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阑兄弟可是口喝了,妾身伺候你喝杯茶如何?"琉璃妖妃媚眼飘飞,一手搭住云阑的肩头,一手捧着茶杯送到他嘴边,微微倾身向前的姿态无比亲近又无比诱惑。
云阑吓了一跳坐在椅子上向后便退,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响亮尖锐的声响,他也顾不得什么了,才拉开一点距离便腾一声一跃而起跳到了椅子后面,局促láng狈地红着脸道:"不、不用了……"
琉璃妖妃几乎想大笑出声,她以为他是装的,但是现在看来竟然不是,她不过稍作表示,这家伙既没有板起脸装模作样地严词拒绝,也没有顺水推舟地占她的便宜,反而吓成这样,真真好玩!这个人真的是誉满天庭的青凉观弟子?真的是那个口花花算命风流的云景的师弟?
分明是个没见过女人的呆头鹅嘛!
她还想上前去逗一下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愣木头,却听见厅外传来声息,应该是墨魇到了,她不好再造次,只得遗憾得直起身子退到一边。
云阑迟一步听到墨魇等人的脚步声,松了口气,不敢再看琉璃妖妃,努力镇定一下,希望自己看上去能正常一点。
墨魇听说白白有信送来,心中大感奇怪,有什么话自己昨日去跟她见面时不当面说,反而隔天请人来送信。
他人一进大厅,也不说什么客气话,直接道:"白白让你送信来的?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不敢自恋地认为白白会因为相思难耐特地写了qíng书让师兄送来,定是他昨天离开后发生了一些事qíng。
云阑亲手把白白的信jiāo到他手上,也不客套,言简意赅道:"看完后给个回话。"
墨魇一手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抖开了一看,上面只有几句话:
墨魇夫君,天帝要把天庭上的小仙们拉到地府去参战,镇压叛军,他们去了一定会没命的,你可以帮忙救救他们吗?我亲亲你,你答应我吧!
信末"白白"的署名旁还有个小小的狐狸爪子印。
墨魇一看开头的称呼就觉得心qíng舒畅,两眼扫完整封信,更是眉舒眼展,只要不是白白有事就行,而且小狐狸这次放着师父师兄在身边,却主动写信来求他,光这点就让他心花怒放。
他不是没想过这是明乙教唆她来使唤自己gān活,不过没关系,能让白白知道真正可以依赖的是他这个亲亲夫君就好!
他现在还不知道明乙真人已经伤重闭关,青凉观实在没能力去多管闲事,否则白白多半还想不起来有他这个"公靠山"可以用。
"你回去让白白放心就是了。"墨魇将信迭好收回怀里,心道:一个亲亲怎么够?等小狐狸嫁到墨潭来了,拿着这封信让她"多出点力"来感谢我才行。
白元松两夫妻闻讯赶来,又问了一遍云阑白白的事,知道她一切安好,只是来请托墨魇帮忙救助天庭上的小仙们,而墨魇又已经答应了,顿时安下了心。
云阑只要不是面对琉璃妖妃,就算不善言辞也不至于失态,言简意赅地就把事qíngjiāo代得清清楚楚,与刚才的惊慌失措判若两人。
云皓雪想到自己那些饱受欺压的同类,恨声道:"天帝这般倒行逆施,怎么就不遭报应呢?!"
墨魇一哂,道:"所谓报应,不过是哄骗凡人的伎俩而已。"这天下间归根到底说的是实力,谁的实力足够qiáng大,就是谁说了算。
他招手叫来玄冥魔蝠与琉璃妖妃,道:"说不得,还是要你们走一趟了,你们先去探探地府的形势,再定如何救下那些小仙。"
按照墨魇以往简单粗bào的处理方式,他肯定是会直接杀上天庭,把天帝那伙人打得听话了乖乖改变主意再说,不过现在他新婚在即,心qíng舒畅之下戾气大减,暂时不想打打杀杀。
而且他答应了明乙会接手地府之事,便也开始考虑势力均衡的事qíng。大闹天庭虽然痛快,但是明乙十有八九会跳出来唧唧歪歪说一番大道理,到时候白白受师父影响也来跟他闹别扭,他反而两面不是人。
再说就算他这次是锄qiáng扶弱大有道理,西方极乐世界那满天神佛想必也不会放任他一而再而三地折腾天庭。
164 一次收拾三个?
天庭之上,天帝在御书房中得意洋洋地踱来踱去,对站在面前的蓝衣青年道:"卉奕,你果然是朕的副将,你让朕抽调天庭上所有小仙到地府中镇压妖魔叛军的建议实在是太妙了!哈哈哈!"
"天庭上各处dòng府的大仙们一个个面子上对朕恭恭敬敬,实际却阳奉yīn违,一提要他们到地府领兵平乱,跑得不见踪影!朕动不得他们,难道还动不得他们手下那些奴隶佣仆?!你不知道,这两天那些大仙们愁眉苦脸找朕哭诉无人可用,那表qíng看得朕心大慰啊!哈哈哈哈!那些小仙到了地府十九有去无回,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以为出了青凉观那只狐狸jīng,朕就怕了他们不成?!都死gān净了最好,反正凡间修仙的小妖众多,到时候再招纳一批新的听话的小仙来伺候。"
天帝伸手拍了拍卉弈的肩膀,嘉许道:"你很好,如果天庭上的小仙都如你一般忠诚可靠,处处为朕着想,那就不必要yīn司地府去送命了!你没有包庇他们,与他们同流合污,很好很好!"
卉弈低声道:"天帝待微臣恩重如山,微臣绝对不会背叛天帝您的。"
天帝听了这话更是高兴,忽然又迟疑道:"你说明乙那小子这时候忽然闭关是何道理?"
卉弈想了想道:"微臣也觉得事有蹊跷,青凉观上下对此事守口如瓶,微臣多番打探也没有确切消息。只是此次闭关十分突然,微臣觉得很有可能是明乙他出事了!"
天帝听了这个消息jīng神一振,疾声问道:"何以见得?"
"微臣在青凉观中并没有亲眼见到明乙真人,但是却曾见他的近身童子玄书去采集冰莲碧糙。这种糙药含有微毒且十分稀有,离地后三日便会失效,乃是医治修为受损走火入魔的偏方,天庭上知道其功效的也不多。青凉观中曾在地府受过毒伤的几个弟子用不上这味药,也无其它人最近有练功走火入魔的,那多半就是明乙他自己要用了。"
卉弈法力不qiáng,但在种植仙糙、炼丹制药上却是天庭上数一数二的专才,天帝听他哪些分析,马上便多信了几分。
"明乙那小子从前能够制衡墨魇还算有点用处,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借着女徒的美色与墨魇勾结,留他何用?!嘿嘿,卉弈,你在青凉观内如有机会,不妨……"天帝做了个砍杀的手势。
卉弈低头道:"微臣定不会令天帝失望!"
天帝听了仰天大笑,没有发现卉弈低垂的眼眸中那一抹不屑与冰冷。
天帝笑了一阵,看到御案头堆放的地府战报,又皱起了眉头:"明乙除不除不急在一时,但现在地府yīn司之事又该如何解决?还有墨魇……此人一日不死,我一日难以安枕!卉弈,你可有妙法?"
他现在已经把卉弈看作救命稻糙一般,不自觉地事事依赖于他。
卉弃展颜一笑道:"墨魇与他的父亲一样重qíng,已经与青凉观那白狐仙定下婚约,只要把这白狐仙控制在手,还怕他翻出什么风làng?他既然能够镇压得住地府yīn司的叛军,不妨就让他去与叛军拼个你死我活,待地府平定了,再解决他不迟。"
天帝为人寡qíng无义,原是不信有人会为了妻子qíng人而甘心牺牲的,但是墨魇父母之事他心知肚明,觉得墨魇兴许也会像他父亲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而死,一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高兴。卉弈此计等于一次为他解决了两个难题!
"那白狐法力不弱,怕是不好控制。卉弈你这般说,可是已有妙计?"天帝一脸期待道。
"尚需见机行事,只是有个难处……"卉弈脸上露出迟疑的神qíng。
天帝已经被他口中描述的美好前景迷惑,连声追问道:"有何难处?"
"微臣要做成这件事,不可避免会与青凉观发生冲突,微臣法力低微,需要调用天帝御前金甲侍卫以及众多人手相助。微臣常年隐居神农谷,与天庭众毫无关系,又人微言轻,天帝您的手谕只有一份,一旦调动的人手多了,微臣怕是难以及时传令调动他们……"
卉弈说得在qíng在理,手谕只有一份,这次所做的事不甚光彩,既不便让他带大批天庭将官去又不能大张旗鼓在天庭中广为宣示他的特使钦差身份,万一他要调动多方人马,就要带着手谕一个一个去请,天庭上知道有卉弈这号人的,一双手数得过来,那些神仙们见不到手谕就拖拉延误甚至gān脆不奉号令,是完全可能的事qíng。
天帝一听,一御案道:"这有何难,朕给你十份盖了金印的空白谕令,如有需要,你便直接写好了派人送出去就是了。十份可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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