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_云檀【完结】(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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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说好当天离开的,依依送他去车站,时间还早,他说:“我送你回去,然后再赶过来。”

  车在中途却改了道,重新回到了酒店,持续逗留,身体放纵的同时还伴随着jīng神上的救赎。

  他的老板是一位美国人,已经来回催他好几次了,每次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话:“Kevin,两天,我只能给你两天时间,两天见不到你,我就只能跟你说再见了。钡”

  直白的话语,顾城听了,多是会淡淡一笑。

  老板不会轻易炒他鱿鱼,当初想尽办法把他挖到事务所,又怎会放他离开?一个人的成长跟家庭教育有关,但这并不是决定因素,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个人。

  从某一程度来说,他和阿笙是很相似的人,顾家兄妹在县城很出名,源于他们分别是当年高考学霸。在美国读书,除了假日,顾城几乎见不到亲人,他把时间全都分散在了学业上,经常为了额外课程没时间睡觉,他以自己的努力,每年都能获取奖学金,成绩名列前茅,只是不愿给父母增添负担。

  有些人生来就是学业明星,比如说顾笙,比如说顾城。简单的衬衫、深色亚麻裤,棕色皮鞋,气质淡定温和,寒暄中透着成熟铩。

  这样一个男子,注定会有人愿意为了他爱的死去活来吧?

  不到半月相处,他给美国客户写E-MAIL的时候,她会帮他把衬衫熨帖的很平整,叠放的整整齐齐,就那么安放在chuáng上。

  偶尔不见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会发现她已经躺在chuáng上睡着了。

  很贪恋这样的时刻,他知道她会是一个好妻子,要求不高,能够跟他一起平淡生活,如果他有幸,这双手他是愿意牵上一辈子的。

  到离开的时候了,仍然是她送他离开,他说:“依依,你等我电话。”

  如果他来电话,就定是好消息,他不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和徐秋纠缠不清,这对三个人来说都不公平。

  她轻声说:“好。”

  依依心里很难过,汽车离开后,她坐在汽车大厅里,抬手捂着脸,有泪水沿着手指隙fèng缓缓滑落。

  顾城离开,她是害怕的,害怕他不再回来,害怕对于未来的遐想,只是一场梦。

  ……

  分手道出,注定是一场兵荒马乱,顾行远在沉默三天之后,对顾城说:“阿城,你的感qíng,爸爸做不了主,但徐秋身体不好,分手这件事qíng你要好好处理,有话好好说,别闹僵了。”

  对待感qíng,徐秋是决绝的,顾城顾念她的身体,每次试着心平气和的和她jiāo谈,但换来的却是无数次撕心裂肺。

  病发两次,他看着病chuáng上安睡的她,悲哀的发现,除了爱qíng,她已不需要任何东西,为了守护这份“爱”,她不惜拿生命做赌注。

  徐秋母亲跟他下跪:“Kevin,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如果离开她,她会死的。”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人打捞上岸的鱼,在bào晒中享受着无力自救。

  爱qíng如果需要徐秋用自bào自弃来成全,依依怕是也不会开心。

  老板说:“Kevin,你还好吗?”

  “好。”他听到他是这么说的。

  人来人往的大街,他静静的走路,偶尔看到黑头发的亚洲面孔,会忍不住对自己微笑,如果依依在就好了。

  但依依……他已经接连一月没有给她联系过了。

  徐秋离家出走了,听到消息时,旧金山还是凌晨,顾城和徐家父母全都放下工作,她有几个大学闺蜜,不是同一个国度,徐秋母亲说,前几天徐秋住院还在跟她念叨,说是很想她们。

  分散寻找,没有归期,顾城已经忘了日期,找到徐秋,是在德国当地一家医院里,她夜间发病,在缺氧的qíng况下,呼吸衰竭,如果不是她同学发现的早,只怕早就出事了。

  她看到顾城,笑着流泪:“缺氧的时候我在想,我如果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会纠缠你了。我活着,只会拖累你和我爸妈……”

  顾城右手被她紧紧抓住,她把他当成了活下去的唯一一根稻糙。

  他笑笑,但却丧失了语言。

  医院里给依依打电话,她在问明白他是谁之后,面对他的沉默,似是预感到了什么,也是长久不语。

  很久之后,电话里传来她微微有些沙哑的笑声,宽慰他:“没关系的,9月下旬到9月末,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快乐,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

  卑微的语气,让他握着话筒无声流泪,她听出来,很想站在他身边抚摸安慰他,但她只是平静无谓道:“大哥,你别难过,我不怪你,真的。”

  率先挂断电话的那个人是她,德国和中国,他握着话筒,泪湿满面;她攥紧手机,终于开始放声哭泣……

  她知道他难,因为刻骨铭心,所以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无力,从小到大,她从未见他那么痛彻心扉的哭过。

  依依哭泣,是因为她的爱竟让他那么痛苦。

  彼时,依依已经怀孕,她去了医院,却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落荒而逃。她知道她该离开了,在老家呆着,父母是不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他们不知道,她有多爱这个孩子。

  O6年11月中旬,依依找借口去了杭州,紧接着许飞也去了那里,她在那里一度过的很平静,挤公车上下班,她需要赚钱,生孩子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06年11月末,顾城留下一封信给徐秋,只有寥寥数字,没说他去哪里,只说他会回来。

  最后那句话,徐秋明白,他不希望她做啥事。

  12月末,徐秋从父母口中得知顾家出了大事,届时她已联系不到顾城,去了顾家,坐在顾城房间里,她看到了那些被顾城珍藏的信件,署名依依。

  他遗留在家的手机里,徐秋看到了一条条信息,有些是事务所老板发来的,有些是一个叫许飞的男人。

  许飞说:“我来杭州了,依依也在这里,昨天吃饭提起你和阿笙,忽然很想念你们。”

  徐秋开始明白,藏在顾城心里的那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刘依依。

  07年1月初,中国杭州,一个多月未见,许飞看到依依,笑着说:“看来还是杭州能养人,都吃胖了。”

  依依听了却是心里一咯噔,她当时正在洗碗,水流哗哗作响,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1月中旬,依依不见了,许飞开始找不到她,房东说她退房了。

  他在她有可能出没的地方寻找她,但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耳边回响着房东老太太的话:“那孩子好像怀孕了。”

  2月上旬,美国旧金山,顾笙被关在房间里,接连大病多日,险些失声,在绝望中等待着救赎;云南丽江,顾城在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酒吧老板走过来对他说:“先生,你不能再喝了。”

  他趴在桌面上,叫着“依依”的名字,凌晨丽江街道空dàngdàng的,他步伐踉跄,旁若无人的流着眼泪。

  徐秋被父母宠坏了,受不了人生中突如其来的打击,顾城消失后,徐秋开始平静,重新审视自己的激烈和感qíng,chuáng头柜上摆放着她和顾城的合影照,他的笑容总是淡淡的,快乐的时光似乎稍纵即逝。

  每次想起他,记忆仿佛被疼痛汹涌的冲刷过。

  5月份的时候,一封来自中国的信件出现在了顾家。此时顾家早已搬家,就连徐家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信件辗转落到了徐秋手中。

  是刘依依的来信。

  信件很短:“最近总做噩梦,不知为什么,忽然间感到很害怕。大哥,我怀孕了……”没有文字了,只有gān涸的眼泪,可知她写信的时候该有多难过。

  徐秋拿着信件沉默许久,她请了长假,5月末飞往中国时,她靠着舷窗,虽然闭着双眼,依然有泪水轻轻滑落。

  她想,她爱那个男人,所以她可以爱他喜欢的女人和他的孩子。

  O7年正是大学生支教盛行的年月,大批的年轻人往边远山区里面跑,把自己的青chūn全都奉献给了那些无忧可爱的孩子们。

  山路崎岖,那是徐秋第一次见到依依,她挺着大肚子站在破烂不堪的讲台上讲着课,平和安静,脸上有着温暖的微笑。

  徐秋声音艰涩:“我是徐秋。”

  “我知道。”顿了顿,依依笑了:“我在他手机里见过你的照片。”

  她带徐秋去她住的地方,徐秋觉得很难过,简陋的房间,但布置的很温馨,桌子上摆着一束向日葵,cha在清水里,很好看。

  “喜欢向日葵?”徐秋问。

  “阿笙喜欢。”提起顾笙,依依眼睛里闪现出思念的光芒:“阿笙还在旧金山吗?”

  “我没见到她。”徐秋见依依起身给她倒水,连忙扶她坐下,提起茶瓶倒了一杯水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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