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怎么样?”殷呖呖气呼呼地倒了一盏凉茶,咕咚咕咚地饮下,胸中的闷气方渐散了些。
“那个秀才啊,怎么样?”
“……”殷呖呖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去做什么的,“秀……秀才啊,就那样吧。”
熊叔瞧着殷呖呖的反应就明白她定然不满意,大手一挥,“明儿再去花媒婆那里取些画卷来。”
“哦对了,熊叔,”殷呖呖仿若未听到熊叔那句,她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镇上可有什么姓刘的大家?”
“姓刘的大家?说的是开米铺的刘家吗?”
“米铺?”殷呖呖眨眨眼,得嘞,这下她就想通了。
就算易鹤安真的不行,易家商行龙头的地位摆在那里,无论如何都会有愿意与易家结亲的。
金钱果然是不可战胜的。
甚至能叫人牺牲自己儿女的幸福。
殷呖呖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熊叔和花婆婆说,除了商人之外,我也不想要读书人。”
两墙之隔的易宅,进入家门的易鹤安第一句便是向林管家道:“你与花婆婆说,往后商贾联姻,就算了。”
本一脸殷切想要问今日是否满意的林管家愣了愣,“少爷,可是刘家的姑娘不好?”
易鹤安的脚步顿了顿,仔细回想了一下,半晌后,紧抿的薄唇间才蹦出两个字,“挺好。”
第12章 曲折的相亲
殷呖呖的相亲在继续,告假也在继续。
这次的相亲对象是个武士,殷呖呖觉得武士这行应当与她镖局相差不多,于是相约野外踏青。
最后望着眼前瘦成秸秆的男人,殷呖呖陷入了沉思。
尤其是他还兴奋地对她道:“殷姑娘,我见你根骨极佳,不如我们结伴进京闯荡,一定能大有作为。”
殷呖呖:“……”
闯荡京城?!
她可是要继承镖局的女人!
就在此刻,她听到一声低笑,一转身,俊美无涛的儿郎嘴角带着讥诮望着她。
那抹讥诮太刺眼,她甚至都没工夫去在意他身边站着的靓丽女子!
“易鹤安!你找死!”
抡起拳头要朝易鹤安砸去,结果这龟孙跑得贼快,她不得不施展轻功,逮住他再进行吊打。
最后两人回到家,分别对上熊叔与林管家期待的小眼神时,幡然醒悟,今天是去相亲的!
殷呖呖狠狠反省一遍,和花媒婆说不要衙门的人。
她的相亲持续中,回归学堂遥遥无期。
这次的相亲是药铺的年轻大夫,据花媒婆说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出诊大夫,前途不可限量。
相约酒楼。
此人的确不愧为极年轻的出诊大夫,一见到她就滔滔不绝,“殷姑娘,我见你面色虽白,却属苍白,口唇色淡,舌淡苔白,平日里是否时常手脚冰冷,容易疲劳,月事推迟?这是寒性体质的症状。”
殷呖呖:“……”
她手里的筷子都捏变形了。
“哈。”
这一次身后的笑声爽朗无比,压抑不住的大笑。
殷呖呖拍案而起,转身掠过貌美昳丽的女子,将易鹤安一把逮住,怒火中烧,“易鹤安!又特么是你!”
易鹤安难逃再次被打的结局,等鼻青脸肿的回家,迎上林管家颤颤巍巍担心不已的眼神,他摸了摸脸,“下一个是医馆的女子吧?和花婆婆说,推了。”
而殷呖呖痛定思痛,说只要不是武士、商贾、书生、郎中其余的都可。
并且约在荒郊野外,她还不信那个邪了。
见面后,她指着眼前长得俊秀但有着光秃秃大脑门的人,瞠目结舌,“你怎么没头发?”
“回施……回殷姑娘,我刚还俗。”对方居然还习惯性回了个佛礼。
“……”
这一回殷呖呖下意识环顾周围,看有没有易鹤安那个狗贼。
没有人影。
刚松口气,一旁树林后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易公子!奴家仰慕公子许久,纵使公子不举,奴家也甘愿跟随。”
殷呖呖愣了愣,旋即爆发出一阵猛笑,“哈!易鹤安,你不举!”
最后被面色沉如滴墨的易鹤安追着打,她还乐得不行,边跑边乐吱吱地喊,“易鹤安你不举!”
带着灿烂到傻的笑容回到殷宅后,看见熊叔满面担忧之色,她才猛然回神。
握草!
最后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叔啊,虽然我不介意对方的身份,但是僧人啊,就是还俗的,我们也有代沟,算了算了。”
历经无数次相亲,殷呖呖要放弃了,随手指了一个,“就他吧。”
随手一指的后果就是,相约山顶,面对身穿道袍的男人,殷呖呖嘴角扯了半天也没能扯出笑容来,“你……你是道士?”
“不,在下相命。”
“相命?”
“咳,俗称算命先生。”
殷呖呖憋了半天,“不是,你既然会算命,那为什么你不给自己算算姻缘?”
“在下算了,在下的姻缘回在今日今时今地相遇。”相命说着,环顾了周围,“应该还要等一等。”
殷呖呖:“……”
那合着她算什么?陪衬吗?
就方在此时,满是戏谑的声音令殷呖呖脸色一沉,“殷呖呖,你是相亲无果,来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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