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火辣辣的痛,拿手从衣裳下摆伸进去一探,温热湿滑之感,果真是皮开ròu绽见红了。4
芸娘恶狠狠的踢了面前的月寻欢一脚后,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而且走路的姿势极其的怪异,就好像是刚圆了房的新妇走路一样。
刚才月寻欢庞然大躯压下来,芸娘的大腿连同小腹处,被压得气都快断了的同时,也被压到痛得不行。
特别是大腿处,因着分开在月寻欢的腰间,压下来时,身躯有些歪大部份力气压到了一只大脚上,大腿根部被月寻欢一百多斤压下来,骨头里都痛。
月寻欢在后面,看着芸娘走路一瘸一拐,又扶着腰,以他的医术,只消扫一眼,就能断定是哪些部位受伤了。
快走几步,上前拦住了芸娘的去路,说到:“让我看看。”
芸娘虎着脸,视月寻欢如洪水猛shòu般,一口拒绝:“不用!”
恨不得离眼前这禽shòu越远越好,大爷的,此厮死后,必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月寻欢见芸娘气呼呼的,到底是解释般的说到:“我不是故意的。”想想是芸娘的错:“是你突然袭击我。”
又觉得尊严很是受损:“还从来没有人敢打我的那里!”
芸娘脸都绿了,只恨刚才那巴掌没有把眼前这禽shòu给送上西天!一了百了。
月寻欢见芸娘倔qiáng,现在她又受了伤,也qiáng硬不得,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递了过去:“你擦上。”
芸娘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
世人皆知神医的药,叫千金难求。
而且,重点不是价格,而是药效。
如今月寻欢说给,芸娘哪会不要,又不傻!
拿着去卖,叫价值连城。
更何况,腰部和胸部,都是火辣辣的痛。
刚才那禽shòu手上大力蹂躏,连带的把胸前好不容易结了茧的烫伤又撕裂开了,痛得抽抽的。
大爷的,想想就恼火。
虽说十年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只是到底也只有玉郎一个男人,而且心里也是认定了他是良人。
而如今几次三番,都被月寻欢非礼!
要是杜府那家子知道了,肯定会指着鼻子骂,不知廉耻,水xing扬花,要抬去浸猪笼了。
大爷的,眼前这禽shòu,怎么就是不懂仁义廉耻?!男女授爱不亲,懂不懂啊!
芸娘火愤愤的,拿着药膏,收到了怀里。月寻欢抬眉问到:“怎的不擦药?”
芸娘看着月寻欢的眼神,叫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撇了撇嘴,说到:“这点小伤,我受得住!”
这些年来,又不是没有受过伤,以往经验来看,普通的药就能治好,即使不上药,痛个几天,也会结茧。
所以,月寻欢的药膏,就不要用了,免得bào殄天物!
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不只是芸娘,世上之人都坚定的认为,神医之药,只有到危在旦夕,万不得以时才舍得拿出来用。
否则,平常随便用了,去哪里买?
神医之药,不在于千金难求,而在于有价无市,没地方买。
曾经就有过三年,大家挖地三尺,拜尽了所有的菩萨,就是买不到药。
因为神医闭门三年不出。
所以,对于月寻欢的药,芸娘是习惯使然,珍重万分。
月寻欢不高兴了,明明有药却不擦,要生生受了那痛,怎么行!
斩钉截铁的,给了芸娘两个选择:“要么你擦,要么我给你擦。”
芸娘知道眼前这厮,是认真的,绝对是说到做到。
一咬牙,犹自垂死挣扎,说到:“等回房再擦!”
回了房,门一关,要怎么着,谁知道!
月寻欢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这里!现在!”
芸娘:“……”!!!
大爷,老娘一向知书达礼,温良贤淑,可眼前这禽shòu,偏偏要惹得老娘想杀人埋尸!
声音狠狠的:“那你转过身去!”
月寻欢这回,倒是好说话,非常gān脆的转过了身去。
芸娘这才拧开了盖子,立即一阵清香袭来,非常好闻,让人jīng神一振。
挤了些药膏到食指上,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
擦到背后的伤口上,更是……药到病除。
伤口处立即没了痛意。
芸娘叹息,眼前这禽shòu,虽然渣了点,可是不能否认他的医术天下无双!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这样的人渣,却对他得天独厚。
何等的惨烈!
芸娘尝到后背的甜头,当机立断挤了些,抹在了胸部,果然不出所料,痛意立消。
忍不住想骂月寻欢的祖宗十八代,大爷的,有此良药,却不给自己用。
胸前的烫伤,实打实的痛了近一个月,到现在都还只结了茧!
出血的伤口有了药膏,倒是好处理,可大腿根部却是骨头被压到,涂药也没用,只能硬生生受了这痛。
芸娘把没用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怀里,原本想据为己有的。
不曾想,月寻欢伸出了大手:“拿来!”
芸娘起了贪念,那么好的东西,不想拿出去,所以装傻到:“什么?”
月寻欢抑扬顿挫,声音清清楚楚:“把药拿来!”
大爷!不拿回去会死啊?!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芸娘一向又是个有骨气的,尽管心不甘qíng不愿,但还是把药膏拿了出来,恨恨的朝月寻欢扔了过去,那力道,让药膏化做了凶器。
月寻欢眼明手快,把凶器抓到了手里,收好后问到:“还痛么?”
芸娘无视了身后那禽shòu的话,雄纠纠气昂昂的往出口走去。
月寻欢见着芸娘生龙活虎,笑了,不紧不慢始终不离三步远的跟在后面。
路过过牢时,又听到了吼声如雷,芸娘没有理会,从中穿过。
来到外面,见到耀眼的阳光,一时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站了会后,才继续走人。
走出好远后,芸娘忍不住回头看了地牢入口一眼。
一墙之隔,却是两个世界。
墙外,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好个人间极乐。
墙内,不见天日,失去自由,漫长的岁月难挨,好个人间地狱。
可造成这一切的人,真是月寻欢么?
也不是。
就像他说的,那些人无恶不作,而且早就是该死之人,要不是月寻欢救活了他们,早就成一堆白骨。
即使月寻欢放他们出去,也很有可能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也许关在这里,也算是功德一件。
月寻欢见芸娘脸色复杂,不禁问到:“你在想什么?”
芸娘冷瞧了眼前的禽shòu一眼,不理他!和他无话可说!
月寻欢生平还真没有活人敢跟他甩脸色,曾经有这样的人,不过,都死了。
看着芸娘的冷若冰霜,月寻欢却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笑意盈盈的到:“杜芸娘,我去杜府提亲可好?”
芸娘猛然停住了步子,回头冷冷的看着月寻欢,那目光让人遍体生寒:“你想娶杜家的小姐就去。”
这句话,月寻欢总觉得不对劲,明明从话意上来说,理解起来是没错的。
可是芸娘的表qíng,毫无娇羞,也没有不愿,有的是凶狠。
月寻欢虽然喜怒无常,但他并不是粗心大意的汉子,小心翼翼的问到:“可是杜家不好?”
芸娘有些yīn阳怪气的:“好不好,你去杜家不就知道了?”
月寻欢当机立断,非常明智的住嘴了。
仔细回想芸娘以前的资料,上面只说她是杜家庶女,不受宠,因着声名láng藉,后来被退了婚。
但时隔两年,却传出她不和廉耻,未婚先孕。
杜家因此被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月寻欢暗自决定,看来有必要着人查查杜家了。
以芸娘的怨气难平,好像是非常憎恶杜家。
月寻欢摸着下巴,苦恼万分,杜家到底是芸娘的娘家,她又说要个名份,那这名份要怎么给?
这亲要怎么成?
要怎样才算是给了她名份?!
芸娘恨之入骨,回屋后把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心里一股闷气,横冲直撞。
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那个十八层地狱一般的杜家了,如今月寻欢提起,那些不堪的往事,一下子像决堤的huáng河水一样,汹涌澎湃而来。
让人招架不住。
心里更是把月寻欢恼个半死!
禽shòu!
芸娘更气恼的是,月寻欢的动手动脚。
冥思苦想,却又找不到办法,让他安份守己。
芸娘真是气死了,也觉得难堪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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