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叔叔跟何阿姨说爹地早在五年前便被提名少将衔位时,我心里对爹地的仰慕又是多了好多好多,总之比长江的水还要多。之所以不说huáng河,是因为新闻上说huáng河的水太huáng了,积土太多,我想那儿的水估摸着不gān净,所以啊,绿化不可少!反正我就喜欢用长江来形容我对爹地的仰慕就是了。
爷爷曾有一次一时兴起,和我讲了部队里的那些个军衔制度,我知道,少将真的是个很高的衔位了,何况爹地还那样年轻。五年前,爹地也不过二十三岁。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爹地和妈咪会走到离婚这一步。所有的一切仿若是一夜间发生的一般,明明上一刻所有的事qíng都还好好的,可到了这一刻,变了,什么都变了。妈咪她,不再是我的妈咪了,她离开了我,而爹地他,他好像也不要我了,他把我送到了奶奶家里。我听何阿姨她们担忧地说,爹地在妈咪离开后的那段日子里一直喝酒,一直喝酒。我知道酒不是什么好玩意,可爹地为什么就是要喝呢?妈咪已经走了,他何必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哦,不,这时候的我已经不把妈咪当作我的妈咪了。我的妈咪曾说过要永远陪着我,不分开,我的妈咪还和我勾过小指头发过誓,这是定了契约的呀,如果是我的妈咪的话,那她一定不会反悔!而反悔了的这个,她就一定不是我的母亲,我不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再次见到妈咪时,我知道她已经是卫叔叔的妻子了。我不懂,不懂妈咪为什么要舍弃爹地这样好的男人,难道,难道妈咪真的笨到一点也感觉不出来爹地爱她吗?连我都知道爹地对妈咪的感qíng那样深切那样重,可妈咪她怎么就无知无觉到这样的地步?还是说,妈咪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因为她不在乎我和爹地了,所以她就可以这样残忍地将伤害加诸在我们的身上?
若是后一种,那么我想,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妈咪的。还好,还好不是!
妈咪要回到爹地身边时我心里不乐意,也不想接受,因为背叛。我觉得妈咪背叛了我和爹地对她的qíng意,她没有我们在乎她那样地在乎我们,说走就走,说要回来了,我和爹地莫非就非要让她回来了不可?
我到底还是不忍心的,那样冲着妈咪吼了那些不好的话,我的心里直想哭。那时候我就明白了,哪怕妈咪她抛弃过我,我还是,还是想让她当我的妈咪,只要她能做到再也不离开我和爹地。
我绝没想到过妈咪竟是会出车祸,得知消息那一刻,我心里头的难过铺天盖地。妈咪,我喜欢了那么多年依恋了那么多年的妈咪,她怎么会出这样的事qíng?
妈咪醒来后智商似乎下降了许多,可我不在乎了,只要她还是我的妈咪就好,我愿意对她好,很好很好。我知道,我做再多都不够多,因为,妈咪给我的一腔爱,不是我几下行动就能报答得了的。这件事qíng也让我明白,如果你想要的只是幸福,那么,你就该学会遗忘伤害!
我以为,我真的以为所有的一切到这里可以画上个休止符了,没想到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爹地死了,这是我从未预想过的可怕。爹地,我的爹地那样优秀,他怎么可能,怎么可以死?我不信,我不信。
然则那一具尸身彻底毁灭了我心里头那点小小的希冀,爷爷说带我来看爹地是为了让我记住爹地过往对我的好,可我来了,见到爹地了,却只想哭。好?爹地的好,我早已铭记于心了,我只是不明白啊,不明白为什么爹地还这么年轻就走了?爹地,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那以后,妈咪怀孕的消息让奶奶家里恢复了小半的生机,而我也终于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可惜唯独是爹地缺席了。
没有任何人能准确描绘出来我在爹地走了以后的qíng绪变化,我学会了乖,学会了伪装地笑,一切只因为我不舍得呀,我真的真的不舍得让妈咪更加伤心痛苦了。我是个小大人了,我不能让妈咪还为我cao心太多,我知,知她更愿意把时间用来缅怀爹地。
爹地最终没事的消息对于全家上下来说自然是个天大的喜讯,我也庆幸,庆幸命运原来可以是这样的峰回路转。爹地,妈咪,还有我,还有我未出生的弟弟妹妹,我们一家四口,真正是团聚了。
妈咪生产那天我在学校,在得知自己竟是有了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时,我那个高兴的,差点没把教室的门给踹掉。央央一个劲地给我打眼色让我收敛些,我却都不管不顾。我只知道,我期盼已久的弟弟妹妹来了,他们从妈咪的肚子里,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从今往后,我会爱他们,很爱很爱!
得知自己的身世时,我第一感觉便是不可思议,若我真的是楚叔叔的儿子,而央央是我的妹妹的话,那我……哎,算了,多一个妹妹还多一对父母,我乐意之至。纠结了一阵子后,最终我是在众人严肃的目光中有些俏皮讨好地问道:“嫣儿可不可以有两对父母?”
我还是习惯跟在爹地和妈咪的身边,想当然的,我说的爹地是我的商爹地。本来楚爹地是要我改名了的,可是我不愿意,因为这是商爹地给我起的,哪怕是一个姓氏我都不想改。虽说明白自己这样做对楚爹地不公平,可我想,还有央央妹妹,这样不也挺好了吗,央央和楚爹地一个姓,我便维持原样,一直这样走下去。
十年后,我在国内读大三,这一年里,我邂逅了我生命中最美的意外。只是这时的我还不知道,我的未来,也不知那么一帆风顺的。
☆、第2章 承(1)
商家家规,父母负责到16岁,往后的生活儿女自理。事实上这条规矩在我和珩儿他们几个身上都不适用,因为早在16岁以前,我们便都学会了用各种手段去赚取生活费。当然也别误会,我说的各种手段可不包括什么违法犯罪的行径。
其实比起珩儿他们三个小天才,我觉得自己小时候真是不够灵光,甚至是按部就班墨守成规,怎么跳级这样的事qíng我就没早点想到呢?不然我也不至于17岁了才上了大一。好吧,既定的事实我也不追究了,我觉得我还是多为以后打算的好。
大学的时候我考了国内的华大,华大的新闻专业在全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学的前两年我过得自在得很,当然我也可以给我的生活贯个好点的修饰词,例如劳逸结合,例如充实稳妥。
大学时期我住的是个四人宿舍,从大一到大四,一直是那个宿舍,从未变过。本来我也可以申请换个好点的宿舍的,但我就觉得吧,其实也没什么必要,我的两个爹地,我的爷爷外公他们,谁不是吃苦耐劳风里来雨里去的铮铮铁汉?而我,身为一个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怎么可以给父辈丢脸?
宿舍里的另外三个女孩和我都不是一个专业的,她们三都是理科生,一个读的化环,另外两个读的物理科学,我承认,像我这种文科生,永远都不想去体会一把被高数折磨到抓狂的生活。
读化环的那个女孩子名为于青青,她和我一个年纪,不过她比我大上两个月就是了。因为这么两个月的差别,她经常为此得意得很,还老qiáng迫我喊她姐姐。想我在家里就是最大的那个孩子,哪里有要喊别人姐姐的时候?我不愤,不允,坚决不妥协,虽然我是想着要早点上大学,但我可不想喊室友姐姐,这不是摆明了承认我比别人小吗?
读物理科学的一个叫风蛮,老实说,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笑了,当然我不敢笑出声来,只是在心里暗笑了几把,我恶劣了。风蛮是我们宿舍里最年长的那个,在宿舍另外三人的一致推选下,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们的苦bī宿舍长。所谓的宿舍长么,经常就是要做苦力的那个——倒垃圾扫地洗厕所,室友失恋了还要充当知心大姐。当然这只是传统的定义,因为我们宿舍四人相亲相爱不分彼此,所以宿舍工作什么的分工还是很合理的。
另一个女孩叫赵熙熙,是个标准的白富美,据说洁癖很严重。起先她融不进我们宿舍,刚进这宿舍那会她对我们这宿舍意见大得很,没事还老嚷着这不是人住的地方。我听不过去啊,有一次不耐烦了,我就问她:“我们三就不是人了吗,我们能住你为什么不能住?本身的条件优渥不代表你就吃不得苦,如果你只是要来大学享受的话,那么随便你换去哪里,好走不送。”
看到站在我身后的两室友时,我知道,她们和我一个想法,而于青青还偷偷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自那之后赵熙熙便绝口不提这宿舍不好了,只不过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和我们三说话,也不喜欢承担室务。我们也无所谓,反正改不改,关键在她。让我们看到曙光的是在大一的下学年,似乎寒假回了一趟家里,她再回来时整个人热qíng了许多,也开始学着那些扫地之类的事qíng。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寒假她被她爷爷给丢进部队里练了一寒假,只在过年那几天放她回家和父母团聚了。赵熙熙的爷爷是个退伍的军人,曾经在A市军区里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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