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_云檀【完结】(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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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愈说对了,顾笙一改初衷,深夜前去酒店,就那么láng狈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阿笙错了,她以为韩愈是一个把亲qíng看得很重的人,但他却能狠心对待陆子初,又怎会搭救她父亲?

  之前的奢念彻底被粉碎,她想起父亲漫长的刑罚,想起陆子初……

  两个她深爱的男人,舍谁,保谁?身心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酒店房间里,任谁都看出阿笙动怒了。

  “韩愈。”短短两个字从阿笙唇齿间迸出来,宛如最锋利的寒芒。

  韩愈坐在窗前的夜视灯下看书,没有起身,甚至没有多看阿笙一眼。阿笙来之前,他已经通过电话讲明了,私宅主人正在考虑是否起诉陆子初,陆子初的职业生涯能不能保得住,一切取决于阿笙的态度。

  “你嫁我,你父亲罪责有人承担,我会找最好的律师帮他打官司,陆子初也会安全无虞。”韩愈翻动书页,牵起了唇角:“顾笙,买卖不划算吗?”

  阿笙眼神可怕,支撑着身体,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韩愈,似乎只要他多说一个字,都能在瞬间击垮她已经散落的坚持。

  多么可怕的一个人,知道她在乎什么,他就要摧毁什么。

  父亲和陆子初双双遭遇噩耗,父亲年迈渐老,让他余生在监牢里度过,她怎么忍心?

  陆子初还年轻,他在事业上是那么出类拔萃的一个人,她怎么能毁了他?

  不到四月末,她就已经被韩愈和母亲bī到了绝路上。

  明明是奢侈明亮的酒店套房,阿笙却觉得气氛宛如死寂的坟。

  她狠狠的掐着掌心,那一刻她听到她的声音,压抑、绝望、愤恨、无奈……

  许久许久之后,阿笙涩然一笑:“好,我嫁给你,你现在就让肖恩自首,不要起诉……”

  “子初”两个字,她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一股腥味冲上喉咙,太过刺鼻,bī得她眼泪哗哗的往下落。

  终究还是在韩愈面前哭了,就这么哭吧!他胜利了,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欣赏落败者的惨烈,见到她屈服痛苦,他若能心里好受一些,也许会对父亲和子初宽容相待。

  韩愈不说话,终于从书中移开眸子,看向一旁的落地窗,那里有一道暗暗的人影蹲在地上……

  韩愈眉梢微不可闻的抽动着,心里仿佛住进了一只吃人的猛shòu,吞噬着他的喜悲。

  为什么看到她这么痛苦,他还是不愿放开她的手,只因他知道,一旦放开,那么今生今世,他只能永远沉潜在地狱里,再也不见丝毫阳光。

  像他这样的人,不该拥有qíng爱,一旦拥有,注定将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劫。

  “我订了票,直飞洛杉矶,你和我。”声音冷淡,宛如最平静的叙述。

  “好,好……”宛如吔语,微不可闻。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脖子里戴着一枚戒指,我不喜欢,取下来还给陆子初。”字音隐隐加重。

  许久之后,阿笙终于有了动作,抬手摘下脖子里的戒指项链,动作麻木,仿佛被人bī进了黑暗里,抚摸着里面的“与子偕老”,脸色白的煞人。

  她像是一个被韩愈cao控的人,意识受他支配,现如今,她还有什么呢?原以为,即便身处最糟糕的qíng况之下,她至少还有亲人可以依靠。

  一切也只是以为。哥哥毫无音讯,父亲入狱,唯一可以相守诉说委屈的母亲却采取了bī压。

  没关系,她还有孩子,他/她长在她身上,很多话她不说,他/她都知道。

  韩愈问:“有什么话要对陆子初说吗?”

  “无话。”

  那枚摘下的戒指,她和韩愈彼此心知肚明,一定会落入陆子初的手中,还用多说什么呢?

  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刻,她的爱qíng就已经死在了身体里。如此,说或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算有话要说,当着韩愈的面讲出来,他怕是要讥嘲许久。何必。

  “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韩愈站起身,身影笼罩在角落的yīn影里,显得越发隐晦孤漠。

  “如果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身为人妻,有了子女,你还会……”

  他已经打断了她的话,笑了一下:“你说的如果不成立,你的丈夫只能是我,肚子里也只能孕育我的孩子。别人?那个别人是谁?”

  最后一句话他问的很轻,似乎只要她敢说出名字来,他就会张开獠牙将对方咬碎,吞吃入腹。

  阿笙想,幸好来之前她找布把腹部缠了几圈,若是被他发现端倪,指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她这都快赶上演悬疑大片了。

  夜间飞机,任洋开车送她回顾家取东西。

  变相守着她,他们也太高估她了,她如今就算想跑,为了孩子,怕是也跑不远。

  车内,沈雅说:“等你爸爸的事告一段落,我去看你。”

  阿笙语气讥讽:“不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若真为我爸爸着想,最好不要告诉他,我嫁人了。他经不起这刺激。”

  听了阿笙的话,沈雅竟是悲从心来,鼻子一酸,险些流出眼泪来。

  婚后,那些无人温暖的伤口

  更新时间:2014-7-10 14:15:54 本章字数:4866

  结婚那天是个大晴天,原以为繁琐的手续,想不到早已被他准备齐全,阿笙那时候才知道,这场婚姻绑架,他已策划太久。

  只是登记结婚,没有婚纱照,没有宴请宾客,看得出来他很不喜。回去的路上,他对她说:“等忙完这阵子,我们把婚礼给办了。瑚”

  他想着不能亏待她,她却想着,今天的太阳怎么就那么刺眼呢?烫的眼睛直疼,委屈的一度想落泪。

  他让她把戒指归还给陆子初,她归还了;他让她通过手机录音跟陆子初说分手,她说了。

  ——子初,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我无心伤你,谢谢你给了我那么美好的一场梦,美好的我现在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难受。你对我那么好,但我却要跟你分手。我爱过你,只是现在不爱了。终究还是我负了你,你可以恨我,但请不要拒绝爱qíng……子初,你要好好的……

  过去真的像是一场梦,忽然从梦中惊醒,醒来她已嫁为人妇。

  顾笙心里很清楚,对于陆子初的负疚感,她会铭记一辈子。

  这场婚姻买卖,韩愈是买方,她是卖方。他说的对,她……并不吃亏。一桩婚姻,挽救了两个人的人生,值吗?

  她咬牙告诉自己:值。

  他说,私宅主人撤诉了;他说,肖恩主动自首后被关押起来,他会找最好的律师为顾行远打官司,争取减刑提前出狱铄。

  她麻木的听着,她觉得挺好,事qíng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好,她就好。

  跟随韩愈回到洛杉矶,她已很少再去想陆子初,每次想起,心就会隐隐作痛,那种痛仿佛瞬间就能让她窒息而亡。

  她已不是一个人,签字结婚的时候,她问自己,若不是有了孩子,她只怕早已撑不下去了。

  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腹部,现如今这个孩子支撑着她的人生。

  对于顾笙来说,最让她觉得可怕的并不是结婚,而是怎样隐瞒孩子的存在。

  韩愈又岂知她的想法,签字结婚,尘埃落定,装在他心底的shòu,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彻底的沉潜深海。

  他在想,如今她是他妻子,身份压制,经过一段时间磨合,她自然也就收心了,而他需要的无非是时间罢了。

  这一路上,已经成为夫妻的两个人,选择沉默的同时,各自心怀鬼胎。

  ……

  别墅装修是典型的欧美风,颜色厚重浓郁,窗帘和地毯多是选用布艺,暖色系,有家的感觉。

  当韩愈兴致勃勃带着阿笙参观书房时,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不愧是兄弟。

  想到这句话,自己倒是自嘲的笑了。兄弟?殊不知最亲的人往往是伤“他”最深的人。

  满面墙都是书,有专业的梯子放在一旁,在他胸前位置那里摆放着一排泰戈尔诗集,他说:“放在这个位置,以后你取书会方便一些。”

  见她望着窗外,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他伸手过去。这边刚摸到她的发,她就反应极大的抬起手臂挡了回去。

  他眸色沉沉的盯着她,停了几秒这才收回手,并不说话;阿笙并不觉得尴尬,只觉得受了惊:“卧室在哪儿,我累了。”

  把她带到卧室,他似是有事要忙,那位叫任洋的男人站在卧室门口叫了他一声,离开前,他说:“你先休息,晚上一起吃饭。”

  双人chuáng,让她觉得尤为恐惧,即将入夏,夜间穿着睡衣,他若和她同chuáng,迟早会发现她怀孕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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