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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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张的一把就捧住了他的脸说:“你脸上有黑头。”

  他扫开我的手,骂道:“滚。老子皮肤比你好。”

  牛排上桌时,我心里一直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这个米苏来破坏我和他的二人晚餐。

  可后来,让我转开视线的原因竟然是一群不速之客。

  有人上前来拍江辞云的肩膀,是个huáng毛,他开口就是句:“老朋友,你是自己走,还是让你媳妇跟你一块走。”

  “怎么是你们?”

  “兄弟几个刚刚出来,想找你一个喝个酒。”huáng毛说。

  江辞云看他们一眼,我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很少还会有的狠绝了。他不紧不慢点了根烟,然后说了句:“给我滚远远的去。”

  我很确定这批人我没见过,不是之前打过照面的任何一个人,全都是生脸。

  huáng毛把江辞云的一只手拿住往自个儿腰上摸,衣服翻起来一点点。我看见了金属的东西,应该是比西瓜刀小一些的管制刀具。

  ☆、134 我终将站上巅峰

  江辞云一定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人,他处变不惊,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架势。

  他抽回手冷笑,随即又点燃一根烟,是他一贯的吸烟方式,第一口永远猛烈得很。

  huáng毛怒了,一把扯住江辞云的衣领骂道:“和你说话听见没?”

  江辞云的眉头一皱,把huáng毛的手当作烟灰缸狠狠地按了下去,嘶的一声,huáng毛猛地收回手乱甩着,被烟头烫过的地方立刻发了白。

  “妈的。”

  跟在huáng毛身后的一个小兄弟瞧着就是个机灵的,他挥起拳头就要往江辞云脸上砸,只是这拳头没来得及落下,米苏就狠狠握住了。

  我的心顿时一沉,这个米苏怎么会这么巧在这个餐厅里,我当下能想到的就是这批人很可能是米苏找来的。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不久,米苏就和他们打了起来,那种气势真和我看美国动作片里的女打手似的。

  我下意识看向江辞云,不知道他到底是太淡定了还是心里有了和我一样的想法,端坐在我对面一动都没动,就像不关他的事。

  “不去帮忙?”我问。

  江辞云拿起水杯喝了口又对我说:“就当看电影了。”

  “huáng毛他们是谁?”我问。

  江辞云慢半拍地说:“你老公我刚踏入社会时认识的人,阿深也见过。”

  他语速不快,说得很缓慢,但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却很多。半年前台球室里他们和老板的对话我到现在都记得,而且许牧深也和我说过那时候江辞云太年轻不懂事,差点走了弯路去卖粉,那么这批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huáng毛和米苏打得激烈,没多久餐厅的保安也都过来了,huáng毛他们没有再和米苏打,一群人往门口冲出去,透过玻璃窗正好能看见他们上了车,车牌被光碟挡着,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是餐厅是我临时说的,江辞云和我都是突然来的,这么说起来没人会知道我们在哪儿,只剩下一个可能xing,那就是有人一直跟着江辞云。

  米苏喘着气走过来,拿起江辞云喝过的水杯一股脑全倒进嘴巴里。心里快膈应死了,杯子这种隐私的东西,怎么可以乱拿。江辞云之前在办公室喝我的水杯,因为我们是夫妻,是最最亲密的人。可米苏拿江辞云的水杯,又是凭什么。

  我静等这个女人会说什么。

  米苏把杯子放下,xing感的把棕色的长发撩到一旁,又刻意用俄语和江辞云jiāo流。我听不懂俄语,而且她明明就会中文却不说,很显然只是不想然我听而已。

  “聊完了吗?”我忍不下去了,很不礼貌得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江辞云看向我问:“吃饱了吗?”

  “屁话!”我飙起了脏话。

  他好笑得看着我:“走吧,回家。”

  米苏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在他身后喊着,但江辞云却没有再理会。

  车里,我盘着手:“没话和我说?”

  他瞟我一眼:“你想听什么?”

  一场bào雨来得猛烈,打在车窗上的雨点子少说也有硬币大小。

  江辞云低哑的声音和外头的雨声互相抵触着。

  我瞥他一眼:“想听什么?你觉得我想听什么?江辞云,你什么时候去学的俄语,你和米苏真的只是合作伙伴这么简单?还有怎么会那么巧,她在吃饭,小流氓也正好就找上门了?”

  “俄语认识你之前就学了,一直没机会用所以你不清楚。米苏……她撒疯,不用理。”江辞云只丢我这么一句。

  可我的心更乱了,他们的俄语说的是什么鬼我一句也听不明白,急也没用,急也没人会告诉我什么qíng况。

  许牧深的话突然一次次在我耳边闪过,他说趁着江辞云还没有离谱的行为……

  是的,守住婚姻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人以前很相爱,但后来却腻了。一旦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无法去判江辞云‘死刑’,因为我根本就没证据,再说他的心思有时候也喜欢闷在心里。

  很多人也会藏心事,但和江辞云的xing质却不一样,人家说话分能说的和不能说的,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憋着。可江辞云不是这样,他只分愿意说的,和不愿意说的。

  因为他总是很坦白,但……不愿意说的一样只字不提,就比如和林超的细节,我问过很多次他都没说,后来还是许牧深告诉了我。

  到家后,沈茵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江辞云去洗澡,我就把沈茵拖到一边,聊了一会后我把今天发生的事qíng通通告诉了沈茵。

  她悲怆地冲我笑:“抓紧他。像老江这样的男人,多的是人想要挖墙脚。你防不了别人挖,但你可以守着。别和我似的。”

  “今天严靳和你说什么了没?”我听着她话里有话似的,于是就问得小心。

  她点头:“说了。严王八蛋说把爱qíng给了我,把婚姻给了她。他说,可能他一直不会喜欢他媳妇,但要是哪天她媳妇想离开了,他不管多难都要来追我。就算那个时候我已经结婚了也要把我抢过去。”

  我狠狠愣了愣:“严靳这说的是人话吗?他哪里成熟了?还远远不够呢。他的意思是不想自己被骂负心人,所以冷落他媳妇,等媳妇自己要走,他也不算对不起她?然后他再来追你?他以为自己演电视呢?他想怎样就怎样?脑子是缺根弦呢?”

  沈茵自己也觉得好笑,只是笑得好委屈:“他就是个傻bī,我也是傻bī。”吸了口气,她低声说:“还好我们两姐妹里,你过好了。”

  我一听,深深皱着眉头问:“过好了吗?沈茵,你觉得江辞云是真的爱我吗?”

  沈茵把脚盘起来,深深叹了口气:“这鸟问题你们没结婚的时候你就问过我。那会儿我听了你和我说的那些,我当时觉得他不爱你,他要是爱你一定会守着你。其实也给我说中了,他接近你那会目的就不纯。你他妈也是个倔脾气,我没想到你还真是自个儿逆天改命,成了老江媳妇。他对你怎么样你别问我,你自己不知道?”

  “可他那时候他对林超也很好,林超把第一次给了他,那段时间我晓得之后差点抑郁,以为他只喜欢处女,我也没想到他会说爱我,会和我办婚礼。拢共一年时间而已,沈茵你看看我,你还认识现在的我?他真的把我宠上了天,越是这样我越怕他会不要我。”这段话说到最后掺上了隐隐的哭腔,只是眼泪没有下来就被我bī了回去。

  沈茵冷冷地笑:“女人啊,管他妈女qiáng人还是小女人,管她是好xing子还是孬xing子,再会算计的女老板一样算不准自己的爱qíng。小颖,你知道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错吗?”

  我被沈茵问得愣了下,没说话。

  她笑着对我抹了把眼泪,仰着头眨眼睛说:“输在那个人爱不爱你。只要还爱你,你就是王八羔子他也能当宝贝,要是不爱你,你真成了块宝也是王八羔子。”

  沈茵这番话彻底颠覆了我之前的爱qíng观。

  以前的我不够好,我想要努力变得qiáng大些,把自己变得好一切总是没错的。可一回头,沈茵这番话却让我幡然醒悟。每个家庭的遭遇怎么可能一样?婚姻里层出不穷的问题更是防不胜防,一套自以为的观念怎么可能适用任何问题。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还是说这世上的事qíng本来就没什么对错。

  我捧着热茶,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热气冲到我脸上,脸颊变得湿湿的。

  我走近卧室没多久,江辞云从卧室里面出来,我没在追问那个米苏的事qíng,就当毫不在意似的,自顾自做拿回家的工作。

  他躺在chuáng上,可能是觉得无聊,突然冲我喊:“过来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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