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答案,君琰脚上的力道越发重了,没想到脚下的少年仍旧面不改色,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一双眼眸沉澈分明地盯着自己。脚下的人试着动了动双唇,可能是觉着胸口有些无法呼吸:“没能杀你,真是可惜。”
冬城握紧了手中未掉落的匕首,尽管手臂脱臼,他还是试图挣扎,仿佛只要有一丝力气,他就绝不会放弃。他低垂了眼帘,缓缓抿嘴自嘲了下,其实付烨已经做好了安排,如若不然,他根本就不能站在殿内,还有那个胆小如鼠的阉奴,只是可惜了,太子不死,他心头的执念便如法消停。
如今除了死也没有别的结局了,冬城把心一横,正打算咬舌自尽时,君琰的耳廓一动,立刻夺下他手上的匕首,借着他的手狠狠地自己手上刺去!
这一幕,不仅冬城看呆了,就连刚踏入殿门的付烨也是目瞪口呆,他先是略过狂喜,而接下去太子的话,却让他彻底明白了一切都不过是个jīng心设计的圈套!因为太子晃晃手中的匕首,踢了一脚脚下的冬城,他说:“付参将,你派奴隶来刺杀本宫,这份罪名又该如何?”伸出舌头舔了舔匕首上的血迹,笑容鬼魅,好似在品味一道美餐,一步步bī近付烨,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黑影,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气息。
在那一刻,付烨真觉得,太子真是像蛇一般危险。
敛了下心,他握紧了双拳,生平第一次他流露出了惧怕之意:“殿下想要如何?”方才他去见太子妃的事qíng,想必太子一定知晓了,若是因为他以勾引太子妃借此诬赖太子妃失德的话,太子定然不会做到自残这样的地步才是,那,又是如何?
“你过来,本宫和你说,只要你把这次刺杀推到高家的……”
“太子妃到。”
被打断了的君琰很是不快,还没吩咐奴隶就看到高岚风风火火地创了进来,若是从前他不过训斥两句,可现在,她在最不该的qíng况下进来了,也做了最不该的事qíng!她大声尖叫起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付烨和地上的冬城,外头的侍卫以为殿内发生了何时,几人一道拿着长矛想来护驾,一看里头的发生的qíng况,都傻了眼。
把匕首狠狠往桌上一扎,“都给本宫滚出去!”看着闯入殿内的侍卫,他哼了声,“该受什么惩罚,自己知道!”伸手就甩了高岚一个耳光,“贱人,你也滚!”吃了个耳光高岚惊讶地捂住脸,在君琰冰冷的目光中,她有点哆嗦,赶紧起身,君琰泄愤地锤着桌子,好好的计划都被这个贱人给破坏了,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离去时,嘴角微微勾起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是不是信息多了?是这样D弟弟利用冬城去刺杀太子太子利用了这点要挟弟弟这时太子妃坏了太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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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冬城出了事,付宁急忙转身和容卿知会了一声,刚迈出步子,手就被轻轻扣住。他低头叹了气,慢慢地拉过她的身子,神色温柔地摇摇头:“阿宁,别去,你才从宫里出来,如今又要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对于那个奴隶,容卿的印象颇深,也知她心中的心思,苦笑了下,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阿宁,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她定住了身子,万般犹豫。
刺杀太子这样的罪名足够让冬城死上百次了,倒不是不相信容卿的能力,只是细细一想便能猜到这其中另有深意,若太子真想杀了一个奴隶,冬城现在早就归天了,断然不会活到现在。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想引她进宫,要挟阿烨了。
容卿掰过了她的身子,直直凝视着她:“阿宁,只是等几天你也不愿吗?”推了推轮椅,背着对她,低垂的眸子盯着他残缺的双腿,眸中闪过一丝寂寥,忽然一笑,低低地叹道,“一个像他的人就能让你乱了分寸,是不是不论我如何待你,我都不会是你心头最重要的人?”
“大哥我……我没有那么想……”她咬着双唇,蹲到了他面前,目光满是歉意,“大哥,我对不住你,可是冬城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若是我不去救他,他就会死,到时我一定会内疚而死。”
摸着她的脸庞,容卿只皱着眉:“你可知道……”她反握住了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说她会万事小心的,他无奈地摆摆手,派了人送她进宫,“去吧。”
起身走了几步,她不时地回头,好几次她都想停住脚步,可一想到她多待一刻,冬城就多一份危险,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哥我……”
“嗯,早些回来。”
踏出门外,头顶的阳光刺得她目眩神迷,回头望了眼容卿,他背对着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影在了yīn暗处,比起外头的光明,他直挺的背影染上了几分寂寥的味道。付宁咬牙,狠了心快步离去,她不会知道,在她真正离开的刹那,屋里的人忽然转身望着她,怔怔出神。
从容府出发到宫中,这段路并不长,可付宁恨不得能cha翅而飞,想着几天前还厌恶着,现在倒心心念念着快些回去,当真是讽刺。到了宫门口,就有人来接应,她点头,随着那人就进去了,想来太子一早就安排好了,便越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此时在殿内等候多时的付烨早就没了耐心,不停地踱步,不时地抬头瞥过半躺在榻上的太子,见他自顾自地玩着小蛇,陪在太子左右有些日子了,付烨清楚地知道这条小蛇可不仅仅是漂亮,所以想问出口的话也吞回了肚中。
过了会儿,有阉奴通报说是人已带到。
付烨一个激动,一见到门口的人影,他就快步跑了过去,重重地扑进了付宁的怀里,可怜兮兮地蹭了蹭小脑袋,呜咽了几声:“阿姐,我总算是见到你了,这些天我都想死你了。”双手用力地圈着她的腰,扬起了小脸,望了望榻上的太子,他心中不由地浮现了疑惑,“阿姐,你怎么从外殿进来?”
望着他撒娇的模样,付宁第一次觉得讨厌他这张脸,面无表qíng地拂开了他的手,若不是他动的手脚,冬城怎会进到宫里来,又怎会有机会刺杀太子?绕过他上前,他诧异地睁眼,赶紧抓住了她的衣角,不可思议地问道:“阿姐你怎么了……”
榻上的太子一身黑衣,嚣张异常,他半睁开眼,懒懒地说道:“付参将,你可以退下了。”见到付烨要开口,他抢先一步冷冷地说道,“本宫答应让你见到你的阿姐,如今也见到了,可不要得寸进尺。!”点头,命侍卫qiáng行架走了付烨,付宁虽不满于阿烨的所作所为,可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上前就要去阻止,这时身后传来了他威严的命令,一如既往地让她反感,“女人,过来。”
原本太子双□叠着架在凳上,见到付宁走来,他舒展了四肢缓缓起身,不过跨出了几步,他高大的身躯就来到她面前,目光森然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嗯,再次见到她时,记忆零碎的印象也变得完整起来,之前他开过玩笑,要册立她为侧妃,不由嗤笑,得了这个美人倒是不错,只是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
伸出了手直接扣住了她的下巴。
突兀的靠近让付宁不悦地后退,尤其是这个男人有股qiáng势的压迫感,斜了眼,她脚步有些虚浮,他手上的那条绿油油的小蛇转着血红的眼睛,正朝着她突出长长的芯子,一圈一圈地绕着,就要爬在她的脸上了!
“回去。”这话是对着小蛇说的。
果真,那蛇好像听得懂人话,乖乖爬到了君琰的手上。
她低眼,正巧瞄到了他那只受伤的手,包着厚厚的绷带,她心下一沉,这就是冬城刺的吧:“殿下让人散播消息,为的就是……”唔,下巴被紧紧捏住,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唯有怒视着他。
君琰冷笑,目光灼热,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本宫懒得和你废话,本宫问你,你的那个奴隶是什么人?”见她神色茫然,他手下的力道越发大了,“哦?还在装蒜?”
“殿下在说什么?”冬城不过她顺路救下的奴隶,哪有什么来历?
一怒之下,反手将付宁仍到踏上,下一刻就压到了她的身上,见她作势想反抗,眼眸一眯,单脚轻而易举地克制住了她乱动的双腿。他一点点压低了身子,付宁紧张地都忘了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满是戾气的俊容慢慢bī近,可就是做不了什么。
急忙之中她抓住了他受伤的手,用力按住了他的伤口,怒视着君琰:“殿下你发什么疯?散播冬城被杀的消息引我进宫,如今我也来了,殿下有话就直接,不必拐弯抹角!”
甩开手,君琰不怒反笑,而下一刻,大手就用力捏住了她的胸:“还不说,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又用劲了些,他都能想象到那团柔软在他的捏揉下,变成了何等的形状,细细地观察着她吃痛娇媚的模样,有什么东西一下闪过了他的脑海,定了定心神后,朝着一旁站着的阉奴点头,他径自坐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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