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认识多久?你怎么可能会对他有这么qiáng烈的感qíng!”慕觇安脸色越发yīn沉,“桐桐,任xing是可以,但不要拿婚姻做赌注,顾筠尧是个怎样的男人你完全想象不到,你选择这样的男人做依靠,根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为什么女人和男人结婚就一定是女人要依靠男人呢?”念桐反问他,接着又道,“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只是你们不愿意承认罢了。女人虽然无法像男人那样给自己的爱人一具宽阔的胸怀和一双坚qiáng的臂膀让他们依靠,但女人的温柔和爱可以包容他们的一切。我既然选择了顾筠尧,那么不论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即便是坐过牢吸过毒或者怎样怎样都好,我都不计较,也不会怀疑他的为人,而是百分百的坚信。”
慕觇安望着一脸坚定的念桐,久久无语。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在短短时间内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她竟然相信那个男人到了如此执迷不悟的地步。
是爱qíng么?
胸口莫名一窒,一股酸涩灼热的怒气在胸腔奔腾。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无话可说。只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慕觇安顿住,咬咬牙,换了话题,“我要去机场接小羽,你去么?”
“大哥,你刚才那句话怎么不说完?”
慕觇安嗤笑,嘴角扯出一抹讥讽,“你不是说不论他是个怎样的男人你都不计较么?那我何必多废口舌?或许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
念桐从来没见过慕觇安对自己说话这样冷漠过,心里一时有些难受得说不出话。
“我猜你也不想见到小羽,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顾筠尧也回了A市,你大概不会想回来吧?”想到这慕觇安就觉得莫名的气,“我和爸这几年百般疼着你宠着你,可你从来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即使我们表面上看起来和别人家的兄妹一样和和气气亲亲爱爱,但你让我感觉我们对你来说始终都是外人。”
念桐依旧沉默。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又或者大哥根本就没说错。在她心里,除了逝去的母亲,其他人都是外人。所以她才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让顾筠尧成为她的家人。
她知道大哥是真心对她好,她心里也感激,可不知怎么搞的,她就是没办法把他当作亲大哥那样完全对他敞开心扉。
而实际上他的确是她的亲大哥,他们身体里了流着同样的血。
“我去机场了,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吧。就算这个家你再不想呆,也呆不了多久了。”
话落,慕觇安起身走向门口。
“大哥,”念桐叫住他,声音有些发堵,“对不起。”
慕觇安苦涩一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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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念桐不去机场接慕羽是正确的。因为当慕羽看到念桐时前一秒还笑灿如花的脸立刻就黑云沉沉。
“姐。”
念桐毫不在意地冲她浅浅一笑,礼貌招呼。
慕羽却没她这么客气,从鼻子里甩出一记冷哼,姿态高傲的走到她面前,势利的目光冷冷打量过她全身,讥诮道,“姓叶的,听我妈说你要结婚了?怎么,和你妈一样不检点被人搞大肚子了?”
“小羽!”随后拿着行李进来的慕觇安听慕羽这么说,立即大吼一声制止,然后快步走过来。
“你怎么搞的?出国这么多年回来还是没半点长进,嘴巴还是那么臭!”说罢转向脸色苍白的念桐,“桐桐,那些话你当没听见,别放心里。”。
念桐深吸口气,笑笑,“姐,连你这么奔放的人都没被人搞大肚子,我又怎么会?”
“你!”慕羽气急败坏的狠瞪她一眼,迁怒于慕觇安,“大哥,我真怀疑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妹,为什么你每次都是偏心她?”
“姐,你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我不是爸的女儿?”
“闭嘴啊你!”慕羽怒吼,“以前是看到你那张和你妈一模一样的qíng妇脸就觉得恶心,现在连听你说话我都觉得反胃。”
“啪!”
脆生生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客厅。
除了念桐,在场的人包括刚从厨房出来的温美华和听见争吵声急急从外头走进客厅的慕齐枫都震住了。
“慕羽,我以前就警告过你不准对我妈说一个不敬的字眼,看来你是在外国呆太久,把我的警告忘了。”
念桐一开口,温美华立即回神,呼天抢地的冲到慕羽面前,查看她被念桐一个耳光打得红肿变形的半边脸,心疼得像被割了块ròu一样。
“妈,你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竟然敢打我。”慕羽半边脸肿高,痛得眼泪狂掉,连声音都在抖。
温美华心疼的安抚两句,随即恶狠狠转向念桐,像一头发怒中的母shòu,目光骇人;“你是不是疯了!小羽怎么说也是你姐姐,她刚回来晚上还有朋友要一起聚会,你现在把她打成这个样子要她怎么去见人!”
“是她嘴巴不gān净。”念桐没有半丝内疚。
“她嘴巴怎么不gān净了?不就是说了句你和你妈——”
“华姨!”念桐拔高声音打断她,“别以为你是长辈我就不会打你,任何人对我妈不敬我都不会手软!”
温美华难以置信的瞪着她,整张脸都被气得严重扭曲。
“好啊,你现在是傍上顾氏的老总翅膀硬了,连说两句都说不得了是不是?”她冷笑探向朝这边走来的慕齐枫,咬牙道,“看你教的什么好女儿,连长辈都敢打。”
“妈,你别添乱了。”慕觇安皱眉,对眼前的一幕头疼不已。
慕齐枫走过来,凌厉的目光扫过伏在温美华肩上哭哭啼啼的慕羽,回到身子微微发颤的念桐身上。
“桐桐,跟爸进书房,爸有话问你。”
念桐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向书房。
“妈,你看啦,爸只会心疼她,我被打成这个样子他都不舍得说她半句。”慕羽恨恨地瞪着念桐的背影,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
温美华尽管也是又气又恨,却也无可奈何。
刚才看慕齐枫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她也没敢闹得太厉害。
毕竟她清楚得很,在慕齐枫心里最愧疚是谁。
“算了,他不疼我疼,走,妈给你拿冰敷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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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齐枫将书房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回头见念桐站在书桌旁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起刚才那一慕,他沉沉叹了声。
“桐桐,在你眼里我这个父亲是不是很没用?”
念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楞了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不问我也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慕齐枫在一张宽大的长条沙发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过来这边坐吧,我们父女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单独谈过,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念桐听他说得伤感,心一软,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对你们母女来说,我是个没有担当不负责任的男人和父亲,我给了她希望给了你生命,却让她绝望而让你度过了没有父爱的漫长十五年,我愧对你们,但我却深爱着你们。”
说到这慕齐枫顿了顿,侧眸去看念桐,却见她嘴角扯了扯,但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觉得好笑,但却是真的。你母亲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而你是我最爱的女儿。”
“唯一爱过的?”念桐冷笑,“那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她的呢?从您得到她的身体以后?还是她告诉您她怀孕了然后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而您怕事qíngbào光影响您的前途的时候?”
慕齐枫哑然。
“男人最可恨的不是言而无信,而是明知故犯。您明知自己是有家室的人,除了自己的妻子其他任何女人都不应该碰,可您为什么管不住自己?为什么当我外公以断绝跟我妈的父女关系来阻止你们jiāo往时您还执意和她纠缠不清?您给了她希望却又让她绝望,其实说到底,她不是死于病痛的折磨,而是您的狠心杀死了她。”
慕齐枫脸色瞬变,女儿的话字字如刃扎在慕齐枫的胸口上,让他疼痛难当。
他只知道女儿一向不太喜欢自己,却原来在她心里对他还是怨恨着的。
“其实即使我妈不说,我也知道您当初一定是承诺过要和华姨离婚然后和她在一起的吧?可您后来没做到的原因应该是不舍得放弃大好的前途,只是您有没有想过呢?我外公当时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您若和他女儿在一起他不可能会真忍心做到和自己的女儿断绝父女关系,而以外公当时的势力,您至少可以节约十年的时间爬上市长这个位置,那您现在至少也是个市委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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