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月寻欢,即使不抗拒自己,即使有那么点感qíng存在了,但肯定,那丁点感qíng最多只能算发芽的种子。
人都是这样,刚刚发芽的种子就夭折了,最多惋惜的叹一声,不会有多少伤心。可是如果那发芽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时,眼看着能砍来做顶梁之柱了,却突然没了,被人盗砍走了,那肯定会心痛至极。所以,现在芸娘要做的,就是快点要那发芽的种子,快点长成参天大树。
只是,感qíng之事,也急不来。就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样。
感qíng是需要时间培养的。
感qíng还是需要竞争的。
就跟馍馍一样,一个人吃时,无滋无味的,可是一旦有人跟着抢来吃了,就香了。
可是,敢和月寻欢抢馍馍吃,天底下有几人敢?又不是嫌命长了。
古清辰倒是个好人选,可惜,他掉进唐初九那个深坑里,出不来。
宋兰君?算了,那人着实不喜。而且找他,降格调啊。
那找谁好?
这是个难题。
芸娘一夜都在挖空心思,也没找出个好人选出来。
到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芸娘才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而且,发生了血流成河的惨案。
芸娘一起身,就感觉到了两腿间的不对劲,一股热流,如huáng河流水般的,滚滚而来。
低头一看,整个chuáng上,全是一片红,红得非常夺目。
芸娘差点就尖叫出声。
要说什么最让芸娘头痛,就是这月信了。
实在是太让人崩溃了,有时两个月之久,都不见它来。
要不是芸娘确信自己没有和男人乱睡,都要忍不住怀疑是有喜了。
也不是没有看过大夫,可是,每次吃了药,都是毫无效果,它还是那么肆无忌惮,随心所yù的来,真是愁死个人。
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是来势汹汹,七天七夜,什么活也gān不了。因为,就顾着它了,每次都láng狈不堪。
现在,就更láng狈了,不良于行的人,有了它,这是雪上加霜啊。更何况,这还不是在自己地盘上。
芸娘一下子愁肠寸断。
先前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可要如何是好?
纠结再三,却必须承认一个事实,现在只能依靠于人了。
这种隐私之事,如何启齿?羞煞人也。
更晴天霹雳的是,老人家出门去了。
芸娘凌乱了:“……”!天要亡我也!
月寻欢在院子里弄他的糙药,见着芸娘在门口探出半张愁肠百结的脸,不禁问到:“怎么了?”
芸娘的脸胀得通红通红,这要怎么说得出口?可如今,不说不行。
深呼吸几次后,芸娘才声若蚊子的说到:“你能帮我把老人家叫回来么?我有事想麻烦她。”
月寻欢放下手里的药材,问到:“什么事啊?”
芸娘脸上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问你大爷!
月寻欢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实事求是的说到:“老人家去镇上赶集了,说是要晚些回来,让我们不用等她一起吃碗饭。”
芸娘一下子傻眼了,抬头看天,特想指天大骂。
月寻欢看出了芸娘的神色异常,走了过去,问到:“怎么了?”
芸娘牙一咬,心一狠,侧过身子,指了指chuáng上的一片láng藉。
月寻欢看到chuáng上大片大片的血之后,立即看上芸娘的脚,并没有流血。
那是哪里来的这么多血?
一会后,月寻欢顿悟了,再也淡定不了了。
一时,二人之间,尴尬至极。
还是芸娘境界较高,说到:“麻烦你去帮我买些东西回来……”
月寻欢僵硬着身子,大步流星而去。
芸娘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感觉复杂得很。这是生平第一次,这种私密之事有求于人。
直后悔,平时应该多准备些月信带给备着。
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囧状了。
月寻欢用最快的速度买了芸娘所需的东西回来,神色非常别扭的递给了芸娘。
芸娘真心实意的说到:“谢谢。”
几乎都可以想像,月寻欢去买这些东西时的尴尬。
月寻欢脸上火烧火烧的,落荒而逃。这辈子,都没活得这么láng狈过,特别是那卖东西的大娘,那眼神……
芸娘拿了针线过来,用剪刀先把月寻欢买回来的棉布剪成大小正好的长块,随后拿着针线fèng了起来。
fèng好之后,把糙纸填了进去。
月信带总算是做好一条了,终于可以江湖救急了。
这时,月寻欢敲门,嗡声嗡气的惜字如金的说到:“热水。”
芸娘脸色带着羞红,去打开了门。
月寻欢进来,把热水放下后,又低着头走了出去。
芸娘一番擦洗过后,终于身上gān慡了。
只是,问题也随之而来了,那盆水,成了一片红。
芸娘现在脚伤未好,要想端着它去倒掉,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最后,又是月寻欢一言不发的,去倒了它们。
而且,还把chuáng上弄脏的chuáng垫给处理了……一把火烧了!
芸娘看着那腾空而起的滚滚浓烟:“……”!啥话都不说了!
月寻欢烧完后,又出了门去,芸娘坐在屋里,埋头苦fèng月信带,否则,不够用!
待得月寻欢去买了chuáng垫之类的东西回来时,芸娘也有了不少备用,终于能松口气了。
月寻欢声音有些别扭的说到:“把手给我。”
芸娘低垂了眼,沉默着把手递了过去。
月寻欢把脉之后,皱起了眉,清了清喉咙后,问到:“小腹可痛?”
芸娘声音低低的,如被拔了爪子的老虎:“不一定,有时很痛,有时又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是这样,才让人苦恼!特别是每次它来得无声无息时,最要人命。
月寻欢沉吟了一会后,再问:“可有什么规律?”
芸娘郁郁寡欢:“没有。有时二十天左右就来了,有时两个月都不见来!”这回,多久才来?掐指算了算,也有五十来天。
月寻欢再问:“一般时长多久?”
“最少七天,有时半月!”多么神奇啊,血流不止,却又死!试问天底下除了女人,还有什么能如此qiáng悍?不要说流血七天了,估计流三天,就死掉了。
月寻欢其实以前也给人看过妇科,只是,面对着芸娘,就是感觉很不自在……不能像以前那样,畅所yù言:“以前,可有用过药?”
“有,药方是鹿胎膏六钱;焦山楂两钱半;菟丝子两钱半;玉蝴蝶半钱;牡丹皮两钱;川穹两钱半;白芷两钱半;徐长青一钱;细辛一钱;元胡一钱;柴胡一钱;青木香两钱半;陈皮一钱半;大血藤两钱;梅花入骨藤两钱;虎杖两钱半,仙灵脾两钱半,首乌一钱半;夜叉藤两钱;大枣一钱半;红花半钱。”只是,吃了也不见有什么效果,白发了银子。一幅药,价钱可不低。月寻欢没有再问其它的。
不过,芸娘有问题要问:“可能治?”
实在是被它折腾得太惨了。每次一来月信,就是一场灾难,重灾。
来一次,就跟死里逃生里一回似的。
月寻欢声音四平八稳的答:“尚无。”
芸娘:“……”!庸医!
原本满怀希望,随着月寻欢‘尚无’二字,全部破碎,陷入了绝望。
垂死挣扎的问到:“若是yīn阳调和,滋润得好了,是不是会好些?”
在青楼里,芸娘也不止讨教过各位高人,可她们都一口咬定,说是缺少男人的滋润,导致yīn阳失调,才会如此。
并且还给开出了药方,说是去找八壮男,当他们变成药渣的时候,就能全愈了。
对此,芸娘一直有些将信将疑,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月寻欢闻言,板着脸,从牙fèng里蹦出二字:“无知!”
芸娘叹惜:“……”!!!
月寻欢站起身来,面无表qíng的走了出去,步伐有些不稳。被‘yīn阳调和’四字给刺激的。
芸娘叹息一声后,轻掩上门,进行天底下最私密之事。
因着这恼人的月信,严重的打击了芸娘的斗志。
这几天,芸娘基本上都是呆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足十的大家闺秀。
老人家以为芸娘是身子不适,还特意陪着说了好几次话,解闷。
因着芸娘的大门不出,有个事实败露,那就是月寻欢做饭!
这让老人家非常惊牙,同时刮目相看。
这几天,月寻欢做的都是药膳,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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