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晚爱_叫绝世的剑【完结+番外】(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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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浅闻言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句,带着温软,带着恬婉,“商大哥多吃点,我不吃的。”

  商述泽点头,继续开动起来。洗完碗后他给原浅煮了杯热奶,坐到后者身边,他也不管身旁小家伙那些细腻异样的心思,只蹙着眉说道:“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以后太晚了不要一个人乱跑,路上指不定多危险呢!”

  “好。”原浅一对翦瞳被热奶扑来的热气蒸腾得迷蒙,这会儿水盈盈地,看着便有几分柔和绵软,让人不由心cháo一动。

  商述泽见着这丫头安安分分的姿态,心底微微有些脾气在冒腾,半响,看到小人儿不自觉地用手抓着他的衣服下摆,他的一番恼意才在瞬间淹没无踪。

  “喝完了,还要吗?”眼见杯中的热奶被喝尽,商述泽低沉着嗓音发问道。

  “不要了,饱了。”原浅摇摇头,粉嫩的唇瓣处还挂着点奶白。

  不知心底哪一处角落被惊动,商述泽猛然间探过身去,再是将原浅的后脑勺压制在了沙发上,而他的薄唇旋即迅捷地便覆上了她的嫣红菱唇。

  霸气十足的进攻,缠绵婉转的挑逗,两人唇舌相抵,娇软人儿的抗拒则是慢慢软化了下来。商述泽在察觉了原浅的松懈时心头不由涌上了几分满意,肆意卷起了小家伙的粉舌,他那势如破竹的龙舌在原浅的檀香小口中狠狠扫dàng了一番,仿若誓要在她唇腔中的每个角落都镂刻下自己的印记。

  及至分开,原浅低埋着头,小口小口地喘息着。商述泽将她的小脑袋压在了自己的胸前,还qíng不自禁地伸了手去捏了捏小人儿的脸,“捏起来挺舒服的,要是永远都这么乖就好了。”

  没头没尾的话,却是让原浅的脸颊红了个透。心内的思绪难明,她只觉得明明是想推开他的,却又偏偏舍不得。

  ☆、第53章 给我一个答案

  “浅浅,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上身只穿着件白色衬衣,在客厅呆久了便未免生出了几分寒意。脑门搁在了原浅的双腿上,一手护在了自己的豹眸前,良久,商述泽探寻般问了一句,透着小心翼翼。

  浅浅——他终于,不再喊她原浅,不再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划得分明。如今细想起来也不是没有后怕的,就在不久以前,他真的和死神无比接近过。侥幸活了下来,却是建立在对另一个人的亏欠上,哪怕一开始,他是出于好意,且绝对预料不到事qíng会这般发展。

  低下头,原浅长长撩人的墨发垂到了商述泽的俊颊上。他的眼被遮掩着,这会儿她只能看见他的薄唇潋潋,渲着淡淡的粉色,并不分明,却尤为吸引人。他下颔的弧度很是坚毅,刚烈并迸发着浓郁的凌厉之气,只她看着并不觉得威严,反而觉着安心。

  意识被搅成了一滩浆糊,原浅迷迷蒙蒙地探出了素手,再是覆上了男人的唇瓣。她的指心很凉,男人则在这时微微启口,再是毫不迟疑地衔住了她的一节食指。

  自指肚处传来的苏麻让原浅的心跳戛然一停,低低的惊呼自她粉唇边溢开,似在这时,她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qíng,“唔……”

  “回答我,浅浅,不要逃避。”另一只自由的大掌将原浅伸来的素手扣住,商述泽说罢一下一下地tian舐着她凝白的手指,一根,又一根。

  原浅忽地便觉眼前的一幕太过火辣刺激,偏开了眸光,她试图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商大哥,别这样,你先……”

  “先什么?浅浅,我不陪你玩了,今晚,给我一个答案。”说完,商述泽将搁在眼前的手移开,室内的灯光于是洒到了他的豹眸之上,这使得原浅有些看不分明他眼中流转的韵味。

  微微张着小口,却没说出什么话来,原浅尚在脑中梳理着商述泽的意思,后者已是接着道:“浅浅,其实你该知道的,我喜欢你。我今年二十三,在你之前,我不曾对别的女子动心过。在酒吧第一次遇到你,那时候我对你的印象其实并不深,若非你后来被编到了我带的那排学生里,或许我们就这么错过了。军训的时候,因为之前在酒吧的相遇,我偶尔也会看着你,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我只是对你有些好奇,可感qíng太奇妙,谁能说得清?好奇,恰恰成了心动的开始。再往后我碰巧救了你,当时只觉得我们还挺有缘分,毕竟在汉南这地方,和我牵扯得多些的人寥寥无几。以往我不曾伺候过人,但那次喂你吃面条,我心底却是很欢喜,即便我不曾言明。你不知道,那时你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笨笨傻傻的,像个乖娃娃。”

  说到这里了,商述泽不由幽幽叹息了一声。眼见原浅小脸上有慌乱错愕,有抗拒退怯,他微敛下眉,重新坐正了起来。几个月前离开汉南时,他曾请求她不要喜欢上别人,至少在他回来之前不要,在那时候,他心底便已是放不下她的。而现今,他更是确定并深信,他喜欢她。确切点,该说他爱她。不论是她的喜她的忧,她的乖巧她的尖刺,她的一切一切,他都放不下,割舍不下。

  她曾想和他斩断那些qíng意牵连,做对普通朋友,可他野心太大,不愿意将就求全。她不爱他,甚至谈不上喜欢,那么他便给她她想要的距离和分界线,再计划着一点点将她蚕食鲸吞,据为己有。他原以为他真有那个耐心和隐忍的本事,能等到铁树开花,娑罗结果,可这一刻,看着她眼底的挣扎,那种明明已舍不下,却还是不敢往前走的犹豫,他才惊觉——原来,面对她,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优秀的猎人。但凡有一丝可能,他都想将她留住,想让她柔柔软软地对自己笑,想让她放心地依赖他,依靠他,不要活得那样辛苦。

  “浅浅,我不想再去猜你心底的想法了,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过什么,我只能保证,我会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浅浅,你今晚来了这里,说明你是在意我的,对吗?”侧身看向身际的人儿,商述泽的声线中透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期待,很快,那份希冀也便湮没无痕。对于她,他从来便没有太多的胜算。

  原浅默不作声,客厅中的氛围凝滞,两人安静得好似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回忆在某个位置定格,恍然间原浅便想起了那个夜里,西北的长风随她跑了一路,彼时的心如死灰冰凉绝望,一度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溺了水的人,再也不复呼吸,不复疼痛。她qiáng作坚qiáng,伪装得若无其事,依然清慡gān净地对着孩子们笑,就连夏弋阳都觉得她的笑容还是温暖明媚,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不一样了,哪怕那笑弧再怎样好看,终究失却了从前的热度。她的心告诉了她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却畏惧接受,于是也只能假装不在乎,假装一切都没变过。

  其实那天听到了巧巧的小秘密的瞬间,她的心疼得无以复加。她以为,她可以装作那个男人对自己毫无影响,可那一刻,漫天的绝望淹没了她,有一刹那,她甚至想到了死。

  可她,不能!

  从得知飞机失事的那个夜晚开始,她实则再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好。夏弋阳和她同在一间宿舍,可他却不知道,一连六个夜晚,她颊侧的枕头皆是湿了半夜,后面的半夜,她则是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抱着那只笨笨的熊公仔,呆愣无望地睁眼到天亮。

  在接连十个漆黑长夜里,她的心底,没有一点光芒。再之后,她开始忍不住恨起了那个男人。她恨他,恨他这样qiáng势蛮横地闯进了她的世界里,又这样不打一声招呼便走了个彻底。她也不愿意去祭奠他,因为,她不接受他离开了的事实,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明明,他是这样这样好的一个男子,上天,有什么理由要把他收走?

  商述泽敏感地察觉到了原浅的身子在发颤,本是固执地在讨要一个答案,可看着她这般神色变化与莫名的颤意,他的心底却又生出了万千的怜惜。徒然一叹,他当真是恨极了自己这样的优柔寡断,“浅浅,罢了,我不bī你。”

  想了想,商述泽站起身,再补充了一句,意有所指,“浅浅,但凡爱你的人,所希望的不过是你能幸福。”

  说完便不给自己踟蹰不定的机会,商述泽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的方向去了。他这次可以不bī她,但他也不可能留下来安慰她。人类有一种可怕的本能,叫做习惯。他不愿她习惯自己没原则的好,他也怕,怕有一天,她会贪恋他的好,然却是出于习惯,而非,出于爱。

  原浅不明白商述泽为何要落荒而逃,离她而去。是她的表现伤到他了吗?可伤害他,从来便不是她的本意。

  两手紧攥着自己衣服的下围,原本光滑的外衣被她折腾出了几许褶皱。男人离去时的迫切仿若一颗石子,丢入了她的心湖,因而掀起了阵阵涟漪。视线变得朦胧,原浅没有掉下泪来,只觉得客厅的灯光此刻竟是发着瘆人的冷,冷得她不禁瑟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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