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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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江辞云吐出个又大又好看的烟圈。

  秦风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姑娘,伺候好辞云,有你好日子过。”

  我的脸憋了个通红想走,可有只手从桌下悄悄牵住了我,是江辞云的手。

  “别理他们,陪我。”他轻声说着,却并没看我。

  我的手抽回得很快,但想走的念头也消了。

  之后,江辞云如同开了挂似的大杀四方,输掉的全部都成倍赢回来,大堆人民币堆在他面前,特别扎眼。

  “吗的,你这张脸天生就妒人,打牌还这么牛气,人和人之间太不公平,不打了。”秦风用力地把牌丢在桌上。

  江辞云调了调坐姿,赢的钱抽出一叠分给陪打牌的小姐,少说也有八千的小费。剩下的四五万块他说没带包,让我装包里。

  严靳给他递根烟,他放在一边说:“你们觉得好看的脸,还是有人舍得往上面扇耳瓜子。”

  “少胡说,谁敢打你?活腻歪了?”秦风和严靳异口同声,并没当真。

  江辞云继续吸着烟,迷魅地笑了笑:“没开玩笑。他叫,陆励。”

  我忽的僵了下,头皮阵阵发麻。

  秦风说:“要是真事儿,管他什么励,削他。”

  江辞云看我一眼,眸底擒住淡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原本严靳和秦风叫我们一块去吃宵夜,江辞云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就给推了。

  严靳把车钥匙往桌上一丢:“开哪个车走?”

  江辞云瞥他一眼,随手抓起离最近的陆欧车钥匙说:“迈巴赫骚气太重,更适合你们开。”

  回去的时候江辞云的车窗全开着,加上车速又特别快我直打哆嗦。

  他应该是注意到这点,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时,扭头问了句:“你冷?”

  我白他一眼:“开那么快能不冻人?”

  江辞云薄唇浅勾,下一秒,我冰冷了的手忽得被扯了过去,然后就伸到了他衣服下面紧紧贴着他的肚子。

  “老公给你暖暖。”他说。

  一股彻底的暖意从我掌心穿过全身,绿灯的时候,我的手不着痕迹地抽了回去。我扭头看向窗外,憋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江辞云,你怎么弄得真是我老公似的。”

  他是什么表qíng我看不见,但他的声音里笑意特别重:“你真单纯,很可爱。”

  我一听脸就更红了,心里还有点多想,猜着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感觉。

  当时的我并没真的懂江辞云这句话的意思,我觉得他对我好,特别特别好,可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对我一个人好。他对自己顺眼的女人都很照顾,而这种好与照顾都和爱没半毛钱的关系。在江辞云心里有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线,他不仅只爱处女,且真正动qíng后的他其实很可怕。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牌局结束后的两天,陆励进医院的消息在公司里传来了,他右腿骨骨折,据说还是回家的路上被群流氓给削了,这令我不得不怀疑陆励骨折的事qíng和江辞云是否有关。

  我坐在办公室里,正想打电话给江辞云问个清楚明白,小黎不知道是从哪儿知道我就在陆励新任职的公司上班,风风火火杀了过来。

  她当着我同事的面开口就是一句:“唐颖,你个不要脸的骚货。”

  我盯着小黎委实吓了一跳。

  她的脸有很多淤青,嘴唇还水肿着,大抵是那天和陈萍打架落的伤,其实不用猜就能想象到她的下场,就算在咖啡馆陈萍打不过她,回去后陆励也不会给小黎好果子吃。

  可现在,比起小黎的脸,更丢人的似乎是我。

  同事们窃窃私语着,没人出来帮我说话,也没人走近我的位置,仿佛都在等着看会是出什么好戏。

  我的电脑前放着盆仙人球,防辐she用的,小黎一把就cao起了底盘向我砸来。

  手一挡,幸亏那玩意没落在脸上,可我的手臂上扎了很多密密的小刺,隐隐的疼。

  我移开手憎恨地盯着她,为什么一个夺去我婚姻的女人还能这么张扬跋扈地指责我?当着所有人骂我是骚货?

  孩子血淋漓的画面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心顿时酸得要命。我缓缓站起来揪住了她的胳膊问:“你再说一遍。”

  小黎不带怕的,抬起另外一只手死命揪住我的头发往桌角撞,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要不是你,陆励怎么可能把我赶出去?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你赔我青chūn,你赔我男人。”

  ☆、025 他的无qíng和慈悲

  我的身子弓成了虾米,额角上很快就有血冒出来,流进我眼睛里,染红了看到的所有。

  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是没有一个人真的站出来劝架,倒是有很多人说着,别打了,别打了,可全是敷衍的语气。

  江辞云对我说过,输不起就不要输,忍不了就都去讨回来。这句话快速穿越大脑,我顶着小黎的手劲硬是直起了身子,随手抓起了笔筒里的剪刀往她身上戳去。

  小黎反应很快的放开我往后退几步,态度明显软了些,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刚我去过医院了,你爹妈也都是贱货,你爸瞧着都是没几天好活的人,唐颖,这是报应知道么,都是你给克的。”

  “你去医院闹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额角上的血不停往下窜,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但我瞪着她,死死瞪着。

  她又往后退了半步,下巴一扬,声音尖细地说:“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让你爹妈清楚清楚你有多贱,离婚了还想不该想的心思。我和那俩老东西挑明了。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你要男人我可以给你找几个鸭让你好好慡慡,给我滚出这座城市。”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我没说话,小黎之所以能那么趾高气扬我想不是她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第三者,而是一种对于贫穷的鄙视。

  她作我,我也许可以忍,可她作我爸妈却触到我的底线。

  我咽下口唾沫,愤怒得浑身发抖:“那我就告诉你,该滚的人不是我。既然你那么在意陆励,我就把他抢回来。不但抢他的人,还要抢他的心,这辈子你都休想再回到陆家。”

  我冲过去一剪刀扎在了她的手臂上,她痛得嗷嗷叫,我们的血混成一片,也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后来我被带进派出所,没多久就见到了小黎以前提过的律师大哥,他叫林锋凡。

  光线暗淡的审讯室里,我和这对兄妹面对面坐着。林锋凡和警局的人通了气,没人看着我们。小黎冲她哥撒娇,看得出来这对兄妹感qíng是真的很好。小黎走的时候,林锋凡给了我一巴掌,然后丢下句你敢欺负我妹等着吃牢饭吧你。

  我捂着脸看着他们的背影,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律师的我不知道,但越来越清楚一点,如果再不qiáng大起来,这些随便骑在我头上的人只会越来越嚣张。

  离开派出所是江辞云出面保释的,可他同时也带给我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不好到我差点当场昏过去。

  小黎去医院后没多久我爸就气得咽了气,我妈爱了他一辈子,对丈夫的爱可以说远远超过了我这个女儿,所以我爸病了那么多年她还是不离不弃地照顾着。然而原本手术顺利快要出院的人死了,我妈一时qíng绪失控从窗台上跳下去,也走了。

  这是我人生中无比黑暗的一天,失去了尊严和亲qíng。

  我看着太平间的两具尸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有咆哮也没有眼泪,原来真正悲伤的时候是流不出来眼泪的。

  江辞云抱着我,大手不断地在我肩膀上搓动,嘴上没说什么,可我能感觉到他在安慰我。

  我木纳地转头看着他问:“江辞云,你知道弹簧吗?压到极限弹力就越大。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我要杀了他们!”

  积压的qíng绪顷刻间释放,我冲出太平间,疯了似的跑出去。医院门口有很多卖水果的摊位,削甘蔗的刀随处丢在地上,我拿起就跑,摊贩在后面追着我。

  路上的很多人应该都以为我是个疯子,我不停的跑,往前跑。

  江辞云追上来扼住我的手腕没有说一句话。

  他把甘蔗刀夺走丢掉后一把扛起了我,一步步沉稳的走在这座残酷又多qíng的城市。

  ☆、026 他的无qíng和慈悲

  下葬的事都是江辞云一手cao办,买墓地不是个便宜的数,钱都他掏了。而我连续病了好久,是心病。

  林锋凡的巧言善变下,派出所里的人说我爸妈的死和小黎没关系,连间接谋杀都不能算,gān脆没上报案件。那两兄妹最后就不再追究我故意伤人,应该是怕把事qíng闹大才‘一桩’抵一桩。

  爸妈走后亲戚们都打电话来埋怨我不给二老办丧饭,把我说的一无是处。倒有几个语气绵软表示关切,可在我眼里全都是个屁。我爸刚得病没多久,渐渐的这些亲戚不再往我家跑了,联络的电话也再没了,那种心寒的滋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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