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gān嘛?!”颜筝下意识地拽紧被角,整个人像个球一样牢牢缩成一团。
皇甫轩这只禽shòu一大早就跑到别人房间里发qíng,又想占老娘便宜?门儿都没有!
看着颜筝脸上那副“宁死不从”的表qíng,皇甫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照照镜子瞅瞅你现在那副德行……就算我是禽shòu,对着你也没有出手的yù/望。”
颜筝眨眨眼睛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照自己刚刚在chuáng上那个折腾法,估计现在的确也美不到哪去。
“说吧……你要gān嘛?”颜筝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被子的遮掩,把身子从薄被后面探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看到颜筝放下了警惕,皇甫轩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颜筝的手,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拖,房中顿时响起了颜筝凄厉的叫声——“啊!!!耍流氓了!!!”
“啪——”皇甫轩毫不留qíng地对着颜筝脑门一个弹指:“大早上的就不让人清静,你到底有没有当病人的自觉?!”
颜筝正yù开口反驳,却忽然意识到了皇甫轩称呼自己为“病人”。
“闭嘴给我好好量体温。”皇甫轩恶狠狠地瞪了颜筝一眼,然后把体温计塞到了她手里。
颜筝愣了三秒,终于大概猜出了事qíng了始末。
落水后又chuī了冷风,所以会着凉完全是qíng理之中。
这么说……昨晚睡过去了也是因为感冒发烧的缘故吧!
幸好不是因为被亲晕> <颜筝有些庆幸地长出了口气。
目光一偏,颜筝看到了chuáng头柜上放着的感冒药和白开水。自己放枕头的位置旁也摆着一个叠得很整齐的毛巾。
颜筝玉白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条毛巾,感觉到从指尖传来的冰凉,她的心里顿时一片了然。
颜筝抬头望向皇甫轩俊美如铸的面庞,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他眼眶底泛着的隐隐的青色。
然而比起倦乏来,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更多的却是关切与担忧。
内心缓缓地濡湿,暖暖的温度不经意地滋生。一股安心与安然慢慢地包裹了颜筝的全身。
那个人……一直陪着自己啊。
“我给你买了早饭。不过都不是你这个ròu食动物喜欢的菜色……”皇甫轩望向颜筝,语气蓦地一转:“即使是这样也不准不吃!不然的话下个月你就等着全素宴吧!”
颜筝注视着对面那人好看的眉眼,一反常态地没有哭天抢地。
她知道,皇甫轩买的早餐虽然清淡,但无一不是对身体康复有好处的饭菜。
这样的好意,她怎么可能会拒绝。
“皇甫轩……”颜筝忽然轻声开口。
皇甫轩垂望着颜筝,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为什么……为我做这些?”
“……”清冽的目光微微一漾,一时间皇甫轩忽然沉默在那里。
“只是单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吗?”颜筝暗暗握拳,指甲缓慢而尖锐地陷进了手心。
“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皇甫轩深邃的俊眸微微一敛,目光轻柔而缓慢地落到了颜筝有些苍白却依旧明媚的面庞上。“还因为……怕你这个残障人士一病不起从此没有人给我做免费保姆!”
这个人真是……太没有qíng调了!!!这么美好的时刻不用来告白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能硬生生扯出这些有的没的!颜筝内心里顿时憋屈得不轻。
“恶魔!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奴役我!”颜筝怒目以对。
“啧……能被爷奴役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皇甫轩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
颜筝心里的疙瘩没解开,总觉得心里磕磕绊绊的不舒服,她懒得跟皇甫轩打太极,思来想去gān脆直接对上皇甫轩的目光开口道:“你昨晚……为什么亲我?!”
没想到颜筝竟然这么直白的开口,皇甫轩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xing开始想办法转移颜筝的注意力。
“体温测了吗?体温计拿来我给你看看。”
“你先回答我我就测。”
“药效过了,差不多该吃药了,我先给你倒杯热水。”
“你先回答我我就喝。”
“对了,吃药前要先吃早饭,我去给你拿早饭。”
“你先回答我我就吃。”
“……那个,我去给你冰一冰毛巾。”
“你先……”
“啪——”皇甫轩将毛巾重重地往chuáng头柜上一拍,之前狗腿的态度一转眼已变回了平时的表qíng。
“要问我为什么吗?”皇甫轩将手闲闲地往裤兜里一放,修长的身型斜斜地靠着颜筝的衣柜,两条令人嫉恨的长腿随意的jiāo叉着:“不需要任何原因,爷我想亲就亲、想压就压了,怎么着吧?!”
颜筝顿时被他的这番言论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没德行没cao守没组织纪律的魂淡啊喂!什么叫“想亲就亲想压就压”?!我就是怡红院的头牌你也得预约好不好!> <
皇甫轩望着一脸纠结的颜筝不着痕迹地低叹了一声。
刚刚自己……真的是错过了一个很好的告白机会呐……不过,他却并不后悔。
坦白说,任他皇甫轩再优秀再骄傲再自负,初辰也一直都是他无法置之不理的心结。哪怕在颜筝失忆之后,他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再度爱上那个人。皇甫轩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静静地看着颜筝怀揣的那份可谓是“禁忌”的暗恋。他清楚那份暗恋不会有结果,所以他有想过在婚后取代初辰在颜筝心中的地位。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以他那崇高的自尊心来说,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谁人的‘替身’。所谓取代,只不过是替身的另一种形态罢了。他看着颜筝在酒jīng与物质中一天天沉沦,内心的那些倾慕也转化为一种不耻与可怜相jiāo织的复杂qíng感。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两个人更是连最起码的jiāo流都没有。皇甫轩以为这样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很久,却不曾想,一场车祸让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原有的轨道。
而他对她的感qíng,却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炽烈。
以前的颜筝高贵却也疏离,优雅却也冷漠。皇甫轩想了很久,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瞬间对她一见钟qíng——因为她与自己实在是太过相像。一样的生xing淡漠,一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同类人本身就存在着致命的吸引力,所以皇甫轩也没能例外地喜欢上了自己的同类。奈何接触的时间长了才会知道,太过相像的两个人xing格里面的棱角也太过类似,遇到问题的时候,没有人肯后退一步,结果只能是僵持不下,最终两败俱伤。
然而这种局面却被那次意外打破。颜筝苏醒后,整个人的个xing都变了。而在与她的磨合与相处中,皇甫轩惊奇地发现,这样的颜筝竟然比之前更有吸引力。不仅如此,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xing格也被她渲染得柔和了起来。拌嘴也好,抬杠也罢,只要是看到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自己的内心就仿佛浸到温水里一般。
如果说之前还有想要放她走的想法,现在的皇甫轩可谓是一步也不想离开那人的身边。
但是,他却不想勉qiáng她。即使是在初辰回来的这个关头,他也不想qiáng行确认她的所有权。
他要的,是没有无奈没有bī迫的两qíng相悦。
“皇甫轩”颜筝忽然出声,打断了皇甫轩的思路。“那个……昨晚谢谢你啊。”
皇甫轩顺着那柔软细密的长睫望下去,看到那张美丽的面庞上正浅浅的浮着几丝红晕,明艳的五官顿时更炫目了几分。
“笨蛋。”薄唇微呡,皇甫轩的嘴角勾起一抹清澈而真实的微笑。
Chapter 23.
窝在沙发上喝茶的颜筝瞟了眼墙上的吊钟。
眼瞅着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皇甫轩却还是没有回来。
说是去参加一个什么商务聚餐……少不了又是一顿胡吃海喝……颜筝无聊地伸伸胳膊踢踢腿,最后只得老老实实地玩自己那缕垂在胸前的头发。
中国人就是这样,做事qíng总是要大费周章。你说你谈生意也好拉关系也罢,有事儿您就说嘛,何必一桌桌的筵席摆着,一瓶瓶的洋酒灌着,天南海北祖上几代都扯出来了就是不往点子上靠!làng费时间làng费金钱不说,无数的烟酒流水一样地递上去,身子骨也给折腾得差不多了。
就在颜筝七想八想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总算是回来了……呵——欠”颜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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