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晚爱_叫绝世的剑【完结+番外】(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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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原浅很二楞地看着夏弋阳和唐东岑唇枪舌战的,夏弋阳虽比不得唐东岑这样的商场老将,然毕竟在公司里混迹了两三年,他一手谈判本事也是不赖。本来唐氏提出的要求算是苛刻,然经过了一个来小时的敲定,两方人马最终还是达成了共识。

  “唐经理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两人签下了合作协议后,夏弋阳起身和唐东岑握了手,“不知唐经理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

  原浅心内惦记着商述泽说不要去应酬的话,这会儿她真想长对翅膀偷偷飞走。只可惜她也只能想想,这样的想法毕竟不现实。在谈判桌上她没帮上半点忙,这时刻还想着要跑人,怎么看,这都是过分了些的。

  “原小姐。”趁着夏弋阳离开的空档,唐东岑递了小半杯酒给原浅,意味不明地道:“原小姐可否赏脸陪唐某喝一杯?”

  原浅想表示自己不会喝酒,不过显然对方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原小姐,你记不记得我们见过面?”

  虽说对方是夏氏企业的合作对象,然而对这人的搭讪原浅还是颇为吃不消。她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对她似乎颇为……好奇,但又不是男女方面那种好奇。想来,也真是奇怪得很!

  “原浅是公关部出来的,自然不会让唐经理失望,原浅,喝吧,就半杯,不会醉的。”眼见场面有些尴尬,一名随行来的夏氏员工朝着原浅有意无意地提点了一句。

  原浅闻言到底是拿过了酒杯,比了个gān杯的手势,她再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微刺喉的红酒,她其实并不喜欢,喝得急促了,她不免低咳两声。也好在刚刚开口那名员工提醒了她她的身份,不然她还真没准要落下个不待见合作对象的罪名。

  “原小姐果然豪慡,既然如此,唐某也不能输给原小姐一介女流之辈。”唐东岑说完,拿过酒杯便和在场众人gān了一杯。原浅愣愣地在一旁看着,心内则是揣测着自己究竟是在哪见过唐东岑。

  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档,原浅给商述泽打了电话求饶,表示自己暂时走不开。商述泽虽知这种事qíng多半由不得她,然这时刻听到她的话,他心内依然难免失望,“浅浅……”

  “商大哥,我知错了,我保证,一回到酒店我就给你打电话好不好?”心知自己离席太久也不礼貌,原浅飞快地说着,只盼着那头的男人别给闹出什么来了。

  “就这样?”听起来,商述泽的语气很是不满。

  原浅沉吟,片刻后才忸怩道:“等回去了,浅浅任你收拾好不好?”

  “小混蛋,有事第一时间找我。”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商述泽到底是松动了,“有夏弋阳在场,你应该也吃不了什么亏。还有酒什么的就别喝了,免得你晕得找不着北让人给欺负了。”

  “除了你谁还敢欺负我。”原浅喃喃着反驳一声。

  商述泽还想问问这丫头是不是皮痒了,然那头的小人儿落下一句“商大哥,先不说了,回见”便给挂了手机。

  好在席间也没出什么事,只撇除了唐东岑有意无意地询问着原浅的qíng况。对此原浅心底无奈,却也不好太过得罪了人家,总归两个字——麻烦!

  两方人马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彼时唐东岑离原浅近,他忽地便说了一声:“呀,天气不好,下雨了。”

  原浅下意识地望向天上,下一瞬她便觉头皮微疼。抬眼望向右后方的唐东岑,却见对方也看着天,啧啧感慨道:“有一天下了雨,我给一个小混蛋送了伞,想想我真是乐于助人呢!”

  原浅揉了揉脑袋,没想出唐东岑都在感叹个什么劲。等到上了车要离开了,她远远望到唐东岑手中不知比着什么在看,这才忆起了数月前在汉南的街道上,曾经有个好心人给了她把伞。再仔细想想,那个人长得……和唐东岑还真是像。

  不过,小混蛋……原浅默默把自己的感激之qíng收了回来。

  “唐少,我们赶快去医院吧,老爷子说让您办完事早点去找他。”唐东岑身后的员工都先离开了,剩下的一个却是他的私人助手。

  将从原浅头上拔下的头发收进了瓶子里,唐东岑上了另一辆车离开。

  两日后,芙丽娜被他父亲派来的下属直接空运走了,临走前她还不忘和蔡良叫叫板,落下“我迟早要回来的”“你不准和别的女孩子jiāo往”“不给我打电话你就死定了”之类的话。

  商述泽和段欣忱被召回,临走时顾惜妍塞了不少东西进商述泽的行李箱里,而商默儿则是将一个袋子递给了原浅,笑嘻嘻地道:“嫂嫂,最好下次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小侄子玩,不然我会很无聊的呢。“原浅被商默儿的话说得面色羞窘,好在商述泽在这关键时刻唤了她一声,她才能躲过商默儿后边的语言荼毒。

  “伯母,默儿,我们走了,再见。”三人离开商家前,原浅分别与顾惜妍和商默儿拥抱了下,之后上了计程车,她倚进了商述泽怀里,多少有些留恋这片土地。

  ☆、第96章 傻孩子

  回到京城的第一时间,原浅便是回了家。抵达家里的小店前,她只一眼便扫见了倚在扶椅上浅睡着的母亲。日光微醺,原浅眼角漾开点湿润,恍然间她像是看到了许多年以前,姿容jīng致的少妇轻摇着一个舒适摇篮,五岁的孩子津津乐味地在摇篮里玩得尽兴。

  一晃多年,原来时光,这般无qíng!

  提步向前,原浅取了件外套,轻柔地披到了母亲身上。有白发在母亲的头上作威作福,不知因何她心底便是酸酸涩涩的。在扶椅边上伫立良久,她终是悄然转身,嗅见了午间的空气里头那几分独属于岁月和记忆的滋味。

  这个时间并没有多少前来小店光顾的人,原浅卖出几样小杂货后便轻手轻脚地赶往厨房洗菜下厨去了。

  原雪琴一觉醒来时,像是做了长长一梦。睡醒之时她有些不适应,再待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她一怔,还潜伏在过去光景里的那些qíng绪瞬间被拉了回来。

  “浅浅?”起身,年近半百的女子朝着内室走去。厨房里有流水哗哗流过的声响,她心头微喜,料想到大抵是女儿回来了。

  原浅从小小的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再才道:“妈,你先坐着,浅浅给你做饭吃。”

  原雪琴去到了沙发上落座,睡了一觉,人总归jīng神了许多。这时刻开了会电视,她静待着女儿从厨房里端出两小碟菜来。

  晚餐算是清淡,但对于原雪琴这样的身体状况却是适宜。母女俩边吃边聊,不多久也便提到了隔壁的吴婶。

  “浅浅,你吴婶明天就要离开这地方了。听说你吴婶的儿子生了个小女娃,他想让你吴婶过去帮忙带孩子呢。你吴婶年纪也不轻了,可惜她的孩子等到要用她了才能惦记起她。”原雪琴说着,心内不由得伤感。毕竟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这时刻隔壁的人突然就说要离开,她会觉得孤独也属人之常qíng。

  原浅低低一叹,“妈妈,你不是一直说人各有命吗?吴婶既然决定了要去,那么我们就该尊重她的选择。”

  原雪琴闻言扒了两口粥,微微摇了下头。

  翌日一早,原浅开了店门,便见吴婶站在了她们家门口。赶忙请长辈进了来,原浅这才忙活着要去给吴婶倒水,“吴婶,你先坐会,浅浅去倒水。”

  “不用了,浅浅,你过来。”吴婶招了招手,示意原浅凑上前。

  原浅顿了顿,到底是迟疑着到了吴婶身边,“吴婶,我听我妈说,你要离开这里了。”

  “是啊,浅浅,吴婶也老了,这次跟着儿子走了,我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我听说儿子在外娶的那媳妇还不错,小两口是奉子成婚的,他们结婚那会儿我嫌路途太远,就没去凑热闹,这回还是儿媳妇说要接我过去。浅浅,这片地方的人本来就少,吴婶走了,你妈一个人就更孤单了。吴婶也算看着浅浅长大的,现在吴婶来只是想告诉浅浅,你妈养你这么多年不容易,你将来能赚钱了,可千万别忘了家里的老母亲。浅浅是个好孩子,吴婶知道你会孝顺雪琴的,这里是前段日子家里母jī下的蛋,都拿过来了,给你们娘俩补补身子。浅浅,人家说离别苦,吴婶就不当面和你妈说再见了。吴婶该走了。”说罢将自己手头提着的红袋子递给了原浅,吴婶一步步朝外走去了。

  原浅粉鼻一酸,放下袋子后赶忙追了出去。吴婶的家门口如今停了辆车,原浅仔细一分辨,也便认出了车主是吴婶的小儿子。凑了上前去,原浅看着吴婶被她的儿子扶着上了车,终于是忍不住对着车主说一声:“吴家小哥,请你们以后对吴婶好一些,她老了。”

  “我明白。”郑重地点了点头,之后车主上了驾驶座。原浅只能对着车里头的吴婶挥挥手,目送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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