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_半欢半爱【完结+番外】(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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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找他说话根本就是个错误,他半天都不会给你回个字,只会让人更憋屈了。

  继续喝闷酒。

  一坛子酒进肚,柳管家真xingqíng更显露出几分来:“子车,你就劝劝圣上吧,你的话他总是听得进去几分的。他要真宠着那唐初九也行,放在后宫她一人得恩宠出没话说,但母仪天下不行,到时天下悠悠众口,怎么堵得住?肯定会受尽世人非议!会让好不容易登上的江山不稳……”

  看着柳管家越说越激动,张子车冷清清的陈述事实到:“早劝过了。”

  柳管家颓然极了,如果连子车的话都没用,那……堪忧!!!

  也许是因着喝了酒,柳管家胆大包天的说了句:“看来唯有她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张子车抿着嘴,没答话。

  柳管家当成了默认。

  这让他心中的想法,更是越来越qiáng烈,越来越蠢蠢yù动。

  一直跟着太子一路走来,最终能登基,柳管家最能体会其中的艰辛和不易。

  柳管家希望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能长久,而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就摇摇yù坠。

  为了一个女人,不值!!!

  那么多累累白骨,血流成河,才换来的今日霸业,如果就为了一个女人最后葬送,这大家死也要不瞑目了。

  而且跟随臣相大人多年,对他的才华十分的敬配,他那样的男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屈rǔ。

  最主要的是,有臣相大人的才华辅佐江山,那才叫后顾无忧。

  如果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多不值!

  臣相大人对夫人的感qíng和执着,柳管家都看在眼里,最是了解。

  即使现在臣相大人已经写了休书,相信以后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有了夺妻之恨,还怎会好好的辅佐江山?

  柳管家越想,越觉得唐初九是个祸害。

  红颜祸水,不能留!

  会颠覆朝堂,江山易主!

  亡国奴!

  柳管家心中除去唐初九的想法,越发的坚定。

  只有她死,皇上和臣相大人之间,才不会间隔越深。

  张子车的xing子一向都冷,他不言不语,陪着柳管家喝酒。

  正在此时,皇上身边的公公过来传话:“张大人,圣上有请。”

  柳管家神qíng一震,看上了张子车,眼里有着疑惑。

  此时,圣上应该是去唐初九那里,怎的会反常的请子车过去?

  反常即是妖!!!

  张子车朝柳管家点了下头后,跟着过去。

  被带着去的方向是御书房。

  其实张子车已经猜到了几分谈话之意。

  但没想到,会是在御书房。

  如果是在这里,那么代表的是以国事来谈!

  心中一紧,他对她,果真是在意得很。

  报备过后,张子车推门进去,恭敬行礼。

  南长安看着张子车行君臣之礼。

  一个高高在上,是君,一个屈膝跪地,是臣。

  这就是君臣的距离。

  不远,却无法跨越,中间隔着的何止是万重山。

  南长安看着张子车行完礼后,才说到:“子车平身。”

  亲自倒了酒,递给了张子车。

  明明是最上等的好酒,香味四溢,千金难求,张子车却喝得满嘴苦涩。

  连喝三杯后,南长安才停了下来。

  拿了宋兰君给的休书,递给了张子车。

  南长安缓缓说到:“朕要初九母仪天下!”

  张子车一向冷峻一丝不苟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他直视着南长安,没有说话,可眸子却黑得深不见底,里面似有千言万语。

  南长安有些láng狈的移开了眼:“曾经朕承诺过你,只要你看中的女子,就给你办婚事!世间女子万千,可子车说非初九不可。子车,初九不行。”

  张子车喉结滚动得十分的厉害,声音紧绷绷的:“皇上也非初九不可么?”

  南长安非常gān脆的承认:“是。她已经是朕的女人!”

  张子轩垂下了漆黑的眸子,眼里全是涩然。

  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站得笔直的身子,透着无尽的失落及萧凉。

  南长安转过身去背对着张子车,字字清晰:“子车,做最后一回冰糖葫芦给朕吃吧。”

  这话中深意,张子车明白,曾经他化身张老头,隐姓埋名在长安街守着那家冰糖葫芦店,就是伺机而动。

  正因为有了冰糖葫芦,才有了后来的成就霸业。

  如今,南长安说做最后一回冰糖葫芦,话中之意就是,从此之后,让张子车非娶唐初九之心,随曾经张老头葬身火海一样,销声匿迹。

  言下之意也是和张子车以前多年生死相依的qíng份,全数斩断。

  从此之后只有君和臣,不可逾越!

  张子车的手紧握成拳,十分艰难的才发出声来:“好。”

  此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南长安垂眸看着地上南长安的影子,眼眨也不眨。

  这种沉默,带着窒息,全是难受。

  许久之后,南长安一挥手:“子车,朕等着你的冰糖葫芦。”

  张子车才如梦初醒一般,行礼退下。

  去做了冰糖葫芦。

  已经多年不做,手艺有些生疏了。

  但做得聚jīng会神。

  当最后做好六串冰糖葫芦时,却做废了一大筐子,整整做了一个多时辰,方做好。

  每一粒大小均称,颗颗饱满,鲜红yù滴,一看就让人开始嘴里泛酸甜。

  做好之后,张子车拿着去了御书房,双手恭敬的呈给了南长安。

  南长安没有说话,却拿起一串一串的吃了起来。

  一时,静寂的屋中只有南长安咬冰糖葫芦的声音。

  六串全部吃完后,南长安说了一句:“子车,酸甜正好,好吃。”

  张子车的声音,与往常听起了来,多了丝苦涩:“臣谢皇上称赞。”

  南长安叹息一声:“张大人,退下吧。”

  一句张大人,从此就是距离。

  张子车依言退出,却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后才离去,一夜未眠。

  只要一闭眼,就是那个人的身影,心口裂裂的痛。

  此生此世,再无可能。

  在张子车离去后,御书房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

  南长安的心里,并不好受。

  不管是以前做风光无限的太子之时,还是现在做万人朝拜的天子,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张子车。

  而且因着中间的共患难,很多心思即使不说,他也知道。

  他一直是身边唯一的存在。

  这么多年,要不是他,早就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那么多人都以为前朝太子早丧生了时,只有他一直坚信还活着,而且尽他所能的把手中最好的人才给保存了下来,甚至先一步做了安排。

  要不是他把人早一步安cha进朝堂重臣身边,哪会有今日的功成名就!

  他甚至自断双腿,在轮椅上一坐就是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没有亲自在轮椅上坐过的人,是不知道那样的一天,有多么的漫长。

  可他,却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是他陪着一路走来。

  他唯一所求的,只不过是一个初九。

  可偏偏只有初九不行。

  子车,其它什么都可以,唯独初九不行。

  南长安把六根长短粗细相同的冰糖葫芦棍子在烛火中点燃,看着它们烧成了灰尽。

  可惜,他没有留心去看那棍子上的字,细如蚊腿的天竺文。

  六根棍子上,只有一根写有,短短的一行,而且那根棍子稍有些颜色暗沉,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

  上面写的,是张子车埋藏心底最深的秘密。

  此生,他只说过一次,不过,没有人看到,就化成了灰。

  南长安看着棍子燃烧尽之后,他去了宋东离的院子。

  此时,夜已经深了。

  宋东离等了许久,也未见南长安过来,还以为他不来了,已经上chuáng歇下了。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南长安却来了,而且脸色不是很好看。

  宋东离披衣起来,迎上去后,柔声问到:“长安,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南长安携同宋东离三两步坐到了chuáng上,拉着她的手探上了腹部:“嗯,有些积食。”

  六串冰糖葫芦吃下来,肚子确实吃不消。

  原本在地宫中不见天日的五年,就是有一餐没一餐的,早就弄坏了胃。

  更何况冰糖葫芦又甜又酸,偶吃一串还可以,一连吃六串,肚子受不了。

  宋东离一听南长安这样说,紧张了起来:“那传大夫过来看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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