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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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吵死了!”商临突然从江辞云手里夺过小彦。

  也真是见了鬼,商临搂了没一会,小彦就睡了,睡得特别安稳。

  我盯着这个yīn柔的男人,突然有些没那么讨厌他了。他是不是真的带大过很多孩子?一个对生命有那么点怜爱的男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啊。

  饭桌上,江辞云给我夹菜,许牧深也给我夹,商临给沈茵夹,看上去别提有多和谐,可和谐背后却是我们各自的不自在。

  沈茵开玩笑地和许牧深说:“大律师,咱俩谈一个算了。好不好。”

  许牧深淡笑喝了口酒,说:“打趣我。”

  商临冷笑了下:“沈老板,和他谈,不如和我谈。”

  我轻轻一愣,忙说:“我不是有嫂子了吗?上次你带来我看过。”

  这话那天我在车里说过,胡诌的。那天商临没拆穿我,这次却无qíng地一语捅破:“嫂子?幻想症?我十几岁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手都没打过,二十八岁谈了个女朋友,半年分手,她说我心xing太野,没有安全感。所以弟妹,你嘴里的嫂子从哪来?”

  我有点不可思议,有些好奇商临要是和人谈恋爱会是怎样的状态。

  话音落下,商临看向沈茵,慢慢地说:“我们可以试试,我喜欢孩子。”

  商临果然会抓弱点,他这句话说的真动人,喜欢孩子。

  沈茵没有表态,手一耸说:“都不开玩笑了啊,吃饭吃饭,老江这店里的厨子真挺好的。”

  没多久沈茵要上厕所,我逮住这机会就跟过去,把事qíng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和沈茵jiāo代了一遍。

  沈茵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再然后她突然笑了:“小颖,严靳是江辞云的朋友,商临是江辞云的哥,你告诉我,在你和江辞云心里,我其实就一傻bī吧?”

  这回轮到我愣了:“沈茵,我没。”

  “哎呦,开玩笑。就吐槽一下。老运气不好,心里也挺烦的,我不和你吐槽我还能找谁?没人了。以后别说这些事了,感qíng对我来说是奢侈品,姐消费不起。”沈茵拍拍我的肩越过我,从洗手间出去。

  我和她回到饭桌,商临冷不防搂过沈茵拍了个合照,然后说:“发朋友圈。”

  不等我说话,桌布突然被江辞云猛地一扯,勃然大怒道:“商临,cao你妈,你够了!”

  桌上好几个菜都飞到商临和沈茵身上,那画面别提多láng狈了。

  我也嗖一下窜起来,头慢慢扭向了身侧的男人,江辞云咬着牙,积压的怒火像是在寻找发泄的出口。

  整张桌上,唯一淡定自若的是许牧深。

  “老江你gān嘛呀,拨我一身菜,弄什么玩意?”沈茵抖着衣服,掉下来的全是菜。

  “你让开!”江辞云对沈茵说。

  沈茵退到一边的瞬间,江辞云抬脚一瞪,上面可拆卸的圆台像抛飞饼似地咚一下砸在商临肚子上。

  ☆、159 纵我们一生猖狂

  商临往后退了好几步,桌子摔在地上就碎了一脚,我惊呆了,慢慢侧过脸,江辞云稳稳地站在原地,他身侧的许牧深手里握着的那只酒杯还在。

  “辞云,好了。”许牧深淡淡地说。

  江辞云的喉结上下一滚,淌出口的字句又冷又锋利:“你他妈最好早点收手,惹急了我,你以为还能好好站这?”

  上回那筷子就戳得他眼睛淌血,才刚好又挨了这么重的一下,要不是扛打能力qiáng,我都怀疑换个人可能会吐口血出来。

  商临微微弓着身子,慢慢地丢来一句:“不收手。”他抬头的时候,一侧的嘴角上挑,慢得让人很不舒服地说:“辞云。对我来说你的不顺眼我何其无辜?”

  商临慢慢直起身子,他皱着眉头又说:“你看看你,有事业,有老婆,有女儿。我除了一身伤疤还有什么?要不是你,我现在又会有什么?”

  说完这句,商临一步步往门口走,那桌子准把他砸得不轻,他走出去的时候看上去特别吃力,他的背影就像那身黑色的衣服一样,乌落落的。

  我心口突然涌上层莫名的酸意,爸妈走的时候,我也有过这么乌落落的日子。

  沈茵原本扫衣服的动作早就停了,汤汁顺着她的衣摆还在缓慢往下滴着。

  江辞云看了眼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的服务生,从皮夹里抽了叠人命币出来,说:“去,随便买套衣服回来。”

  一个小时后,沈茵身上的脏衣服已经换了,我们一行人坐在包间里,音乐放到最低一格音量上,是首复古又有味道的贝加尔湖畔。

  江辞云抱小彦时,面色早就柔和下来。许牧深打趣了句:“做了爸爸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看得我好羡慕。”

  “就等喝你喜酒了。”江辞云喉间窜出低低地笑。

  许牧深看我一眼,目光很快又落回江辞云脸上,突然说:“目标,一年内结婚。”

  “跟谁。”江辞云问。

  许牧深说:“暂时还不知道。”

  “有目标了?”

  “暂时还没有。”

  江辞云眯着眼睛:“阿深,你的冷笑话越来越不好笑了。”

  许牧深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商临对人心摸得有点透,自从他告诉我许牧深提jiāo终止律所的申请表,对于许牧深进入云深的行为,我老是隐隐不安。许牧深越是鹤立jī群,qiáng劲自持,又不顺商临的人qíng,这种不安反而被扩大了,我只能静静等着,让时间来证明他cha这一脚到底是敌是友。

  江辞云和我一起带着小彦打完预防针的几天,秦风也突然和他掰了,原因是他在外面找女人那些事被老婆知道了,寄到秦风家的档案袋是云深集团的,这说不清楚的事qíng是谁做的,我和江辞云却都清楚。秦风急火攻心,对着江辞云一顿撒气,挥一挥袖子就说朋友不做了。秦风最后一句还说,难怪严靳要和你掰,做事真不上道。

  倒霉事就是这么挤着来,曾经说要一起打拼将友qíng进行到底的人,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散了,走了,不见了。甚至以前的那些相见恨晚到最后都变成了再也不见。

  那天江辞云没有开车往回家的路走,反而是像要去机场。

  “路不对啊。”我说。

  “你不是想旅行吗?”江辞云开车的速度四平八稳。

  “你是说这种时候带我去旅行?”我心口陡然震了震。

  江辞云转过头来:“时间不分好坏。”

  之后,我一次次的劝说都全然不起作用,但凡是有点理智的人这种时候都清楚不能离开半步,我不知道身侧这个和我夜夜睡一张铺上的男人这会在想什么,急得我抓耳挠腮。

  红绿灯的时候,车子停下,江辞云笑了:“瞧你急得跟猴儿一样,至于吗?没有云深我还有娱乐城,饿不着你。”顿下话,他自我打趣的说:“不对,某些人说要给我软饭吃。”

  他喉咙里滚出一连串从容的笑,到机场前他的手机响了,他接下电话后喊了爸妈,手机没贴紧他的耳朵,以至于我模模糊糊听见婆婆说商临夸江辞云对他好,婆婆还让他有空带着我和小彦多回家吃饭。

  江辞云勾唇笑的瞬间,我更确定他这次旅行是故意的。一个嘴上有时会咒商临死的人,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犯下的过错。

  他辞了保姆,带我去了很多地方,一路从北到南,踏过了很多著名的景点,走了半个中国。

  在云南的西双版纳,我被风景美哭了。江辞云抱着小彦,让我靠在他肩膀上,气候正好,风也正好,突然间好像什么事都没那么重要。

  我静静呼吸着他衬衫的味道,他肩膀很宽,我靠着很舒服,他吻得我的头发,就像国外的男人一样懂得平实简单的làng漫,却又毫不浮夸。

  当地人很热qíng,我们住的民宅老板娘和江辞云是老乡,虽然之前不认识,但老板娘特别热qíng的告诉我们这里的风土民qíng,她和丈夫很多年都没有孩子,看见小彦喜欢的不得了,非要让我和江辞云把孩子留下让她照顾。

  真心和热qíng也是藏不住的,每次递上来的热茶和一些温暖的小细节,莫名让我和江辞云对这个妇女很信任,这种信任感很简单,很原始,没有那么多怀疑和揣测,就像回归到了孩子的时期,连江辞云这么爱孩子的人最后竟先松了口答应下来。

  他和老板娘的丈夫借了自行车,有点旧,他们说一直放着,二十多年没用了,还是最老土的大横杠。

  我不介意,江辞云也不介意,他带着我慢慢地骑在风景如画的小路上。

  我环着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后背,慢悠悠地速度让我整颗心都放空了似的。

  “抱紧,老子要diǎo起来了。”江辞云含笑丢给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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