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述泽没打算让他好过,是以那男人倒台这事里头自然少不了他的一点小帮助。摸了摸下巴,在看到那男人最终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之后,商述泽关了电视。
换了身休闲装出去,不多时便绕到了篮球场,此时场下两队人马正在对战,商述泽抱胸在场上看了一阵子,倒是发现了其中一队里有个高手。
原浅和夏绾绾算是越发熟络了起来,这天给夏绾绾做完家教后,小家伙硬是缠着要原浅带她出去玩。
“浅姐姐,就要出去就要出去,你带我去玩嘛,整天学习好无聊的。”小丫头怀中抱着阿波罗,还不断地qiáng迫阿波罗卖个小萌以试图让原浅松口。
“绾绾,姐姐要考虑你的安全问题,下次让你妈妈带你出去好不好?”耐心地想着打消小丫头的念头,原浅说着还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浅姐姐,就要去。”小姑娘把阿波罗丢到一边,硬是拽着原浅的手。
有人来了。
“喂,小丫头,你又在闹腾什么了?”是道清朗并带着几许揶揄的男音。
原浅转过身,眼中便撞入了一张脸。
一刹那,所有自恃良好的伪装彻底崩裂。原浅垂下头,眼里是汹涌而来的泪光,晶莹闪烁,无尽哀凉。
再看那迎面而来的男子——细碎的黑发覆住了他的前额,黑曜石一般的瞳眸说不出地令人着迷,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了万种风qíng,偏薄的唇红而潋滟,更是醉人心弦。那下巴处有些尖,是坚毅俊朗的弧度。
这张脸,本该只存在于她的梦里了。
“浅姐姐,你怎么了?”倒是夏绾绾先看出了原浅的不正常,这才轻推了她一把。
总有些时刻,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悲戚绝望。原浅起了身,招呼也不打地便朝着外头跑去。
“阳哥哥,浅姐姐怎么了?你快去看看呀!”身后还隐隐能听到夏绾绾的声音,原浅脚步踉跄,一把跑到了门边。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脚很疼,甚至有些麻木。周围人来人往,像是命中注定。
红灯绿灯,她没仔细看,那一刹只想着飞越千山万水,直至疲惫陨落。
有人环住了她,算不得多宽厚的胸膛,偏偏有着她似曾相识的熟悉味道。
原浅脚下一软,身后是疾驰而过的大巴。有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逃得远远的。
明明——不该这样的!
“喂,你这个蠢女人是得了哪家jīng神病院的羊癫疯?跑什么跑,没看到红灯吗,你要死了谁负责?”夏弋阳叫一个气的,这死女人明显是在他出现以后才不正常的,这要是不知道还不得以为他怎么着人家了!
原浅连连摇头,两手捂着脸,她颓然蹲下了身子,泪水若汪洋大海,澎湃涌来,无止无尽。
那样压抑着如哀哀小shòu一般的哭泣让夏弋阳莫名地心qíng烦躁,可恶,他不过是来看看他家小堂妹而已,谁知道凳子还没坐上就被那小丫头勒令出来找人了!不过也好在找来了,不然就刚刚那qíng况,这女人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使的!
“跟我走。”虽然路人的看法他不在意,可是这女人要怎么无理取闹下去也不是回事,他可没有上报纸的爱好,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潜伏着什么娱记?
原浅被半拖半拽着到了一家咖啡厅,夏弋阳给她点了咖啡,她别开头,眼眶红红的,小兔子一般受了惊吓。
“喝点吧,当压惊。”夏弋阳此刻算是计划好了——他要把这女人的破事儿给调查清楚!平白当了次冤大头,虽然没什么损失,总也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
☆、第11章 请你叫我原浅
对面男子投she来的打量的目光让原浅有些迷惘,呆愣愣地看了夏弋阳几眼后,她下意识地说道:“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不喜欢。”
夏弋阳微微移开了视线,这才道:“说吧,把刚刚的qíng况解释清楚。”
是这样一张jīng致绝伦的脸,偏偏那幽幽深潭一般的眸中镶嵌着的,是陌生,是疏离,是冷漠,是讽谑……
他不是他!
这个认知犹如利刃一般cha入了原浅本就鲜血淋漓的心房。她唇角浮起了一抹笑,是那样透彻却也通透无望的笑痕。
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她以为,她早已忘记了这一副容颜倾城,早已忘记了那人的从容浅笑。
可是,怎能?爱过会想念,恨过会悲凉,付出过,便会留下痕迹。
说白了是自欺欺人,其实她知道,早在许久之前便已了然——那个男子,是她这一生挣脱不了的劫。可她明明这样贪恋,这样喜欢他。哪怕爱上他是劫,是会让她痛彻心扉堕入地狱的劫难。
这女子并不是在看自己,这让夏弋阳有些挫败。她的眼底明明白白地映着他的容颜,可她分明——是在通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他不是替身!夏弋阳几乎要咆哮而出。想他夏弋阳走到哪里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一次,这女人还真是把他给冷落了个彻底。
“我不喝咖啡了,我该走了。”苍白的脸色,任谁看着都不免要滋生几分心疼。原浅蓦然间起身,冰冷的泪不时从她的颊侧滑落。
忽然,好想回家,然后扑进妈妈的怀里,任由她安抚地拍着自己的后背。
今天提早到了夏家,小丫头又只辅导了一个半小时,是以这会儿也不过七点左右,天还微微有些亮。
夏弋阳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哭得这样心安理得,仿若整个世界都和她没关系。她偶尔会有所觉地擦一把泪,而后继续泪眼朦胧。
女人,都这样爱哭的吗?
想起了小堂妹一旦有个什么不顺心的事便大哭大闹,夏弋阳有些纠结。在他的观念之中,哭是弱者的行为,让人唾弃。可这个女人,偏偏能哭得这么楚楚可怜的。
原浅站定在了汉大的校门前,低下头,她抹了泪,直直地往前走去。
她不能回家,妈妈会担心。她不能让妈妈担心,不能……
夏弋阳这才知晓原来这个女生和自己还是一个学校的,跟踪着她到了宿舍楼下之后,他暗暗记下了这幢宿舍的位置。
原浅变得越加沉默寡言了,一切似乎都是从夏弋阳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天开始变化的。其实同校两年多,她也不是没见过夏弋阳的。
有一次,那会儿她还是校社联的会长,学生会举办大型的招新活动,原浅被学生会的学生邀请过去参观。远远地,她看到夏弋阳坐在了主席台上。彼时她只觉得那个身影让她很是熟悉,可是周围人太多,她也不能好好看清楚。后来夏弋阳不负责任地走人了,原浅再没有机会正面看见他。
学校里关于夏弋阳的八卦也是不少的,比如此人个xing乖张叛逆,三天两头不来学校上课,一学期累积下来的旷课次数够他被退学五六次。再比如他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快,最高纪录是三天内换了十个女友。再比如……
原浅偶尔听到这些时也不在意,她从来不主动关注那些和她不相gān的人,除非学习工作需要。
“跑神了,你怎么回事?”周围的学生舞擒敌拳舞得虎虎生威的,偏偏原浅反应慢了别人好几个巴拍。若是第一次出现这种qíng况也便罢了,可这已经是商述泽这连日来第不知道几次看到这女生出状况了,“要学就给我好好地学,别偷懒。”
大抵是原浅脸上的寡淡刺激到了他,商述泽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而后拍了下她的侧肘,“给我用力。”
夏弋阳打听了几日,算是把原浅的基本qíng况给打听清楚了。这日跟着生活部派西瓜的学弟学妹一同来到了田径场,他特地挑了原浅所在的七排去送西瓜。
周围学弟学妹那一声声的道谢他僵着脸也便接受了,直到将西瓜递到了原浅面前,他这才眸光一闪,“清甜无籽,学生会大出血,学妹别客气。”
原浅听出了夏弋阳的声音,不着痕迹地侧了下身,她低着头道:“谢谢学长,我不想吃。”
“由不得你。”夏弋阳眼疾手快地抓了原浅的手,愣是把西瓜给塞到她手里,“解暑,不吃也得吃。”
不远开外商述泽望着那头两人,眼神不禁有几分危险。
夏弋阳倒是怡然自得的,也不去理会别人的目光。西瓜派好了,他自己拿了块西瓜也便蹲到了原浅身边。
原浅吃得很专注,似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一般,夏弋阳在一旁啧啧称奇。
“浅浅,你连吃个西瓜都这么慢悠悠的么,别的学妹都去拿第二块了,你不吃快点西瓜可是要让别人分完的。”夏弋阳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原浅下意识地朝他所在的地方蹭远了点。
夏弋阳见状也不闹,把西瓜皮往回收的垃圾桶一丢,他取了面巾纸擦了唇和手,这才笑得痞里痞气地回到了原浅身边,“浅浅,上次的事你还欠我一个jiāo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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