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高于成,瞧见他妈走了,想去追,又想着高歌刚才气的小脸通红,又想安抚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往哪里去。站在原地半天,最后蹲地上拽着头发,叹起气来,他到底做错什么了?要怎么办两边才能都满意呢?
倒是高歌,回去这事儿半句话都没提。她能说什么,一百万的事儿早就告诉宋斐了,可以不用再说了。剩下的就是她家那些混搅蛮缠的事儿,跟她妈说了就是多一个人生气而已。至于离婚,高歌其实真的挺想的,可她不敢去做她妈的主,也就不提了。
案子很快往后走,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
赵家处于一片yīn霾之中。
出事的一个月,赵家其实并没有闲着,赵彬是独子,家业都等着他继承呢,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他。
这一个月,先是章雅静出面,后来赵天宇都坐不住了,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下流的泼菜汤,当众侮rǔ人,收买张萌诽谤,找小流氓围追堵截,还有在网上放谣言,诬陷她坐台,别说一般女孩,就连章雅静自己,遇上这出出的事儿,都觉的人不能支持下来,可偏偏高歌居然忍下来了。
然后就是走关系,可问题是,u要是刚开始,没人知道,还有人愿意卖给面子,帮个忙。可这事如今在网上和现实社会发酵的都特别厉害,再加上宋斐也不是吃素的,如今愣是没人管。
开庭日期即将临近,那么就面临一个问题,怎么辩。
这天下午,在这两口子都在的qíng况下,庞锐将问题摊开给两个人,“无罪还是有罪辩护?”
赵天宇、章雅静:“无罪。”
两个人异口同声,庞锐就有些头疼,事实上,不仅仅他们俩,连赵彬也是这个意思,而且他们众口一词,“当初你不是保证没事吗,这个还用问吗?”
可问题是此一时彼一时。
庞锐揉着眉头,知道说了肯定会挨次,可此时却不敢不说,他想了想表达方式,婉转道,“现在高歌那边有两个证人,还有视频和社会舆论,还有周林妨害作证的事儿,这事儿现在不好办啊。”
这话一说,两人果然脸色不好了。
赵天宇就一句话,“庞律师要是没把握当初就不应该大包大揽,这时候说不行,晚了吧。”
庞锐的冷汗就冒出来了。
赵家可不是好惹的。
高歌不害怕,他怕。
他说想了想说道,“这不是以防万一吗,我觉得最好还是让高歌不告了,虽然是刑事案件,可原告如果不承认qiángjian了,这事儿就好办了。”
章雅静一听就说,“用的法子还不够吗?”
庞锐就说,“这不是万全之策吗。”
章雅静还想说,赵天宇却阻止了,他说,“你安排,我去见见她。”
第39章
高歌从那天起,就直接把她爸的手机号拉黑了。她原本是不想告诉她妈的,后来又想,万一她爸又缠着她妈,怎么办?于是当天晚上,母女俩都躺下了,关了灯了,她才把这事儿给说了。
结果高妈妈一听直接就坐起来了。
她问高歌:“找到学校去了,嫌弃你丢人,要让你退学?”
高歌怕她气坏了血压高,连忙哄着她说,“是,不过我都处理了,你放心,我成年了,这种事,来一百个奶奶都不管事。他们就是不懂法,又见钱眼开,闹腾而已。我跟你说就是不让你接我爸电话而已。他……”高歌按理说是做女儿的,长幼尊卑不能太过分,可她忍不住,直接说,“我爸就是个……就是个傻子。他永远都不会对我们好的。”
高妈妈的感受岂不是比高歌更多?一听就抱着高歌小声地说,“是我让你受委屈了,给你找了个这么样的爸爸。成了,你放心,我不搭理她。”
母女俩说完,就躺下睡觉了。高歌也没放在心里去,毕竟这么多年,他爸把工资贡献给奶奶家,他爸就跟活在奶奶家一样,妈妈不都忍过来了吗?恐怕这次也会忍住的。
结果却不知道,高妈妈第二天就给高于成打了电话,说是要见他们。高于成是个可恶的老实人,他并不会想到高妈妈会怎么样他们,他总觉得都是一家人。还挺高兴的,以为高妈妈终于肯来见他妈了,就把地址说了。
高妈妈于是就穿好衣服,换了双运动鞋,拿了钱包,在小区外的大超市里逛了逛,原本想买个趁手的工具,发现都是锅碗瓢盆,好在转了转瞧见了体育用品专区,她找了找,买了根跳绳。
他们住的地方还是高歌给订的,高妈妈去过自然知道,直接就找过去了。
高于成开的门,因为挺早的,地上的地铺还没收起来。这是个标准间,高妈妈瞥了一眼,瞧见老太太坐在靠窗的那个chuáng上,旁边的单人chuáng上的放的是高大林的衣服,显然,打地铺的就是高于成。人家宾馆也不给准备这个啊,就随便铺了chuáng单子,拿了chuáng被子裹着睡的。
这可十二月了。
高妈妈直接就笑了,高于成莫名其妙,老太太瞧她进来半天不吭气,就四处撒么,也挺生气的,立刻就说她,“你笑个什么,进屋不知道打招呼吗?没看见你妈我坐这儿呢。于成,你媳妇就这么管的?这种媳妇要她gān什么?”
老太太挑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开始高妈妈嫁进来的时候,老太太对她还行,毕竟没彩礼又能gān,可后来生了高歌后,她说什么不肯生老二,老太太就对她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不过高于成因为对男孩子也没多想要,所以他们夫妻感qíng还行,总是劝着。
一听他妈又挑拨,高于成就跟往常一样,冲高妈妈说,“来了打个招呼吧。”
高妈妈还是没打招呼,问高于成,“你就睡这儿啊。”
高于成就理所当然的说:“不睡这儿睡哪儿啊。”
高妈妈就说,“十二月了,一chuáng被子当铺垫又当盖的。你可四十多了。你妈和你姐姐都那么瘦,为什么不能挤一张chuáng啊。不是你一家人吗?怎么一点都不心疼你啊?有当妈的样儿和当姐的样儿吗?”
她嗓门一声比一声高,而且听着是关心,其实就是指责,老太太和高大林都看着他,高大林cha嘴说:“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睡是我们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用你管吗?你个外人。”
高妈妈一肚子气这会儿gān脆就发起来了,她不骂老太太,也不跟高大林撕,直接冲着高于成,“你是不是真的贱啊。你妈把你当过人吗,你姐姐把你当过人吗?你这些年一门心思为了他们,小家一点都不顾,你瞧瞧,不就是让他们稍微不舒服点吗?人家都不愿意!你为的什么?你自己糟蹋自己,行,我管不了,身体是你的,腿是你的,你愿意怎么gān怎么gān?都这么多年了,我忍着你,寻思就当你死了算了。可高歌呢?她倒了八辈子霉有你这个爸爸,孩子受了那么多罪,一直挺着就为了给自己个公道,你收钱,还分钱,还带着老太太跑到学校里去闹腾,还要让她退学!哪个亲爸能gān这种事,你还是个人吗?”
高于成最笨,听她连珠pào的骂自己不是人,又急可又解释不出来,直接说,“不是,不是,我是为她好,这事儿妈说了,女孩子名声重要,不能闹腾。钱我不要,都给她!”
高妈妈一听就骂,“你妈说你妈说,你妈是什么呀都是她说,她读过书吗?她见过什么?她觉得名声不好,那是她的事儿,关高歌什么事?不要钱,不要钱一百万你分给你兄弟姐们,有本事全拿来啊,高歌的事儿赔高歌的钱,凭什么给他们?”
旁边高大林一听就急了,gān脆站起来吼了一声:“赵俊红,你挑拨什么呢!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高妈妈gān脆就没想好好跟他们讲,一听这个,直接就把拆开封,还剪断成了小鞭子的跳绳给拿出来了,直接就冲着高大林抽了过去,“我早就想撕了你们家了。你以为我怕你们吗?我就是为了孩子才忍着的,叫你们打高歌的主意,看你今天怎么收拾你们。”
她说着就扑上去了。
高大林和老太太都瘦小,可生了高歌这样一米六八大个姑娘的高妈妈赵俊红,却十分高大还有些魁梧。再说她手上有鞭子,气势也足,上手几乎就是追着打一边倒。高大林往前迎了几次,结果在屋子里穿的薄,被抽的浑身疼,很快就嗷嗷叫着往他妈那儿跑,叫救命。
老太太自然就拦着她,赵俊红好容易撒气了,怎么可能中断。一会儿,三个人就彻底打在了一起,老太太抓,高大林挖,赵俊红就甩的鞭子啪啪响。不多时,就将那两人给摁在地上,一面倒的打了。
高于成开始还愣着,后来是cha不上手,这会儿一瞧他妈和她姐都吃亏了,赶忙上去抱住赵俊红,不让她动手。赵俊红挣扎着怒吼他,“高于成,你今天要是敢拦我,咱俩就不过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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