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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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辞云的手臂一收,越搂越有力量,他的另外一只手开始揉我的头发,像以前一样充满着宠溺和爱。

  他说:“明天开始。”

  “什么明天开始?”我一瞬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江辞云的声音终于擒上了一丝淡薄的笑意:“明天按时回家。你不用做饭,老子做你吃。”

  在一场肆意妄为的哭泣中,我从他怀里抽离出去,忽然又笑得像个傻bī,他假以嫌弃似的横我一眼:“明晚想吃什么?”

  “吃你啊。”我说。

  他皱了皱眉头:“记得昨晚好像是……”

  我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别闹!别说出来!”

  江辞云终是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不留面子地说:“加起来一共三个多小时。”

  我下意识把脸全都捂住,身子一弯埋在一条紧实的腿上,他轻轻用手扫我的脑袋:“别乱扑地方。”

  埋住脸的我并没听他的话一下起来,直到咔擦一声,我仰头,他把屏幕旋向我说:“角度合适,证据确凿。”

  “删了!”我伸手去捞。

  他把手举着,我扑腾过去,落入他怀里,他顺势搂住,轻轻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电话铃声打扰了我们。

  “是严靳。”他说完,接下。

  “什么时候进病房?”严靳问。

  “她还没来?早就进去了啊。”江辞云看我一眼。

  而我,似乎也猜到了电话那头严靳在说什么。

  江辞云抬手看表:“有半个多小时了。”他和严靳又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对我说:“严靳那小子说没看见沈茵,问了前台的护士小姐,说有个女人去医生办公室要了点冬青油除虫子,服用冬青油会死,你快打她手机。”

  可能是因为白天产生的念头,我忙找出手机给沈茵打电话,提示音是暂时无法接通。要是没带电话那也是无人接听,或者是手机没电会有关机的提示音,可无法接通要么是她拔掉了卡,要么在很密闭的地方。

  我开始着急了,扯了扯江辞云的肩膀说:“走,不对劲,我总觉得她不想活了。”

  江辞云眯了眯眼:“不可能。”

  的确,要是以前的沈茵不可能,八年恋qíng破裂的时候都没让她想自杀,颓废是有,可最近她给我的感qíng太奇怪,就像太过的无所谓,太过清楚自己的错误,这时候往往是最可怕的。

  “真的,我真这么觉得。不管是不是,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我的声线变得高起来。

  江辞云迅速打开车门,我也很快从车里下去,我们先去了严靳的病房,严靳不在病房。

  ☆、129 我终将站上巅峰

  江辞云打严靳手机,没多久我们听见的声音,然后又寻着声音看见枕头边上闪动的手机屏。

  我看着江辞云:“他手机没带,昨晚才那口子fèng上,就算没伤了骨头,能走吗?他一走,伤口不就裂了?”

  他思索了一会,丢我两个字:“去找。”

  我们出了病房没多久,就在靠近安全通道的地方停下了,因为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只一句,我的心就突然沉了下去。

  “严靳,你和你媳妇过的好吗?要是不好……”一声颓败的声音穿进我耳朵里。

  这声音我特别熟悉,绝对是沈茵说的。昨晚严靳受伤之前我还问过她没和严靳在一起有没有后悔,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说,没有后悔。

  才一个晚上时间,她为什么会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话。也许没有后悔一直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又也许昨晚发生太多事qíng,终究冲撞了她的心。

  江辞云看我一眼,我没有说话。我们的脚步都放慢放缓下来,大概是他们眼里这会只有对方,以至于我和江辞云站在通道门口却没有一人转过来看我们一眼。

  沈茵手里拿着冬青油,她说:“要是和你媳妇过得不好,有离婚那可能吗?”

  第二句话更我心惊胆战得要命。

  我忽然意识到之前她说要参加低空跳伞,会不会故意在引导我以为她要自杀,毕竟我们是肯定不会让她去的。然后她说要来医院,让江辞云和严靳打招呼支开别人,她拿了冬青油又拔掉手机卡……

  我心下恍惚,沈茵是那么怕痛的人,以前要打胎进去了都能出来,我以前还怀疑过她只是怕痛才想把孩子生下来。当然最后她给了我一个很合适的理由,想一个人过,但还得传宗接代。

  自杀前后的反应和行为现在串联起来,稍微仔细想想就漏dòng百出。

  安全通道里的光线挺暗的,严靳穿着病服半蹲着身子,他的手紧紧握着那个装有淡huáng色液体的医用瓶子里,盯着她。

  “说话。”沈茵的声音很颓废:“你要是离婚,我跟你吧,成吗?”

  严靳的舌头将他左侧脸颊抵住,鼓出了一个大包,然后大包一点点变小,恢复以往好看的轮廓。

  “沈茵,我不会离婚。如果你觉得孩子是负担,给我养。”严靳说得很慢,他的裤腿上渗透出来的血却流得很快。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吗?”沈茵的声音断断续续。

  瓶子被严靳忽然扯了过去,大概是刚刚她qíng绪波动太大,松了手。

  严靳问她:“你要我女儿没爸,还是没妈?”

  我以为沈茵会反问他,她的儿子就能没爸爸吗?

  但沈茵没有问,她点点头说:“看来你这王八蛋是真的变好了。真好。”

  严靳的喉结很突出很清晰也很缓慢地滚动着,然后他声音更闷沉地说:“沈茵,对不起啊,以前我不懂事,不该随便睡你的。”

  沈茵坐在冷硬的地上,她的下巴轻轻扬起,手指在头发里一下一下地挠着说:“嗯。我也觉得我们没缘分,挺没有的。”

  我定在原地忽然变成雕塑一样,沈茵这会的脆弱像粉末,太容易就被打得灰飞烟灭。严靳错过她,她错过严靳,这会也只有地上的影子时不时还会碰在一起。

  江辞云不动声色地把我搂进怀里,陪着静静看着这一切。

  沈茵的头发完全埋住她的脸,独有声音传来:“那……要哪天儿你媳妇对你不好,你离婚了的话……”

  “她很听话,不会对我不好。”严靳突然打断她,像是很怕她会把话说完整似的。

  沈茵一把剥开头发,点点头:“喔。那个……儿子,我还是自己养吧,要哪天真养不起了,实在没能力给他好的生活环境,我再给你送来,你到时候还会要吗?”

  严靳没直接问答,问道:“叫什么名?”

  沈茵又抬手开始绕头发:“没名,我没想好到底姓什么好。男孩儿,你说取什么名儿好?”

  “都行。”严靳说。

  “他不好养,老病。以前我爷爷奶奶那辈说,孩子太难养就得取个贱名字,像什么阿猫阿狗旺财什么的。叫严二狗算了。”她笑得挺牵qiáng的,连我都听出来她应该挺难过的。

  严靳轻咳一声:“那都是些胡说八道,没点科学依据。等我出院了给他买点营养品让唐颖给你带过去。孩子你随时送过来我都会要,别再那上班了啊!”

  沈茵又点点头,可能是不想输得太难看了,她故作潇洒地狠狠拍了把严靳的腿说:“行,以后没事就真别见了。”

  “呃——”严靳低吼了声:“靠,又得重新fèng针了。”

  沈茵歪头一看,大概是看见了他大腿后面那侧溢出来的血,突然一把将他扶起,声音像是要哭出来:“怎么淌了那么多血。严靳,你瞧我这傻bī,昨天才fèng的针,这一动能不淌血吗?”

  严靳忽的笑了:“fèng几针算个屁,以前也是野láng来的。”

  沈茵也笑了,她扶着他转身,我们四个人的目光轻轻撞上。

  她没敢看我的那一瞬间,刚刚在脑子里过的一切都仿佛被这个眼神给验证了,可能江辞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得更清楚,而我对沈茵到底还是有私人感qíng的成分存在,所以在车里我对他说沈茵可能要自杀,他很快就能丢给我一句“不可能”

  出医院的时候谁都没提安全通道里的事,沈茵一直看着车窗外,我坐在她身边也没敢随便说什么,这种时候安静最好了,放空一切,心也能沉静很多。

  到家后,我和江辞云洗完澡,他穿着宽大的浴袍从后面抱住我。

  我的手攀在窗台上,头轻轻一侧:“吓我一跳。”

  “想什么这么出神?”江辞云的气息打下来。

  我轻声问:“我在想,严靳好像还是对沈茵挺上心的,这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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