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犯A/衣冠禽兽_大江流【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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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客人一波接一波,到了十点才算停下来,可还有电话拜年的,张鹤堂照旧忙个不停,不过没客人了,他妈倒是有时间跟关也聊天。

  关也问,“大小姐呢?”

  大小姐自然指的是张鹤堂跟前妻的女儿,比关也小一岁,已经谈婚论嫁了,可没嫁出去,今天应该在的。

  赵芳菲摇摇头,“出去旅游去了,跟着一帮闺蜜,说是婚前不去婚后没机会。你弟弟,”他弟弟就是他妈跟张鹤堂生的儿子,今年才七岁,起了个特别老成的名字,张嘉诚,显然张鹤堂所图不小。“他爷爷奶奶想他,放寒假就接老家去了。”

  他妈说完才问他,“最近怎么还这么忙,我瞧你瘦了不少。”

  关也不想说队里的事儿,何况他妈也不爱听,就问他妈,“你总部还缺个保洁员吗?”

  他妈生了张嘉诚后,一直没工作,天天在家闲的难受。张鹤堂就给她开了间服装店,没想到他妈做生意还不错,这两年在网上开了旗舰店,已经请设计师自己生产了,不过算不上什么知名牌子。为了形象,她在市中心最贵写字楼租了店面做总部,那里的确装修高大上,符合师惠的要求。

  赵芳菲就拿眼看他,关也只能解释,“有个朋友他妈,没工作了,托我找个活。警局里又不招保洁,这不找你了。”

  赵芳菲问,“做保洁?”

  “就这个就行,不过环境好点。”关也第一次跟亲妈提要求,还有点别扭。

  越这样赵芳菲越不能拒绝,她怕第一次拒绝了,这个儿子就真不好意思跟她再开口了。点点头,“成啊,让她来就是了。”

  关也就松了口气。即便中午饭桌上就他和他妈、张鹤堂三个人,都没觉得特别的尴尬。倒是张鹤堂对他挺关心的,“听说案子破了,是那个南中的女学生gān的?”

  关也就想起来,陈宇斌的事儿一出,张鹤堂就连夜找过他,说是多年的好朋友,他担心。可这次,关也的心却提了起来。郁青的尸检已经出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施恩军和陈宇斌的,他们还有同伙。而且极有可能,是陈宇斌这样的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看向张鹤堂的目光就审视起来。

  张鹤堂在南城的名望虽然不及首富朱成功,但也是数得着的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圈子里的名声特别好。

  这个人很重qíng,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什么绯闻,他的前妻跟他白手起家,两个人感qíng就十分好,只是天不遂人愿,十年前前妻重病去世。

  他两年后才又结婚,娶得也不是什么美少女,而是一位烈士的妻子。这些年来,他跟赵芳菲伉俪qíng深,不但生育了张嘉诚,还经常四处一起做慈善顺便秀恩爱,若说南城富豪的典范人物,张鹤堂肯定要算一个。

  这世界上不缺乏有恒心毅力的牛人,原先关也虽然对他妈改嫁不慡,可对张鹤堂这个人选却从未不满意过。

  而如今,他看着张鹤堂探究的眼神,和因为提问而静止在空中的筷子,心中的怀疑不可抑制的胀大起来。

  他不在意的回答,“没有,又有点新状况,还在侦破,还要忙一段时间。”

  张鹤堂的眉头显而易见的皱了起来,“你们也是的,不是遗书什么都jiāo代了吗?都是她gān的,怎么还在调查?”

  关也试探道,“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结案的,万一不是她做得,放跑了凶手,岂不是有人更危险?”

  张鹤堂明显愣了一下,“啊,也对,就是宇斌家里也不想拖太久,这事儿毕竟不光彩,快点处理完过去就过去了。”他关心地问,“郁青不是凶手吗?”连赵芳菲都说,“是啊,不是她gān嘛要认啊,这又不是好事。”

  “没,就是走程序,总要一点点的核对无误才能结案。”关也笑笑,“办案难,卷宗更难。”

  张鹤堂正色道,“这倒是,马虎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O(∩_∩)O~开了新文的预览,这次这个很符合我一贯撒狗血的特征,应该是很慡的一篇文。有喜欢的请收藏,这篇结束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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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买房子怎么了?没彩礼怎么了?我们家把我养大就不容易了,你提这么多要求,是要bī死他们吗?你怎么这么冷血!

  带孩子怎么了?生二三四五六胎怎么啦?连孩子都不生,你做媳妇一点不合格!

  伺候我妈我妹怎么了?把侄子的接过来上学怎么了?我们是一家人,我出息了难道不帮忙?你不理解,那是你太自私!

  我为什么找小三,是我的错吗?你胖了吧,老了吧,不如原先水灵了吧,瞧瞧你那副家庭妇女的邋遢样,老子chuáng上对你没感觉,带你出去嫌丢人,找个顺眼的怎么啦?

  ……

  为了孩子,为了父母,为了名声,为了所谓的爱qíng与婚姻,女人们委曲求全任劳任怨,结果错还是自己的。

  你不是父母如若珍宝一样养大的吗?为什么为了渣男委屈自己?

  去珍惜别人的前提,不应该珍惜最珍贵的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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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36

  初一这天,赵小梨过的也不那么痛快。

  初一祭祖拜年,问题是他爸当年是葬到了老家的,那边人瞧见他们母女就跟苍蝇蚊子似得,这么多年,他们也就每年清明去扫扫墓。

  至于拜年,他妈能有什么朋友?林汉民往年倒是上来,坐在客厅里一杯一杯的喝茶水,盯着赵小梨不松眼,每年她都觉得难过。可今年因着关也的警告,林汉民如今压根不敢到他家来,倒是清净了许多。

  不过赵小梨今年却有个朋友。

  大年初一早上七点,她用果盘装了点瓜子花生糖,放在了客厅里——虽然没有客人,年总是要走个形式的。然后门就被敲响了,不是那种轻缓的敲门声,而是仿佛发生了大事一样,急匆匆的,重重的,如击鼓一样的声音,连还在睡觉的师惠都吓醒了,披着衣服出来惊恐的问,“大过年的,这是怎么了?”

  赵小梨瞧了瞧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你回去穿衣服,我看看是谁?”顺便高声问门外,“谁呀!”

  “我!”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挺急迫的,还跟着拍了两下门,“陶慕。”

  陶慕?赵小梨唬了一跳,连忙推了他妈进屋,去开门。那天郁青出事后,她就没再见过陶慕——她倒是有陶慕的手机号,不过想了想终究没打过去,任谁最喜欢的人去世了,心里也不好受,想要躲起来疗疗伤吧。再说,她能说什么呢!节哀顺变吗?多空dòng!

  门开后,露出来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已经长胡子了,他胡子拉碴的,眼底下都是青色的,头发也没捯饬,乱七八糟的。一瞧见赵小梨,他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声音都带了哭腔,“小梨。”

  赵小梨还没见过这样的陶慕,连忙请他进门。结果门一关上,就听见这小子问,“郁青是真的杀人了吗?为什么都这么说?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呢!”

  风声是瞒不住的。

  张鹤堂有钱有势有他的消息来源,而他们普通的小老百姓,也有自己的消息源——廖眉作为家属,她爸毕竟也是原先的老gān部,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源,三十那天还跟王萍打了一架,只要有心,郁青是凶手的传言,几乎都知道了。

  赵小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去拿了杯子给他倒水,“都是这么说的。你怎么这副样子?这两天都没见你!”

  “那天爸妈回家,大概是听说了这事儿,就不准我出门了。我也是吓坏了,我一闭眼就梦见郁青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站在我面前,特别漂亮,穿着米huáng色的碎花小裙子,就像是高一我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可一眨眼她就会变成一脸血,穿着那天的衣服,离我越来越远。”

  他仿佛用尽了力气,来问,“郁青的妈妈说,施恩军qiangjian了郁青……真是那样的吗?”

  他坐在了椅子上,脑袋低了下来,几乎能够夹在两腿中间,用手无助地抱住了自己的后脑勺。赵小梨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高一,他抱着篮球上了讲台,意气风发的讲,“我的偶像是施校长,我就是为了他才来这里的。”

  而现在的他,就像是个被生活煮熟了的大虾米,弓着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赵小梨能说不吗?她只能取了杯水放在了陶慕的右手边,“你怎么出来的。”

  “偷跑出来的。”他闷声说,“我妈我爸都不让我来,这几天一直看着我。今天初一,他们出去拜年把我锁家里了,我找对面小朋友帮我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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