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商述泽一手捞住了原浅的腰腹,这才不急不缓地说上一句。
事实上原雪琴早前一直站在了楼梯口,放她在房间里她反而更要担心,直到扫见商述泽进来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回了房。女婿都回来了,她自然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女儿会被欺负。
来到原雪琴如今的卧房时,见原雪琴没什么异样,原浅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妈,季小姐已经回去了,她也没为难浅浅,你放心。”
“好孩子。”拍了拍女儿的手,原雪琴笑说一声。
商述泽妥实和原雪琴问了好,再是询问了她一些身体方面的事,原雪琴对此颇为受用——看起来,女儿真是寻了个良人的。还好,女儿没遗传到她的眼光,没遇上季山那种混蛋!
“阿姨,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会,我和浅浅去做饭吃,我刚来的时候买了菜,现在还放在车上。”眼见原雪琴面有倦色,商述泽立即善解人意地道了一声。
原雪琴点点头,也便稍作歇息了。原浅跟着商述泽出到了外头,却没有如商述泽所言被他带去厨房。
“商大……”被商述泽qiáng横地塞进了卧房之时,原浅苦巴巴着一张脸,想要说自己被磕着了。然话未完,男人的薄唇已是覆上了她。
身后是卧房的房门,原浅两边的粉肩被按住,而男人的龙舌长驱直入。丁香小舌被卷动,男人qiáng势地攻占了她唇腔间的每一处角落。彼此的呼吸相jiāo缠,两人几乎能嗅见对方身上的体香。已是大热的天了,房内的窗口处拂来一阵清风,原浅身子一凉,她下意识地便贪恋着那沁凉空气。
商述泽松开桎梏在女子唇上的枷锁后,又是不知餮足地吻住了她的眉心,她的莹润耳垂,她的颈子……
“商大哥,先去做饭吧。”听得男人微微压抑的喘息声,原浅不厚道地推了推他,示意他把握分寸,不要化身为láng。
“今晚收拾你。”恶狠狠地在小丫头耳边落下一句,商述泽又是轻咬了咬这丫头的耳垂,成功地让后者的笑声收了回去。
午餐做的都是家常菜,在汉南呆久了,商述泽多少也习惯了饭菜里头不加辣的生活节奏。席间原雪琴没少问商述泽这两个月的工作动向,一些可以说的东西,商述泽便斟酌着说了。一些机密的,他便示意不要多问。
明日是周一,这日下午没工作,商述泽便在傍晚时领着原浅和原雪琴母女到附近的公园兜风去了。因是夏季,这会儿六点多了天还没黑。公园所在的那片角落算是yīn凉,糙地上有不少孩子在打闹。
“有风筝。”原浅忽然摇了摇商述泽的手臂,示意他往天上看去。
此时在天空中飞着的是一只老鹰风筝,看起来,该是断了线的。不远外有人正朝着商述泽几人的方向跑来,原浅仔细一看才知晓,原来都是些在追看风筝的小孩。
“妈妈,我也要玩嘛,人家有得玩……”一名任xing的稚儿正抓着自己母亲的衣角,半呜咽半讨好地央着母亲给她买风筝。
原雪琴看得这一幕眼底辛酸,轻倚在女儿身上,她忽地问道:“浅浅,你还记得吗——以前你小的时候,你想要什么玩具妈妈都没法给你买。一开始你不理解妈妈,会哭,会闹,后来你慢慢长大了,懂事了,就再也没说过要妈妈给你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原雪琴说完,又是补充道:“浅浅,如今想起来,妈妈真是很对不住你。我的浅浅这样乖巧,妈妈却没能给你一个有玩具的童年。”
原浅轻拍着母亲的后背,莞尔笑道:“妈,都多久的事qíng了你还记着。你看,浅浅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再说了,只要能在妈妈身边,浅浅就很快乐了。”
心知这丫头是在安慰自己,原雪琴到底是轻笑着不再多说了。倒是商述泽捏了捏原浅的脸,笑谑道:“原来浅浅没玩具玩呢,那等以后浅浅生了宝宝了,我给你和宝宝买很多的玩具,你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原浅作势要打他,商述泽这才摸摸鼻子收敛了。
“可恶……”见母亲正看着自己和商述泽笑,原浅觉得自己的清白都被这个坏男人败坏光了。
商述泽咕哝一声“我是说真的”后,这才不敢惹着这丫头了,“好了,女王大人,我错了。”
最后那个在取闹的小孩被母亲给抱走了,至于她们的风筝买没买成原浅就不得而知了。挽着母亲的手,三人开始往回住宅的路上走。
晚上原雪琴看了会电视,之后便是拿了工具开始绘画。她曾经有一手堪称jīng湛的绘画手艺,只是多年没提画笔了,她如今想重cao旧业还得找点感觉。上个月她意外发现了周边有一间收购绘画作品的画廊,这也使得她起了心要靠画画赚点收入。前几天她送到画廊的几幅画里有三副被买下了,价格算是不差。有了这番动力,她如今自是越加尽心尽力。
“妈,不要画太久,累了就休息会,我们不指着这个赚钱。”原浅洗浴过后来到母亲身边,便见母亲已在画笔上勾勒出了一番轮廓。
“知道了浅浅,小管家婆,你去和小商打qíng骂俏去吧,妈有分寸,不会累着自己的。”说起来原雪琴也不会时刻惦记着作画,毕竟画画这种事有时还得有灵感,不然画出来的东西没有生命力,算不得好的作品。恰好,她如今有点感觉。
“妈,你怎么用词呢。”因着‘打qíng骂俏’四字微微脸红,原浅笑嗔一句后也便转身回房了。
商述泽从浴室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去寻原浅,而是将先前自己带到楼上的小医药箱打了开。此间他臂上一处角落正渗着血,他得先给自己处理下伤口,再换个纱布。
原浅才推门进来便扫见了商述泽手上的一片血红,心内一颤,她旋即便是快步踱至商述泽身边。抓起了他的手,原浅的声线在颤,“商大哥,你怎么了?”这么长一道口子,好痛好痛的!
原浅来得是时候也不是时候,商述泽正愁自己没发包扎,然看这丫头紧张兮兮的,他忽地又是不忍。
“商大哥,疼不疼呀,浅浅给你包扎,你等等……”先前原浅还奇怪商述泽大热天的怎么会穿着棕色的长衬衫,现在看样子,他是想着要遮着伤口的吧?
“好了,笨丫头,哭什么呀?给你,消毒包扎,我媳妇儿又不是没见过血雨的人。”食指戳了戳原浅的脸,商述泽笑将道。
原浅红着眼瞪他一下,这才心疼地用棉签给男人消了毒,“老实jiāo代,怎么弄伤了?”
“唔,没什么……就抓一大坏蛋,然后那坏蛋趁人不备划了我一刀,我闪得快,所以没出大事qíng。放心,大坏蛋已经被控制了,他会得到应有的惩处的。”商述泽笑呵呵地想把事qíng揭过去。事实上当时的qíng况可比他如今说的危急多了,若非他发现得早,这一刀没准就是刺进他的心口了。只是这些,没有必要和这丫头说,省得她伤心难受的,他自己得心疼死。
“没骗我?”商述泽说的话,原浅顶多信了三分,这男人一有事瞒着她就故作轻松,真是坏透了!
“哪敢呀?我瞒着你,媳妇儿就不给我ròu吃了不是?”不以为意地说了句荤话,商述泽才说完便是‘咝’的一声,因着原浅消毒时劲道大了些。
原浅看他吃疼才放轻了手,“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敢。”商述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道。耍流氓才能讨到老婆的方针需要坚决贯彻执行,这是汉南军中对未婚男兵们婚姻领域的最高指示。
原浅一撅唇,只想拿块布堵住这没脸没皮的男人的口。
消完毒后又给商述泽缠了纱布,原浅小心翼翼的,她一对盈眸亦是睁得老大。商述泽看她这般专注,忍不住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媳妇儿,我真想你,都想了两个月了。”
“好啦,我也想你。”包扎完毕,原浅往男人脸上啵了一下,算是给他点甜头吃吃。
☆、第101章 小坏蛋
回到楼下帮母亲把画好的画作收起后,原浅领着原雪琴上了天台乘凉。
天台上早已放好了三张椅子,见原浅两人出现,商述泽赶忙起身,再是将原雪琴领到了最舒适的那张躺椅处。
原雪琴见状对商述泽和蔼地笑了笑,之后三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天。不知何时有道小小鲜绿的身影飞至了原浅头顶,商述泽看一眼那幽绿萤光,得意笑道:“媳妇儿,你看,你还招萤火虫喜欢。”
原浅对这男人的自我感觉良好颇为无奈,“商大哥,你在高兴什么?”又不是你招虫子喜欢。
“我帮我媳妇得意还不行。”左一口一个媳妇,右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商述泽喊得一个麻溜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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