里看两个孩子,偶尔还能碰到虞素词前来给阿识和阿媛俩人送衣服。
自从上次徐笙收下她的衣服,给阿识和阿媛穿上后,被虞素词看到过一回,她便跟得了什么号令一样,每隔几日,便送一些小衣服小鞋子来,久而久之,徐笙也和她相熟了,知晓她是个内向害羞的女子。
“都说外甥像舅,这句话果然没错,你看小阿识jīng神多足?倒是阿媛似你,整日懒洋洋的爱睡觉。”徐长生抱着小阿识逗弄着,看看睡得正香甜的阿媛,摇摇头颇为无奈到。
“还好阿识像我,不然一个男子汉,这么惫懒可不好。”
徐笙给阿媛盖好小被子,嗤笑到:“说不准阿识是像他父亲,你真是不害臊,什么都说像你。”
“他父亲那个温吞的样子,哪里像了?”徐长生想也不想到。
“……”徐笙没敢告诉他,真正的虞臻脾气有多冷。
“好了,像你像你。”她没有和他争辩。
然而小孩子jīng神头哪怕再足,也是爱睡觉的小懒虫,阿识给面子的和他舅舅玩儿了一会儿瞪眼睛的游戏,便敌不过瞌睡虫的突袭,慢慢的闭上眼睛睡过去了。徐长生天xing活泼,终于养好了病,很快便在屋子里坐不住了,没一会儿便说到:“阿笙,我这几日听王府里的人说,妹夫有个马场,里面养了好些汗血宝马……”
他笑眯眯道,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了,我让绿柳去给虞伯说一声。”徐笙白了他一眼,接过他怀里的阿识,然后放到阿媛旁边,让两个白嫩红润的小包子并排躺着。
徐长生得了徐笙的话,便摇着手中折扇到:“果然不愧为我亲妹妹,真是知为兄心意。”
徐笙眼角一抽,看着徐长生摇折扇那风骚的模样,实在不明白自己刚看到他时,哪里来的感动?
很快便到了七月十三,中元节的日子。
距离虞臻的上一封信,已经快有大半月了,不知道为什么,虞臻再也没有来信。徐笙心里也疑惑过,专门使人去问了虞管家,得知此时兖州战事正吃紧着,想是他抽不开身,没有工夫回信,请王妃不必担忧。
话虽如此,徐笙还是觉得奇怪,前几个月虞臻在闻喜的时候,战事再吃紧,他也会七日一封信,按时让人送回来,怎么这次就如此奇怪?
徐笙甚至在心里做了各种设想,还她想起来在无终那次,虞臻也是忽然便没了音信,然后紧接着便是流殇来接自己,带来虞臻身受重伤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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