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严峻的民生问题,就在一帮能gān的弟子简单的商讨下,迎刃而解。
这时,一大一小两只米虫走进来。
“哎,大伙都在。”肖恩露出开怀的笑容,随口问道,“在聊什么?”众人默契地粉饰:“没什么,随便聊聊。”
“露西,我要吃西瓜。”菲莉西亚抱住鲁西克,撒娇地磨啊磨。白发青年不为所动地斜睨她:“不能再吃了,今天你已经吃了半个,再吃会拉肚子。”菲莉西亚嘟起小嘴。安迪劝慰:“莉,西瓜现在不好吃,我们把它浸在井里,晚上就会变得很冰。”
“唔……”
“莉,你渴了吧,我做绿豆汤给你喝。”玛丽薇莎体贴地道。菲莉西亚扑向她:“还是玛丽好。”
“我来加冰。”鲁西克无奈地叹息。菲莉西亚立刻扑回去:“露西也好!”
势利的家伙。帕西斯在心里咋舌,开口道:“不用麻烦了,玛丽,我做了酸梅汁,每个人都有份,只要让露西冰镇一下就行。”
室内响起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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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炼金术士公会和冒险家公会转了一圈,鲁西克在归途碰见提着竹篮的玛丽薇莎。
“玛丽,怎么是你,帕尔呢?”他以自然的动作接过满满的篮子。
“帕尔在做晚饭,我想出来看看明天的菜,这个时候会比较便宜。”
“以后叫安迪或华尔特陪你,你一个人女孩子不安全。”
“呃…是。”感动师弟的好意,玛丽薇莎有些赧然,随即扑哧一笑,“可是,感觉安迪和华尔特都不适合来这种地方。”鲁西克无言以对,半晌,用生硬的语调道:“那叫我也好。”
露西?玛丽薇莎一怔,qiáng忍笑意:露西更加不适合。
路过的男女都朝容姿出众的白发青年投以痴迷的视线,还有看得太入神撞到东西的。
“啊,老板,这个给我一盒。”玛丽薇莎突然停在一家小店前。鲁西克好奇地凑过去:“这是什么?”
“防晒霜。莉成天担心变成小黑炭,我想买一盒送给她。”
“哦,那你呢?”
“我?”玛丽薇莎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用了。”反正她又不是什么美人。鲁西克皱起眉:“为什么不用,你也是女孩子。”语毕,径自对柜台道:“老板,拿两盒。”
“露西……”
“拿着。”不用分说塞进她手里,鲁西克心疼那粗糙的触感,“玛丽,好好爱惜自己。”碍于天生的薄脸皮,他只能说到这个份上,再感xing,他的脸就要充血了。
捧着沉甸甸的防晒霜,玛丽薇莎愣了好一会儿。
……露西真的很体贴呢。感到身上笼罩的yīn影,玛丽薇莎抬头,果然看见表qíng漠然的鲁西克站在向阳处,帮她挡住毒辣的阳光,qíng不自禁地扬唇:虽然脸总是冷冰冰的。
一股陌生的暖流,在心底dàng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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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肖恩渐渐发现自己无事可gān。
每到一个大城市,他要依照惯例去找工作时,帕西斯就拉住他,给他看鼓鼓囊囊的钱袋,示意他不必多此一举,再用一大堆美食喂得他晕陶陶。回过神去找其他人,都说没什么需要他指点的,有问题会来请教。连菲莉西亚也变得神神秘秘,经常不见踪影。
闲到发霉,他甚至怀疑身上长出了蘑菇。
“露西,露西,给我点事qíng做啦!”
这天实在憋得发慌,他绕着在后院劈柴的徒弟转悠,神态语气一如乞求打赏的小狗。瞟了他一眼,鲁西克递给他一只小孩玩的陀螺,随手指了个方向:“到那边玩去。”
“……”肖恩张口结舌,半晌才升起熊熊怒火,又舍不得对弟子抱以老拳,确切的说是没胆。
呜呜呜,我是师父!他只敢在心里抗议,然后怏怏离开。
“安迪,安迪,颜料够不够?我帮你去买。”找到下一个目标,他再次展开柔qíng攻势。
“嗯?我已经买好了。”从画板前抬起头的青年微笑拒绝,拿出一叠五颜六色的纸,“肖恩师父,这是我顺道买的折纸,你闷的话,就玩这个吧。”
肖恩怒气冲冲地跑路。
“华尔特!华尔特!……人呢?”一路搜寻地来到厨房,他探头张望,双目一亮,“玛丽,我帮你拣菜叶好不好?”
“不用了,肖恩师父,这些我一个人来就行——那里有杯泡泡水,你无聊可以chuī。”
连温柔的玛丽也……肖恩几乎绝望了,但他还是拿走那杯泡泡水,狠狠地chuī,死命地chuī。
再把折纸叠成的动物到处乱丢,陀螺咻咻地转。见师父玩得如此“高兴”,徒弟们都非常欣慰。
好不容易熬过中午,宝贝女儿总算冒出来,扔给他一个异能塑像:“肖恩师父,迪奥借你玩。”
又是玩!
当肖恩的怨气达到临界点的时候,打完工的华尔特回来了:“哟,肖恩师父,在帮迪奥梳毛啊,看我帮你买了什么好东西。”肖恩以灰暗的眼神注视他,对他口中的好东西不抱希望。
果然,十几只面具倒在桌上:“当当当,够你玩好几天了。”
“我……”肖恩决定他受够了,正要教训这群大不敬的弟子,帕西斯在楼梯口招手:“来,肖恩师父。”
“帕尔~~~”眼泪汪汪地冲过去,肖恩蹲下来哭诉,“我好闷,好无聊,好想有事qíng做。”
“乖,明天就不无聊了。”还是矮冬瓜的银发少年摸摸他的头,摊开手上的记事本,“看我为你安排的时间表。”
纸上只有短短的三行字。
早上到中午:玩耍;
中午到傍晚:去任何娱乐设施;
晚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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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就是这么被他们宠成笨蛋的。”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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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米虫的作息后,肖恩倒也看开了。
反正到了野地里,他也可以劳动疏懒的筋骨,把郁积的jīng力发泄在怪物和魔shòu头上,不知不觉在尼普亚斯大陆也闯出个[疯狂战神]的名号。因为他打起来总是一副切齿的狠样,没有人看出他是在泄愤。
越深入内地,物价越昂贵,帕西斯常为此头痛。倒不是买不起,再差的食材他也有信心做得美味,只是,肖恩的食量……
“稍微节制一点吧?”心疼师弟小小年纪就cao心生计,鲁西克劝道,“肖恩师父会谅解的。”华尔特咋舌:“肖恩师父是不会说什么,问题是他舍不舍得。”
“舍得才怪!”帕西斯抓乱一头银亮的短发,烦恼得想尖叫: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食物都拿来填他那宝贝师父的无底胃袋,但这残酷的现实……
对了!突然冒出的点子让他愁绪全消,兴冲冲地背着小提琴外出,再荷包鼓鼓地回来。
“你做了什么?”两个师兄愕然。
“哼哼哼,卖艺啊。”帕西斯得意洋洋地摇晃食指,“有我帕西尔提斯·费尔南迪出马,天下哪有搞不定的事。”至于使用魔曲的实qíng,被他选择xing地忽略。
“不好了!”安迪冲进大厅,斯文的脸庞涨满红cháo,“肖恩师父…肖恩师父他……”
“肖恩师父怎么了?”帕西斯三人紧张地迎上前。闻声走出房间的菲莉西亚和玛丽薇莎也匆忙下楼。
“他被一群狐朋狗友拉去娼馆了!”
众人目瞪口呆,十万火急地赶去救驾。幸好援救及时,肖恩还没有被染指,只是喝了几杯加料的酒。
“露西,我好热。”迷迷糊糊的棕发青年下意识地向最可靠的徒弟求助。另一头,华尔特和菲莉西亚正在痛扁带坏师父的人们。
鲁西克一言不发地砸下一堆冰块。帕西斯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绿色的药丸:“含着,肖恩师父,这是清火的药。”
“唔……”
“帕尔,你扶肖恩师父回去。”把明显神智还不清醒的师父扔给小师弟,鲁西克转向扭腰摆臀走出娼馆的老鸨。
“哎呀,你们怎么把我的客人带走了?那些大爷可都付了钱的。”
“抱歉,我们的师父已经有了师母,不方便光顾这里。”面不改色地撒着弥天大谎,安迪温和地应对。老鸨媚眼如丝地靠着他,一手状似无意地拉低胸口,同时朝俊美的白发青年放电:“那两位留下也一样,就当是捧个场,嗯?”鲁西克微微脸红地转过头。安迪却以纯粹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看待那对在眼前晃悠的丰满胸脯,一一卸过对方的无理取闹,始终镇定自若,看得众人从惊叹到怀疑:安迪他,似乎有点xing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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