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梁城城惊叫一声,猛地推开了身后的男人,她眼睛里的惊慌失措被杜泽楷看得一清二楚,而杜泽楷眼里的隐晦她也看到!
“汤,汤…溢出来了…”
她试着找借口,慌忙转过身去,不去看杜泽楷眼里的一切。
“嗯。”
杜泽楷不禁握紧了拳头,英俊的脸顿时闪过一丝yīn霾,“我上班了。”
“你不吃早餐吗?”
“不饿。”
说着,走出了厨房。
“泽楷——”
“早就对你说过,我讨厌雪蛤红豆汤!”
杜泽楷猛地回头狠狠的说道,他有些失控。
梁城城显然也是被杜泽凯的失控给吓住了,声音有些小,“可是,可是妈要吃的…”
“好了,好了,我出去吃,你们吃吧。”
杜泽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梁城城,拿起公文包,走的很急,关门的时候声音很大,“砰”的一声,让梁城城身子不自觉的一颤,“其实,其实,我也不喜欢吃的…”
美丽的嘴角慢慢的弯起一丝苦笑,纯净如蓝天白云一般的眼瞳呆呆的望着那扇门,她不该怪泽楷的,她想起了早上接到的那个电话,是安笑笑的,她说,宠宠要回来了,城城姐,明个儿在老东门为宠宠接风,你会来吧?
这四九城,似乎只要关乎顾宠宠的事哪能不人尽皆知,想必,泽楷也知道他要回来了吧!他肯定又想起了那件难堪的事。
宠宠,宠宠,那个笑起来纯洁如莲,可以弯出完美到极致嘴角的坏男孩要回来了,她的这一生,似乎永远不会对他说不的男孩,回来了!
望着那扇门,她知道杜泽楷为什么会在意,两年前的“艳照门”事件,她是女主角,虽然,当时的她不省人事…可,终究是她负了他在先的,他什么都不予她计较,还背着那样的名声娶了她,这样的男人终是有qíng有义。
可,顾宠宠,被她从小疼到大,无论在外面坏成什么样子,她始终觉得他善良纯真的男孩,却是那样的……
宠宠,顾宠宠,梁城城修长细腻的手指死死的攥紧着,洁白的贝齿不自觉的咬着,虽然人人都说他是个恶阎王转世,但在她眼里,顾宠宠那个眼神gān净如一朵圣洁的白莲,那样甜甜的叫着她姐,姐的男孩,从小在她身边撒娇,要着她嘴上口红吃的男孩,怎么就可以对她做出那样的事qíng呢?!
直到现在,事qíng发生了两年,她都无法相信,那些痛苦的记忆,那双手不断的狂野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浑身燥热,眯着眼睛,只感觉身子被人按在了车椅上,用安全带狠狠的束缚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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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谁比谁恶毒1
直到现在,事qíng发生了两年,她都无法相信,那些痛苦的记忆,那双手不断的狂野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浑身燥热,眯着眼睛,只感觉身子被人按在了车椅上,用安全带狠狠的束缚着,然后…
接着,便是耀眼的镁光灯照的她睁不开眼,躁动的人群,嘈杂,人人都拿着相机对她进行赤落落的羞rǔ,她不敢再想,不敢…
抱着脑袋,狠狠的抱着,荒凉的风从四周狠狠的钻进毛孔,她觉得好冷,痛苦的不止是是羞rǔ,而是那个施予她苦痛的是她一直疼到心坎里一直视如亲弟弟的——顾宠宠。
突然,大厅里王雅兰尖着嗓子的一声叫,“你在煮什么?什么味道?!”
梁城城浑身一个激灵,心下一声不好,赶紧往厨房去,才发现,文火炖了一个多小时的红豆雪蛤粥已经糊了!
看着紫砂锅里的粥,看来是不能喝了,婆婆那边…
果然,李雅兰的中气果然很足,带着很大的怒气走进厨房,声音又尖又细,“怎么?糊了?”
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梁城城已经不敢抬头去看婆婆的脸,她可以想象婆婆拿着那种小刀般的眼神狠狠的剜着她的样子。
“我说城城啊,你嫁过来也已经两年了,连个红豆雪蛤粥都煮不好,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也许不会说你什么,毕竟你母亲去世的早,可,别人会说我们杜家的闲话啊,我们杜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别人会说,连个儿媳妇都不会调教,再有,泽楷在外面做事,总要一些面子吧,你这样做,哎,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泽楷又要心疼的……”
这种话梁城城不止一次听到了,可每次听心里都会难受,可,她是她的婆婆,始终是泽楷的母亲,“妈,对不起,我再给您煮——”
“脏死了!你这是gān嘛?!”李雅兰厌恶的看着端着紫砂锅靠过来的儿媳妇,涂着鲜红丹寇的手往前一推,“不必了,等你煮好,我都饿死了!”
这时,恰好锅子从梁城城手上滑了出去,掉在了地上,砰地一声,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是上好的紫砂摔碎的声音,很脆,让人禁不住疑惑,那锅子是不是上好的古玉做成。
李雅兰狠狠的剜了梁城城一眼,将身上大红色的丝绸睡袍一甩,转身掉头就走,边走边小声嘟囔着,“真没用,真不知道泽楷喜欢你哪一点,又不是什么纯洁玉女……”
这一句“纯洁玉女”像四颗威力无比的炸弹,轰然在梁城城的脑子里炸开,那一幕幕画面又现在放电影一般,她知道婆婆指的是什么,她愣愣的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碎屑,全身无力的在颤抖,是不是再多的真心付出再多都无法让婆婆满意。
鼻子终于有些酸涩,那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紫砂锅,她一片片的捡起来,却没用的割破了手指。
她的母亲生前最喜欢收集各种紫砂厨具,她母亲,那个随了父亲一同去了另一个国度的女人,为爱而生,为爱而死。
好想母亲,如果母亲还活着,父亲还…
……
杜泽凯没有回来吃晚饭,梁城城等到很晚,用婆婆李雅兰的话说,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服侍自己的丈夫什么事qíng都要亲力亲为,为此,梁城城没少受过婆婆的责难。
比如,现在,她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杜泽凯。
饭桌上的菜,是她亲手做的。
当然,这些都是婆婆授意的,她由一个是指不沾阳chūn水的大家闺秀到煎炒蒸煮炖样样jīng通的家庭主妇,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现在的除了在家带带孩子,去外语学院读书之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妇。
婆婆说过,下人做的饭菜怎么会有感qíng呢?
包括结婚到现在,她每晚必须要等到杜泽凯回来,侍弄他吃好饭,放洗澡水。
婆婆不止一次yīn阳怪气的说过,她嫁过来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还有就是,当年她的婆婆,就是杜泽凯的奶奶,可不想她对待儿媳妇那么优渥。
那言下之意就是,梁城城已经是生在福中,所以就不要再每天甩什么脸子,人心不足,不要不惜福,再深一点的意思就是,不要向杜泽凯告状,或者说婆婆坏话,挑拨离间,破坏他们母子感qíng了。
哎,梁城城本来就是逆来顺受的xing子,加上顾宠宠对她做的那件事,她始终觉得对杜泽凯,对杜家是亏欠的,所以她表现出来的善良大度,更让李雅兰得寸进尺。
比如,每天在早上必吃的红豆雪蛤粥,那文火就要炖一个多小时。
杜泽凯是十一点一刻回来的,少有的满身酒气,平时一丝不苟的发丝有些凌乱,整齐笔挺的西装有些褶皱,领带显然是被胡乱的撕扯开的。
梁城城赶紧上前从司机手中扶住杜泽凯,担忧的厉害,“你怎么喝那么多?”平时,他很少失态成这个样子的。
他的自律,即便是在chuáng上,也从来没有失态过。
忽然,梁城城只感觉肩膀猛地一疼,不禁秀眉一皱,是杜泽凯大手钳住了她的肩膀,眼神凌厉,冰冷,像刀子一样扎在梁城城身上。
“好疼,泽楷…”
绝美的小脸微微皱着,微微的嗔怪,她这个样子,立马让杜泽凯从小腹升腾起一种燥热的yù望,不禁讥诮着,“疼?”
一声冷笑,仿佛从地狱中传来来,qiáng悍有力的臂膀,一把将梁城城扛在肩上,大步向楼上走去。
门是杜泽楷撞开的,他粗鲁的将梁城城丢到大chuáng上,qiáng壮的身躯已欺然而上,带着浓烈的酒气,火热的唇,便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肆nüè掠夺,毫不怜惜的撕开了她的家居服。
梁城城在身下挣扎着,“还没洗澡呢,水要冷掉了,泽楷…”
他狠狠的堵着她的唇,大手在她的柔软上用力,梁城城痛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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