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鸨不同意,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再加上吃睡不好,芸娘脸色失了水嫩光彩,很是憔悴。
老鸨说到,休养几天,等恢复些了,才能卖个好价钱。
反正下雪,路面也不好走,让老婆子在这里不如多歇几天,等到芸娘破。处了,天气估计也开晴了,到时再走不迟。
老婆子思量再三同意了。
暂时安全,芸娘松了口气,竟然老鸨想卖个好价钱,那她肯定不愿做亏本生意。
思来想去,芸娘夜里果断把被子蹬了。
果然,第二天就病倒了。
而且来势汹汹。
老鸨骂个不停,去请了大夫过来。
芸娘原本是寄希望在大夫身上,无奈把脉时,大夫隔着帘子,而且旁边有老婆子寸步不离的守着。
在她眼皮子底下,压根就没办法动手脚。
芸娘暗自着急,又毫无办法。
药是被qiáng灌下去的,苦得厉害。
喝过药后,就开始晕晕yù睡。
但在夜间醒了过来,又把被子蹬了。
于是这病就一直不见起效,高烧把芸娘折腾得面huáng肌瘦。
病央央的,日渐枯竭。
如一朵蔫了的鲜花。
这让老鸨十分的心痛银子,直叹买得不值。
那老婆子在守了半个月后,有些不耐烦了。
大夫隔个一两天就会过来一趟,老婆子渐渐的松了守卫。
芸娘终于寻着了机会,把两千两银票暗渡给了那大夫。
两千两银票,可不是个小数目。
足够那大夫得了这笔钱,离开这个地方。
银票塞给大夫时,芸娘心里忐忑不安极了,生怕这大夫拒绝。
或者是拿了钱,不办事。
最怕的是,这大夫是她们的人。
观察这些天,芸娘也不是十分的确定这大夫跟她们是不是同伙。
银票到了大夫的手中,他飞快的看了芸娘一眼后,到底是没有出声。
而是顺势不动声色的把那银票收了,然后同往常一样,把过脉后就退出去,开了方子给老鸨后,收了诊费提着医药箱走了。
一切与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芸娘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但愿不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番外: 未娶先休
连同银票递过去的,还有芸娘撕下罗裙,用血写的字条。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七天后,芸娘在深山老林的一茅糙屋里醒来。
全身痛疼不堪,面无人色,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上原先穿着的所有衣服,已经换成了当地的服装。
这让芸娘想死的心都有了辂。
因为五千两银票就fèng在贴身衣服里,可现在早就不翼而飞。
对那大夫恨得咬牙切齿。
是让他帮着逃出生天,原本是想让他给软骨散的解药纡。
结果倒好,他直接弄成一个假死。
而且这假死连同真死只一线之隔,意思就是芸娘真的病得厉害。
老鸨自呼倒霉,大过年的钱没赚到,还触了霉头。
因此同老婆子吵上了,要退钱。
老婆子在亲自确认过芸娘已死后,离开了这镇子。
而芸娘被人拿破席一卷,扔进了乱葬岗。
随后那大夫伙同他娘子,把芸娘移到了山里猎户偶住的一毛糙屋。
并不是有多好心,而不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是贪图芸娘身上的钱财。
那大夫回去同他娘子合计,既然能一出手就是两千两,那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身上必定还有银票!
果然,在贴身衣服里翻出了五千两银票。
夫妻两个喜不自禁,因此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芸娘,还特意照顾了两天才远走高飞。
而且给茅糙屋里留了足够三个月的食物。
芸娘把茅糙屋翻了个遍,一文钱都没有翻出来,让她挫败极了。
没钱寸步难行!
不过,现在有钱也是寸步难行。
一是晕迷的这几天,已经是大雪封山。
到处一片白茫茫。
二是身子经此一折腾,虚弱得厉害。
只得在毛糙屋里住了下来,先养着身子。
这一住,就是月余,大雪才停了下来。
但是,要想等大雪融化,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芸娘叹了口气。
其实住在这里,都挺好的。
就是担心南风轻现在怎么样了,她身子好了没有?
要是能把她接过来,芸娘觉得住在这里,比住在杜府好多了。
不用看着那些讨人厌的脸,就是天堂。
最怕那恶毒的女人对南风轻不利,因此芸娘心急如焚。
也自责极了,无数次的为自己的大意后悔。
但现在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
芸娘吸了口冷气,搓了搓手,把手心搓热了后,拿着屋子里的弓箭出门了。
去打猎。
到处都是雪,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猎物比较容易现形。
大雪封山了这样久,有很多动物已经断了粮,不得不出来寻找吃的。
它们在雪地里走过,必定会留下爪印。
只要寻着过去,十有八。九都会有收获。
而且,有时沿路还会捡到一些饿得奄奄一息的山jī,野兔。
芸娘起早贪黑,屋子里的劳动成果越来越多。
这日,芸娘看着积雪已经融化得七七八八了,饱饱的吃了一餐,身上带上熟食,打算去探路。
这深山老林里,也不知与外界隔绝了多远。
芸娘走了大半天,前面除了树和雪,还是树和雪。
抬眼看了看天色,做了一处记号后,打算先回去。
打算明天换个方向走走看。
回离茅糙屋三丈远时,芸娘猛然站住了身子。
感觉到了不对劲。
屋中有人。
芸娘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接近屋子,最后隔空一掌把门拍开,果然屋中有人。
一个男人,手中正拿着弓箭对准了门外。
看他拿弓箭的样子,芸娘放下了心来,此人无害。
最少他的身手无害。
芸娘现身,问到:“你是谁?”
原以为会是jī同鸭讲,没想到他听懂了,而且说得的也是东清国的语言:“我是钟良辰,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外祖父的屋子里?”
芸娘:“……”原来是屋主。
好歹在别人屋子里住了两个来月,芸娘收敛起了脸上的防备,说到:“我在两个月前被坏人追,逃进了这深山里,找到了这处茅糙屋,就住了下来。”
钟良辰倒也没多想芸娘的话有没有假,只问到:“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外祖父?他以前一直住在这里的,从不下山。”
芸娘摇头,心里想着,只怕这外祖父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估计是打猎的时候摔下悬崖了。
钟良辰估计也想到了这一层,神色立即暗了下来。
芸娘已经饿了,动手去做饭菜。
没一会,就香味四溢。
芸娘多做了一份,指望着钟良辰带她下山。
没想到钟良辰却坚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芸娘想了想,说到:“这周围我都走过了,并没有见到。”
钟良辰不吭声,但他第二天清早起来,背着东西出门。
芸娘想了想,跟了过去。
与其自己四处茫无头绪的探路,不如帮他一起先找人。
最主要的是,屋子里那些猎物,还指望着有人指点,如何卖个好价钱。
钟良辰七拐八弯的走到太阳落山时,往一山dòng里走去,芸娘跟着过去。
这夜,在山dòng里过了。
钟良辰qíng绪低落,少有言语。
芸娘也就不多问。
第二天太阳刚刚出来,二人就又上路了。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才走到了悬崖底下。
钟良辰找得非常的认真,方圆几里都找过了,却是人影子都没找到。
这让钟良辰的脸色很不好看,这预示着一种最坏的可能,那就是尸体被野shòu吃掉了。
芸娘也想到了这一层,看着钟良辰悲痛的脸,幽幽长叹一声。
把手搭在额前,芸娘抬头看上天空,看到了耀眼的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还有无数的参天大树。
芸娘心念一动,特意落后钟良辰一些距离,随后一跃而起,上树查看。
若是从悬崖上面掉下来,那也有一种可能,挂在了树上。
当芸娘找到第68颗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
终于松了口气。
下树后走到钟良辰的身边,指着树上的说到:“你看,那上面是什么?”
钟良辰眯眼看后,大喜过望:“是我外祖父。”
把身上的东西解下来,钟良辰快步跑到大树下,抱着树杆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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