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我一切都在好起来,只要我重新接受他,理想中的生活还是会全部回来。
我把木片捏得很紧,静静看着江辞云耐xing地组装这些东西。
他弄得挺认真的,有时候歪着头比对着桌上的拼装说明书,有时候装错了,他就点根烟思索一会。
几百片的木片不是个小工程,我把手里的木片悄悄放进兜里,然后走进厨房给他弄吃的。
洋葱丢到油里撕的一声,很响,香味也满溢出来。
“你饿了?”江辞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门口的,突然冒出声来。
他一步步走进来站在我身侧,一下就挡住了很多光线。
“你不饿?快凌晨了。”我说。
“还行。”江辞云向我摊开手:“最后一片呢?”
“我不知道。”
江辞云忽然关了火,扯住我的手臂。
我手里还拿着铲子,他上下端详我,目光停在裤兜的地方:“我弄半天了,少一片就是废品,去。”他眼神从厨房带到门外。
我把铲子往锅子一丢,带着白眼走出厨房。
原本只是随意的一眼,却还是让我定住了。
拼装出来的成品太让我惊艳,比在纸上看成品图更过瘾,不得不说,江辞云的脑子挺好使的。
我一步步走过去,找到了最后一片缺失的木片,小心翼翼地按上去,真的什么都完整了。
我慢慢地移动着这房子,很大,成品有半个茶几大小,每一面很jīng准的木边。
“好看吗?”江辞云炒完了我炒一半的洋葱炒蛋,把盘子端出来放在饭桌上,然后向我走来。
我抬眼看他:“好看。特别好看。”
“小彦会不会喜欢?”
我想了想,如实说道:“他应该更喜欢你哥送的芭比。”
江辞云看上去有些失落,他垂下眼睑,突然说:“是啊,我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就自作主张,真他妈有病。”
他脸上掠过自嘲地笑意,随后对我说:“你吃吧,我困了。”
江辞云穿着拖鞋一步步往楼梯上走,我眼睛涨涨的,很快就有点湿。
我暗自抹了把眼睛,做到饭桌上,拿起筷子吃着最简单不过的菜。锅里没有米饭,桌上也只有一双筷子……
我在gān什么?
明明都住进来了。
眼神突然有些恍惚,我一个人吃完整盘子菜。
筷子放下的一刻,我冲上二楼,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了进去。
江辞云根本没睡,他坐在椅子上看书,我的闯入让他微愣了一下,而他手里拿着一本《发现细节之实用育儿宝典》
我的心又一次为江辞云做的这些柔软了几分。
“今晚睡这?啊?”他一瞬不瞬盯着我。
“不……不是。”
江辞云的眼神移开,又低了头:“那就赶紧出去。不然我一会shòuxing大发,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我听完,悄悄关门时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房门才被带上。
隔天送完小彦之后严靳就匆匆上门来,他把我叫出去,问我沈茵和商临关系到底正不正常。
我站在门口,随意地靠在墙上斜睨着他:“怎么?昨晚看电影出事了?我听沈茵说你和他当朋友处很久了啊,这会怎么这么着急。”
我不由想笑,在没有敌人的时候往往觉得可以慢一点,可一旦出现了竞争对手,就都不一样了。
“那商临yīn阳怪气的,他,和沈茵不合适。”严靳有点不好意思看我。
“急了?都这么久了你对沈茵还有感觉?”我看严靳这么急,越发想逗弄他。
他给我狠狠吃了记白眼:“屁话!我说那姓商的那会追沈茵明明就是假的,他现在什么意思?唐颖,你哪天问问沈茵,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沈茵说不喜欢你,不会和你在一起。至于商临,你就别管他们了,现在是自由恋爱时代。”我说。
“意思是我已经死透了?”严靳的眉头明显打结了。
我点头:“嗯,你没机会了。”
严靳的模样看上去难受极了。
我忽然不忍心再逗他,立刻说:“我开玩笑的。你要真喜欢就再追北,说句真心话,我觉得商临条件是比你好。”
严靳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唐颖,你和那变态待一块久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他哪儿条件比我好了,他和沈茵生儿子了吗?他有我年轻吗?他……”
“我什么?我没结过婚,也没离过婚。”我没想到商临会主动过来,他站在严靳身后,一手抱着那只送去我公婆家的肥猫,缓缓道:“沈老板昨晚的意思还不明白?”
商临脸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像是和我一样故意在逗严靳。他走到我身边,我轻声问:“昨晚?”
以我了解沈茵的程度来说,我大概能猜了八九不离十,她准是气到严靳了。
严靳像是憋了一肚子气似的,皱着眉头凶道:“我警告你,离沈茵远点,她特别不适合你,她可懒了,完全不会做家事,她还爱花钱,总之从头到脚都是缺点!你也说了,你没结过婚也没离过婚,gān什么非要白给我养儿子呢?”
“我要是愿意养呢?”商临慢慢地说。
“你!你他妈的是欠揍。”严靳咬了咬牙关,如是随时都可能冲出去。
“要打改天,身上还痛着。”商临yīn柔地笑了笑。
江辞云的车停下,他看见门口堵着俩个男人,立刻下车走向我。
“颖颖,怎么了?”
“为女人。他,和他。”我看了江辞云一眼:“别管了,进屋。”
商临在我身后说:“我才刚来你就让我走?”
我微顿了下脚步,看了眼商临手里的猫,挑眉说:“是不是我公婆喊我们吃饭。”
“你怎么知道?”商临眯了眯眼睛。
“你的猫出卖了你。而且早上他们打过电话了。”我从兜里掏出江辞云的手机扬了扬:“我接的。”
江辞云和我一起进了屋,我把关上,把他们都关在了门外。
“关门做什么?”江辞云很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看戏啊。”
我拿着江辞云的手机给沈茵打了个电话,和我猜的一样,她昨晚又睡晚了,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哈欠连天的。
“gān嘛?大早上的。”沈茵的起chuáng气挺重。
“严靳和商临打起来了,在我家门口。严靳的手折了,商临的腿也被捅了一刀。就在我家门口。”我急吼吼地胡说八道。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沈茵的声音忽然提了起来:“你说严靳怎么了。”
我没有接话,突然把电话挂了。
沈茵先问的,为什么还是严靳。
☆、171 纵我们一生猖狂
我垂下手时,江辞云悄无声息地拿走手机,他看了眼屏幕问:“她说什么?”
我倚在窗口看着门外跳脚和商临嘀咕着什么的严靳。
“她问我,严靳怎么样?”
耳边穿过江辞云的笑声。
“你笑什么?”我问。
江辞云说:“他们和我们……”
我猛地打断他:“我们不一样。”
“是么?”江辞云掏出烟盒,拿在手里转动着:“你刚和商临说‘我公婆’,你从来没忘记自己是谁,就像沈茵也不可能忘记孩子是为谁生的!如果你真对我没一点感觉了,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我现在?”我心下一慌:“什么样子?”
江辞云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我,他歪着头靠在墙上:“逃避,伪装,自以为什么都不在乎!”
我红了眼睛,淡淡地说:“是你亲手丢了我,这不是第一次了,凭什么每次都原谅你。”
江辞云的目光更为深邃,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而后吐出,低低地说:“颖颖,我说过就算丢你一百次,还是会把你捆回来。手机jiāo给你一天了,什么意思你该懂。”
他刚刚说完,我的身子就猛地撞入他怀里,他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紧扣我的腰。
我气得面红耳赤,脱口而出道:“这些年没找别的女人,难道我找了吗?”
刚说完我就悔得要死,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都像种暧昧和解释。
江辞云的手臂收得更紧,他的气息在我头顶落下:“你最láng狈的时候我看过,最有自信的时候我也看过。晚上睡觉奇丑不比的睡姿,唱起歌来难听得要死,老子都能接受。至于你……”江辞云顿下话:“江辞云好的坏的,你也都喜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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