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配的药,加了几味东西进去。”
这般一说,她也没法子,即便是她向冬城施压也是无用,这少年倔qiáng的很,若不是亲眼看着她把药喝完,他就绝对不会走的。拿过了药碗仰头喝进,待冬城接过药碗时,他露出了一笑,这笑的味道太过温柔,让她都险些忘了他硬bī着自己喝药的事实。
“他们怎样?”
拿了颗酸梅,放进了嘴里。
他见状,一颗一颗地把酸梅放到她手里,也不多给。这样重复而单调的动作他却做得很是享受,偶尔他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掌心,就好像已经触及到她细腻的肌肤,低头时,他不自觉地脸红了。随以,在回答付宁的问题时,连声音都有些微颤:“容卿在处理容家的事物,至于太子,他很神秘,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缓缓点头,现在君临大乱,他们也的确是忙了。
又问:“那阿烨呢?”前些天听说他cao办起了婚事,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冬城笑了,和她说起了付烨的事qíng。那家伙忙得不亦乐乎,还大张旗鼓地宣布要娶妻了,不过他使了点小心眼,根本没把其余人的名字说出去,后来还是在太子的喝令下,他才收敛了不少。
也是了,还是低调点为好。尤其是她还是要嫁给四个男人,若不低调着些,可就真成了古今奇观了。
“主人,外头天气好,去走走吧。”
在冬城的劝说下,她克服了懒散的xing子,从chuáng上走了下来,几步后,她走到冬城面前,吧唧亲了一口。见着他一愣一愣的,她哈哈大笑,心qíng愉悦。在那三人面前她总是被动的一个,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掌有主动权,难怪他们这么喜欢‘欺负’她,原来这感觉,还真不赖。
出门后,来到了小庭院。
不过才抬脚,迎面就扑倒一团毛绒绒的白色,好在那力道不好,否则是真要把她给扑倒在地了。冬城赶紧快步上前,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地问着如何,她摇摇头,笑着说无碍的。
那团毛绒绒的东西就是许久不见的大狗阿炎,估计是见着她太激动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面而来。它静静地坐在地上,伸着长长的舌头,一个劲地摇着尾巴,丝毫不觉方才有什么错的地方。歪着脑袋,啊呜了几下,笑眯眯地把爪子搭在她的裙摆上,那模样,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主人有了身孕,断不能让它接近了。”冬城上前,冷冷地盯着阿炎,企图赶走它。
可这阿炎是冰天雪地里混大的,哪有这么容易被赶走的,反倒把这赶走当做了好玩的游戏,蹦跶蹦跶的,不时地‘汪汪’地叫着。饶时付宁再想生这狗的气,也被它逗乐哈哈大笑。
“阿宁。”
这样轻柔低沉的声音,只有一人会如此。
转过身来,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淡然而笑的容卿,同样是一身白衣的他,若说冬城是演绎出了白色的纯净,那么他就是将单调的白色生生多出了几分高华之气。他慢慢推着轮椅,这样的一幕,看在付宁眼里,是如画一般的好看。
她在想,大哥素日里喜欢青色,不想穿起这白色来,也是这样的炫目bī人。
他不语,望着她身后跳跃着的大狗,淡淡说道:“你怀了孩子,不宜让这东西再接近你了,依我看,不如把它阉了吧。”这话一出,阿炎就恹恹的,朝着容卿汪汪了几声,逃也似地跑开了。
“哈哈,还是大哥有办法。”笑了后,又问,“大哥,几日不见,大哥去忙什么了?”
回答她的,只是容卿的神秘一笑,然后这一笑过后,他说:“阿宁别多想,好好准备成亲就好。嗯,关于与谁dòng房,也不知阿宁想好了没有?”咯噔一声,她尴尬地扯扯嘴角,最不愿意面对的事qíng再次摊在她面前,她脚步后退,也不敢靠在冬城身上,怕撞见他同样探来的渴望的目光。
所以,她唯有……
捂住小腹,装起了疼痛:“大哥,我肚子好痛。”为了装的像些,她直直奔入容卿的怀里,低头靠在他肩头,立马变成了由于疼痛难忍而止不住撒娇的小女人。嚷嚷了会儿,耳边听到了容卿低低的笑声,她一愣,莫不是装的太不像了?
不管,继续装才是。
拍拍她的后背,如同哄孩子似的:“好了好了,快回去休息吧。”看着她装的这般辛苦,真是于心不忍,gān脆配合她演一场吧。他叹气,面上也浮现了一抹担忧,“阿宁,若真是疼痛难忍,我去开个方子吧。”感受到了怀中人一颤,他说得越发欢了,“阿宁莫要拒绝,若是……”
立刻从他怀中挣脱,她笑笑:“其实也没那么痛了。大哥我困了,先回去了。”还未等他回话,就拉着冬城,算是落荒而逃了。
接下去的几日,她就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安胎。
算算日子,这婚礼也快准备了有些日子了,也不知怎的,越临近那日子,她心里就越发忐忑,都不知该怎样面对那四个男人。
摸摸如今还是平坦的小腹,不禁一笑,算了,是她惹出的qíng债,她慢慢还就是了,好在有肚里的小东西在,她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做些什么了。晒了会儿太阳后,回到屋内,见到了架上摆放着几件嫁衣,她顿时傻眼了。
“这是……”
“这是公子送来的。”
“这是容公子主人送来的。”
“这是殿下送来的。”
“这是……”那个女奴顿了下,不知该怎样称呼冬城。
四个女奴分开站着,分别引见了自家主人送来的嫁衣。付宁粗粗看了,不过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嫁衣做工jīng细,定然是价值不菲,且每件还各有特色。阿烨这小子送来的,做工繁复,华丽炫目。大哥送来的,低调而jīng致。嗯,再是君琰送来的,扑哧一笑,和他的为人一样,张扬,但不得不说,很是华贵。
看向最后一件,说实话,她是有些惊讶的,冬城身无分文,怎么还有银子购置嫁衣?正沉思着,冬城就走了进来,她招招手,指了面前这件飘渺嫁衣,想像着她穿在身上的模样,便问着他从何而来。冬城抿嘴,轻轻地问:“主人是嫌它太朴素了吗?”
“我很喜欢,只是好奇一问而已。”
“我……用白家的传家玉换的。”他知道她的反应,急忙解释,“那玉是白家家主用来号令家臣的,我现在已经放弃了这个身份,对我来说,那玉已经没用了,还不如……”那玉是他与金无命一道时,金无命为了聊表忠心献上的,现在,他用这玉换得了一件嫁衣和几处田产。
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上去。付宁颇为动容,这个少年,居然肯放弃他所有的一切。他这次送来的嫁衣,是想借此表明他会一辈子跟随在她身侧的决心。
“冬城……”她低唤,声色软软,一听就是哽咽。
这时,女奴们识趣地退下了,她们很是清楚地知道,主人已经做了决定了。
“先别去回话。”
冬城一怔,以为她要反悔了,眼眸一暗。付宁笑着圈住他的脖子两人唇齿缠绵时,她俏皮地说着:“不让他们知道,岂不是更有趣?”冬城释然,也轻柔地回着她的吻。
一番深qíng拥吻后,两人对视着,忽然都笑了。
念着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还有一大堆东西要忙呢,就让冬城早早回去了。让女奴伺候了更衣,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望着那件红色的嫁衣,她枕着双手,甜蜜地笑了。
由于嗜睡,她经常都忘了时辰,只觉得迷迷糊糊之际,好像有人走了过来,然后头就被温柔地抬起。她嘟哝了声,想继续睡去时,忽然感觉到了身上一凉,猛然睁开眼时,只见身着喜服的君琰正在脱着她的衣服。
不过眨眼间,她就被剥了个jīng光,而她正以暧昧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
望了眼窗外,天还黑着,这家伙跑到她房里脱她衣服作甚?
“你做什么!”
白了眼,丢了个最为直接的回答:“自然是帮你穿嫁衣。”起身,把赤身的付宁抱起,走向了浴桶,“先沐浴,待会儿本宫亲自伺候你穿衣。”他咬着‘亲自’二字,好似她再拒绝,就太不像话了。
“现在天都没亮,你这般猴急?”竟不知怎样说他了,真是好气又好笑。
此刻的他,喜服着身,长发束冠,她一愣,即便是入宫进谏时,他也是长发披散,狂放不羁的。现在喜服一穿,当真是俊朗不凡,加之他原本邪魅的气质,这样的君琰,竟让人挪不开眼来。
见她也在打量着他,他高傲地抬着下巴,轻哼着,那意思好似在说,本宫如此迷人,女人,你不会来了yù望吧?她扑哧一笑,的确,他有骄傲的资本,不说他数一数二的面容,就是他浑身散发的十足霸气,也足以让女人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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