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殷呖呖捡着贵的挑的百年人参冬虫夏,而当中鹿茸鹿鞭占据了好一部分的麻袋。
“少爷……”林管家从麻袋里找出一卷信纸,易鹤安瞥见狗爬字体眉心就突突地跳了跳。
“听熊叔说这些对男子特别补,就算作那事的赔礼,殷呖呖亲笔。”
林管家拿着信纸的手颤了颤,只差老泪纵横,“少爷……那事到底是什么事啊?”什么事得用鹿鞭鹿茸赔礼,还得补啊?而且补一点还不够?
他家少爷难道不止腿上一处划伤?
“无事。”
易鹤安已经被气到没脾气了,眸底闪过一道冷光,殷呖呖,他两一对比,还是她比较能耐啊。
……
学堂里惴惴不安的殷呖呖猛地打了个喷嚏。
“老大,你着凉了?”赵笑笑嘘寒问暖地靠过来。
“没……”殷呖呖揉揉鼻子,“可能被人惦记了。”
下意识往易鹤安的位置瞟了一眼,这家伙又没来。她摸摸下巴,也不知道昨晚给他送的补药,他有没有熬来喝。
据说那些可贵了,是她老爹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放了许久都没人动,她就全拿去给易鹤安了。
虽然知道易家根本不缺那些东西,可她不送点良心怎么都不安。
何况,最近易鹤安那方面出问题的事愈演愈烈,满镇风雨,纵使易家有心压制,也会被认作心虚,适得其反。而易家不搭理,则又被当做默认。
殷呖呖撑着小脸,桌底下的小脚晃来晃去。
不管怎么说,她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美成功,败坏易鹤安名声令镇上女眷不敢嫁他。
第二步计划,把自己嫁出去。
该如何把自己嫁出去?
那天她回去仔细思考过张贺,他们作为同窗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实在尴尬,而且若真成了,莫非以后抱娃一起上学?
可相亲一事,除了李焕山,花媒婆那里再没别的消息,思来想去殷呖呖把问题所在归咎在了她的画像不够吸引人上。
“小赵子~”殷呖呖朝赵笑笑勾勾手指,笑得灿烂。
“老大,什么吩咐?”春暖时节,赵笑笑只觉得一阵寒风吹过。
“你们男的都喜欢啥样的女子呀?”
“?”赵笑笑瞪眼,掏掏耳朵,“老大,你说什么?”
殷呖呖非常有耐心地重复一遍,“我说你们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老大,你怎么突然问人家这样的问题。”赵笑笑忽然捂脸害羞状,令殷呖呖一懵,“握草,赵笑笑,你变态啊。”
“……”
“不是,老大,你……”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才有些变态吧?
这话赵笑笑不敢说,最后在殷呖呖充满杀意的凝视下,他挠了挠头,“那种肤白貌美大长腿。”
“我不白?我不美?我,”殷呖呖一抬腿,“腿不长?”
赵笑笑语塞。
“算了,一点用都没有。”殷呖呖嫌弃地瞥了眼赵笑笑,视线移向他前面发呆痴笑的李焕山。
李焕山痴笑脸答:“小小的,白白的,柔柔的。”
“……”好像还不如赵笑笑。
最后殷呖呖的视线放到了这间学堂里她另外认识的人身上。
张贺冥思苦想后,不确定地答:“可能都喜欢柔情似水的?”
“柔情似水?”这是什么破答案?
思考着千古难题的殷呖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盯上了,她在学堂里到处转悠,将目光投向其他可爱的同窗身上。
一人面红耳赤答曰:“身材好的。”
“何为身材好?”
“就是……”此人用手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下一秒被殷呖呖揍到归西。
其余人见了都开始心惊胆战。
一人正襟危坐答曰:“我喜欢心地善良的。”
“何为心地善良?”
“善解人意不会牵扯无辜。”此人答完,被殷呖呖以明嘲暗讽打趴在地。
其余人惶恐不安,回答愈发小心谨慎。
一人颤巍巍地望着自己眼前的拳头,答曰:“我……我觉得是女子就行。”
“哦?那何为女子?”
“就是寻常相夫教子的女子。”此人语毕,差点被揍到当场去世,被揍理由:“你说我不是女子?”
其余人见了,直接拿起布包往家跑。
一人不幸晚跑一步,被殷呖呖逮住,直接一屁股坐地,“我不喜欢女子,我喜欢男子!”
“……”殷呖呖无话可说。
望着空荡荡的学堂,殷呖呖头疼不已,桌面蓦然被一道黑影罩住,她抬头,白白胖胖的华服少年站在桌前。
一本正经地问她:“殷姑娘在因什么困惑?”
“你,谁?”
“……”林修睿卒,他突然发现自己好没有存在感。
“我是林修睿。”林修睿说完想了想,补充道:“经常跟易鹤安一起的那个。”
“哦~你就是那个经常被易鹤安拒约的林兄。”
“……对。”
“你找我什么事?”殷呖呖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
“我觉得我可以为殷姑娘解惑。”
听起来有点像街头招摇撞骗的江湖道士,什么算命卜卦。
殷呖呖又盯了林修睿许久,就在林修睿心里直发憷时,殷呖呖问:“那你说,你们男的都喜欢什么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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