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贝笑容覆面,拍着阿笙的肩:“托你的福,我晚上可以大开吃戒了。”
阿笙头有些疼,看出来了,陆子初这是要断了她在盛景苟延残喘的后路。
陆子初自有出手很阔绰的本钱,会所俱乐部,各种娱乐设施齐全,章小贝和阿笙去的时候,陆子初正在和另外三名盛景老总打牌。
阿笙看到这一幕有些意外,她从未见陆子初打过牌,但见他出牌娴熟,平时应该没少消遣打发时间。
陈煜最先看到她,唤了一声“顾小姐”,很自然的接过了她的外套。章小贝在一旁见了,也把外套递给了陈煜,陈煜眉头挑了挑,表qíng略显怪异,在意味不明的看了章小贝一眼之后,终究还是接在了手里,僵着一张冷脸,放外套去了。
章小贝看着陈煜的背影,蹭了蹭阿笙的肩,笑眯眯道:“还真别说,这孩子长得挺好,当司机实在太屈才了。”
阿笙淡淡解释:“陈煜,名牌大学金融系博士,与其说他是司机,还不如说他是陆总特助。”
陆子初每次外出,陈煜绝对跟随左右,他在陆氏总部的地位比很多老总还要高,只不过很少有人见过陈煜,难怪章小贝会对陈煜一无所知了。
果然,章小贝大吃一惊,“啊”了一声,似是埋怨阿笙不早告诉她,她刚才竟像使唤小弟一样,把外套递给了陈煜,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来不及跟阿笙多说话,连忙朝陈煜追去,陆子初特助给她挂衣服,她何德何能啊?
陆子初出牌似是赢了,周围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有时候阿笙真的怀疑陆子初是不是长了第三只眼睛,要不然明明专注做事的人,怎么每次不用看都知道她在哪里。
“阿笙——”他声音不大,但出口之后,偌大的娱乐会场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纷纷搜寻着阿笙的身影。
多年历练,虽然生疏,但阿笙至少可以从容以待,漫步走到打牌区域,倒也奇怪,别人玩牌会让人觉得乌烟瘴气,陋习不良,但陆子初几人坐在一起来牌却是雅致的很,估计跟他们身上笔挺的西装有关。
陆子初今日没有穿西装,素色衬衫,外搭开襟黑色毛衣,戴着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偶尔折she出jīng锐的光芒,成功掩饰了眉眼间先前的病态。
阿笙走近,陆氏职员让路,陆子初坐在那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并未抬头看向阿笙,却在她走近时,淡淡开口:“我记得你以前纸牌玩的很好。”
“很久没玩过了。”以前倒是和508舍友一起玩过纸牌,基本都是在考试前,目的是为了放松考试带来的紧张。陆子初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她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有八年了吧!”陆子初说着,歪头看了一眼阿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这么一说,别说是公司职员了,就连汤总本人,也被那声“八年”震到了,众人面面相觑,难道两人八年前就认识彼此了吗?熟人?根本就不是新欢和潜规则上位者?
众人表qíng仿佛被天雷劈过,陆子初视若未见,站起身,拉她坐在他的位置上,把手中的牌jiāo给她。
阿笙汗颜:“我不会。”她早已忘了该怎么打牌了,况且还是和公司老总……
“你不是不会,是不愿。”陆子初说着,伸手取下阿笙头上的发夹,浓密漆黑的长发瞬间倾泻在肩。
众人视线之下,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温存的落在阿笙的发丝上,声息缠绵:“阿笙,帮我把曾经的顾笙找回来,我很想念她。”
表露,她不是一个好恋人
更新时间:2014-7-19 21:02:17 本章字数:4334
他说:“阿笙,帮我把曾经的顾笙找回来,我很想念她。”
说这话的男人,他的名字叫陆子初,表qíng一扫之前慵懒淡漠,多了几分轻松柔和,仿佛回到了大学课堂,他站在讲台上,偶尔抬眸看她,笑的轻淡平静,却让目睹者心跳失常。
过去宛如错综纠缠的藤蔓,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覆灭在陆子初云淡风轻的外表之下,盛景职员看的是心动,阿笙和陆子初看的却是沧海桑田。
曾经的顾笙消失了太多年,他等得心如止水,须臾之间,以至于没了脾气。
11月的杭州,夜色初幕,他站在她身旁,手臂搭放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像是把她环抱在了怀里,弯腰同她一起看着她手中的纸牌,忘了六年漫长间隔,眼眸晔兮如华,惊艳缱绻钡。
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阿笙出牌生疏,陆子初在她耳边不远处叮嘱道:“不急,慢点出。”
他说这话时,脸上表qíng让人捉摸不透,汤总等人想要从他的面部表qíng中偷窥出纸牌好坏,注定无功铩。
陆子初在商界游走六年,其实每天都在打牌,手中的牌或好或坏,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丝毫端倪,若是手持烂牌,更要摆出镇定自若的气势,未战就先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率先退却。
阿笙手中的纸牌很烂,打牌前陆子初虽然没说,但汤总等人都知道,这场纸牌消遣并不能因为阿笙替场出现松懈和退让。
打牌,是否对敌人用心,意味着尊重。
不远处,陈煜靠着吧台静静的看着陆子初,他跟随陆子初多年,顾笙回来之前,说句大不敬的话,陆子初简直是一位面瘫上司,那张太过帅气的脸庞几乎从未有过起伏变化,哪怕商界对敌获取胜利,仅仅是微扬唇角,大喜大悲注定和陆子初绝缘。
他有一颗看似无坚不摧的心,只可叹那颗心心如止水了太久,太久……
美国到T市,T市到杭州,陆子初qiáng忍身体疲惫,隐忍感qíng,悄无声息的给爱qíng增加着砝码,却不激进,一直站在几步之外,静静的等待着。因为他知道,那个位置对于顾笙来说,不会引起恐慌和排斥,是最安全的距离。
陆子初成功了,他在金融界是个成功的商人,在爱qíng上,先是yù擒故纵,退后一小步,让出空间给顾笙,让她在选择接纳的时间里可以自由呼吸。
爱,不该是沉重的,多么美好的字眼,若是温qíng以待,必会在某一天的某个时刻里渗入顾笙的心。
陈煜一通电话,原是试探,但顾笙终究还是来了,陆子初是欣喜的,她的出现宣示了她在乎他,但他没有被喜悦击垮,这个男人已经习惯用平淡的微笑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
前方传来叫好声,一道女子声音欢喜响起:“太好了,又赢了。”
陈煜侧眸望去,那人他有印象,章小贝。简单,幼稚,笑声……没心没肺。开始理解陆子初为什么放任这样的人出现在顾笙周围了,因为笨的傻气,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对顾笙构不成伤害和威胁。
垂眸看了看腕表时间,晚餐时间到了,放下手中的杯子,陈煜迈步朝牌桌走去。
阿笙没想到自己会赢,屡次都是烂牌,但她却在众人视线里沉了xing子,以攻为守,出牌凌人,寻觅最佳时机。
盛景几位老总都是牌场高手,几局下来胜少败多,看着阿笙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就这牌技,还说自己不会?盛景职员很谦虚。
离席吃饭,陆子初扶她起身,阿笙抬眸看他,都是寡言的人,却可以透过眼睛读出那些藏匿已久的千言万语。
他把所有的话语全都花费在了晚餐里,那么突然,却又那么顺理成章。
服务员端着餐盘,有条不紊的摆放着晚餐食物,开放式餐厅,里里外外坐满了人,公司聚餐氛围很好,能看见彼此,自是很热闹。
虽说陆子初jīng神不太好,但应对自如,别人是看不出异常的,坐在席位上,拿了托盘中放置的热毛巾,眼尖的人看到了,也没往心里去,不就是擦手吗?但再抬眸望去,却都傻了眼。
那毛巾最先温qíng厚待的人不是陆子初本人,而是被他拉到身旁就坐的顾笙,再看顾笙,垂眸看着,长长的睫毛慵懒栖息,似是习惯了。
有人张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子初和顾笙,很快就有副总坐不住了,笑眯眯的问道:“陆先生,您和顾小姐认识很久了吗?”
阿笙抿唇,和陆子初在一起,似乎就连身份也在发生着改变,从顾笙到顾小姐,下一步她已经不确定他们会叫她什么了。
副总这么一问,很多职员下意识缓了缓手头动作,那么静,无疑好奇心憋了已久,想要迫切知道前因后果的人不在少数。
阿笙侧眸看向陆子初,他正在擦手,面上无波,就在副总忐忑不安,疑心自己说错话的时候,他终于放下毛巾,先是抬眸看了一眼副总等人,然后靠在椅背里,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着顾笙,眼里含笑:“接近十年了吧!”
餐厅里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讶叹意外声,刚才还不敢光明正大把目光投she过来的职员,这下子全都把视线凝聚在了陆子初和顾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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