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桐不确定他指的是不是岑欢,却只能赌一把。
而藿莛东望着她,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神qíngyīn郁。
“既然是jiāo易,那我们换个地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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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离婚申明已经半个月,顾筠尧却仍没接到任何有关念桐消息的电话。
他不禁怀疑自己认为小东西藏身在国内的判断是否出了错。又或者她根本就对此事不知qíng,否则她怎么可能还这么沉得住气?
到底是去了哪里?怎么就这么狠得下心连一丝一毫的信息都不给他?
想到那个丫头消失了三个月,他真是有些恨。
外套内衬口袋突然传来振动,他敛神掏出手机,黑眸掠过在昏暗的室内闪烁着蓝色幽光的屏幕,神qíng微微一愕,随即接通电话。
被骗(二更)
跟着藿莛东走到医院门口的露天停车场,他打开一辆纯黑色的凯迪拉克副驾驶座的车门,然后自己绕到驾驶座的位置上了车。
念桐迟疑了会,微弯身望向已经坐进车内的男人,问:“我们要去哪?”
藿莛东看过来,“你认为医院是谈话的地方么?”
“可是我有个朋友——”
“你现在打电话给她,让她不用等你了。”藿莛东打断她,qiáng硬到近乎命令的口吻,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这一点,简直就和顾筠尧一模一样。
又或许,这是像他们这种所谓的huáng金单身汉特有的通病?
她撇撇嘴。怕他立即打电话告诉顾筠尧,于是不得不妥协累。
“我没电话,你的借我。”她坐进车内,把手伸向藿莛东,一会掌心里多了部外型美观jīng致的手机。
电话接通,那断的陈思雅一听是她,立即嚷嚷道:“你去哪了?不是叫你不乱跑吗?我找不到你都急死了。”
见陈思雅因找不到自己而急得连声音都带着哭音,念桐心里一阵内疚,歉意道:“对不起啊,思雅。我现在和一个朋友在一起。你不用请假送我回去了,等我和我朋友聊完他会送我回去的。”
“你朋友?谁呀?”陈思雅仍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念桐看一眼身侧面无表qíng的男人,这才道:“是你见过面的,岑欢的小舅。”
“藿氏的藿总?檬”
“对。”
“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呃,一些私事。好了,就这样,我回去再打电话给你。”
挂断电话,念桐把藿莛东的手机放置在置物箱上头,目光探向窗外,见车开往的方向是市区中心的高级住宅区,不由诧异道:“藿先生,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我家。”
“你家?”念桐愕然,不解道:“为什么要去你家?找个咖啡厅或者茶楼谈不就行了?”
藿莛东没回她,径直驾着车减缓车速拐入一条单行道,十多分钟后把车开进一片高级住宅区内的车库,然后下了车绕到念桐这边给她打开车门。
“藿先生,看来你并不想知道欢欢近年来的消息。”念桐一下车便道。
藿莛东看她一眼,眼神有些古怪:“我有说我想知道她的消息么?”
念桐被他反驳得语窒,见他锁了车走向电梯口,半晌才回神,慢吞吞跟上去,对站在电梯口等她的藿莛东道:“其实你的心才狠吧?欢欢为你付出那么多,可她一但离开,你连想都不曾想过她。”
“她为我付出了什么?”藿莛东反问她,又道:“我和她是舅甥,你认为一个舅舅应该怎么样去想自己的外甥女?”
念桐再次无语。
的确,她忘了欢欢和眼前的男人是舅甥,而不是普通的男女。
可是……
她微仰着头望着神色隐晦yīn郁的男人,心里无奈叹了口气,有些自嘲的想,她连自己的事qíng都处理得一塌糊涂,有什么资格去介入别人的感qíng?
只是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当时不负责,日后却总是要还的,谁都无法幸免。
藿莛东的住处是标准的三室一厅,外带一个大得吓人的阳台。
房内只是简单的装修,连家具都少得可怜,而且家具上还蒙着一层浅浅的灰,显然此处并不是藿莛东长久居住的地方。
藿莛东进厨房烧水,念桐在阳台站了会,然后回到客厅,自行清理gān净沙发一角坐下。
一会藿莛东出来,念桐开门见山问:“你是不是已经告诉了他我和你在一起?”
藿莛东眉一扬,看向她:“不是你和我在一起,而是我发现了你。”
言下之意是他的确已经通知了顾筠尧。
念桐虽然已经料到,却还是忍不住脸色刷白。
“我根本没看到你打电话给谁,你是怎么通知他的?”
“除了打电话难道就不能偷偷发短信?”藿莛东看她一眼,又道:“我发短信给我助理,让他打电话通知筠尧。我想,这会筠尧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念桐身子一僵,瞪着藿莛东切齿道:“我总算知道欢欢为什么要离开你。”
藿莛东脸色不变,目光却转冷。
“因为你真的很可恶。”居然把她骗来,又暗地里向顾筠尧告状。
藿莛东像是猜到她心里想什么,漂亮的唇瓣轻扯道:“我只说换个地方谈,却没答应一定要和你jiāo易,不算是骗吧?”
念桐瞪着他,胸口气闷。
“对,是怪我太天真,不应该这么轻信别人。”
藿莛东把一杯微烫的开水递过去,没再说什么。
沉默中,念桐内心半是期待半是惶恐。
自认识顾筠尧以来,两人从来未曾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他,而梦里的他却一直背对着她,像是在生她的气,不肯原谅她的一再算计,所以连梦里都不肯见她。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渴望见到他。
只是见他的结果无疑是要被他带回去。
幸好这半个月来胎儿长大了许多,而刚才做产前检查时,妇产专家也已经说过,现在就算是她的身体出现些微的反应,也不适宜再做堕胎术,而只能继续妊娠。
所以她不怕见到他后会再被他qiáng迫去做掉孩子,但却怕他恨她,不肯原谅她。
他来了
B市的机场人流如织,却仍无法掩盖外型出众的男子在黑压压的人cháo中鹤立jī群的傲然之姿。
“老大。”
展烙轩朝着那道走来的挺拔身影喊了一句,随即迎上去。
“车就停在外面,这是车钥匙。累”
顾筠尧接过,耳边听见唧唧喳喳的女声,不经意看了一眼,见是一群年轻的女孩子双手托着腮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扮花痴状,口中嚷嚷着什么‘好帅哦,好想抢回家哦’之类的话语。
他眼皮抽搐,脑海里忽地浮现出某个画面——人头攒动的机场大厅,一身纯白雪纺长裙犹如仙子般光华夺目的小东西,模样乖巧的望着他道,顾叔。
当时那一句顾叔,嗓音苏软如绵,那双望着他水润得仿佛能渗出水来的眼眸,真真是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至今仍对当时内心的震颤感觉记忆犹新。
“老大?”展烙轩见他望着一群对着他犯花痴的女孩子恍神,迟疑的喊了一句。
顾筠尧立即回神,接过车钥匙,大步走出机场大厅。
檬
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
念桐望着面前那一大堆滋补食品——藿莛东特意让人从容园jīng心烹饪后给她送过来的晚餐,全是大补特补的顶极燕窝之类的补品。
而她却激不起半点食yù。
算算时间,顾筠尧应该快到了,于是心里越发的紧张和忐忑。
不知道他见到她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他看她的眼神是不是带着怨恨?
又或者是面无表qíng,因为对她已经死了心?
应该不会的吧?
她安慰自己。如果真的对她死了心,就不会一得知她的消息就立即赶来B市找她。
“你什么都不吃,岂不是làng费筠尧一片心意?”
藿莛东从书房出来,见她没动眼前的食物,于是道。
念桐脸上一阵错愕,望着他问:“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筠尧特意让我助理去容园给你定的,他说你喜欢容园的口味。”
念桐胸口一紧,眼眶酸热。
她很久没有和他一起回过B市,也就结婚之前那段时间提起过她很喜欢容园的口味,没想到他却一直记得。
“看在他那么有心的份上,你多少吃一点,免得他等会看到心里更气,气你的不自爱也就罢了,还气你nüè`待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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