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自己已经不是那种又纯净又可爱女孩了,再或许不久的将来,她或许会变成邪教的可怕女魔头了。
她不知道那隐藏在她身上的暗黑力量会有多么的可怕,单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光明的东西。
而她,已经是没有选择了!
细心的林一烽察觉到她脸上细微的失落,于是伸手搂住她的腰肢说:“你也一样,纯净又可爱。”
秦无霜已经不是那种会听了这种qíng话就会开心的幼稚的女孩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于是勉qiáng一笑,挣开他的搂抱,勉qiáng地笑着问:“如果我不是纯净又可爱呢?”
“我一样爱你!”林一烽目光坚定的说,“哪怕你由白雪公主变成了巫婆,都一样是我最爱的人。”
“谢谢,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秦无霜眼神闪烁地望着他。像他这样单纯的人,估计是怎样都猜不到她会邪恶到什么地步。
“我不会后悔!我只后悔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林一烽说。
三天后,白羽烯总算醒来了,不过,qíng况却是很不妙,双腿神经严重受损,导致下肢瘫痪,而且,因为视觉神经被脑淤血压迫着,从而导致失明。
听到医生这份报告,林一烽和秦无霜倒抽了一口气……
白羽烯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qíng况,她在醒来叫唤的第一句话就是“学长”。
听到她叫唤,林一烽慌忙伸手握住了她那冰冷的小手,温柔的说:“羽烯,我在这里。”
“学长,你一直都在陪着我吗?”白羽烯紧紧抓住林一烽的手,激动而感动地问。
“是的,一直。”想到她那双清澈分明的大眼睛可能会看不到这个美丽的世界,那修长的双腿不能在糙地上奔跑,林一烽的心就像被一只巨手在紧揪着般痛。如果可以,他宁愿用他这样的qíng况来换白羽烯的平安无事!
这个纯洁善良的女孩,他欠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学长,现在是黑夜吗?能不能开灯让我看看你?”白羽烯的手在林一烽的脸上摸索着,愧疚的说,“你在陪着我,学姐她不会生气吧?会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qíng?”
“真是个傻丫头!”在一旁一直忍着热泪看着他们不出声,怜爱地拉着白羽烯的手说,“我怎么可能会生气?以前他生病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他的,现在理所当然是他照顾你。”
“谢谢学姐,你们能不能开灯?那么黑,我的心有点慌。”白羽烯说。
秦无霜和林一烽互相对望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啦?”白羽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慌乱,“难道我失明了?对呀,医院不可能关灯的,更何况你们都在。”
说着说着,她的qíng绪激动了起来,手紧紧地揪着林一烽的手,焦急地问:“学长,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失明了?”
“这……”林一烽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白羽烯尽管看不见他脸上的表qíng,也敏感地猜测到自己的眼睛真的是看不见,心也如眼睛一样,一下子掉进了无尽黑暗的深渊里……
她沉默起来,不哭也不闹,就只是茫然地睁着她那双什么都看不见的大眼睛。
秦无霜和林一烽心痛地看着她那张沉寂的脸。
如果她此时哭闹起来,或许还好点,但是,她却无比的安静,原来美丽的眼睛盛满了空dòng……
“羽烯——”秦无霜摸了摸她那冰冷的小脸,安慰说,“医生说,这只是暂时xing的失明,只要动了手术,就会恢复的。”
“哦。”白羽烯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欣喜,估计,是不相信秦无霜所说的话。
她想动动自己的腿脚,发觉下面没什么知觉,伸手摸了一下,就好像摸在假肢上,作为一个护士的她,怎么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她……成了一个废人了。再也不能从事自己所喜爱的护士行业了,不能照顾人了,反而需要被人照顾了。
与其这样,为什么还不死掉?
但是,她不想在林一烽的面前失态,不想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般在哭诉,她唯有采取安静的模式在表示自己的悲哀。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你们都出去吧。”她qiáng忍着自己的悲哀,冷静地对林一烽他们说。
她的冷静实在是太异常了,异常得秦无霜不大放心。
林一烽也和她有同样的感觉,担心她会想不开,他不离开,把白羽烯的小手放在自己两手的掌心里,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羽烯,就让我安静的陪你,好吗?”
他的吻落在她的手上,直抵她的心,让她那如死灰般沉寂的心起了一阵波澜。
如果是以前,他肯这样温柔的对她,她一定会幸福得要死。
但是现在,她实在幸福不起来!
她明白,现在他之所以会这样对她,那不过是怜惜和同qíng而已。
她不需要这样的同qíng!
这样的同qíng让她此时极度敏感的心更加的受伤!
“你陪学姐吧。我不需要陪。”她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淡淡的说。
“羽烯——”林一烽轻轻叫唤着她的名字。
“学长,你再这样叫我,会让我觉得你是在乎我的。”白羽烯哀伤地说,“我也是骄傲的,真的不需要你因为同qíng而施舍给我的爱。”
“我没有施舍。”林一烽望了一眼在一旁的秦无霜,柔声的说,“其实,我也是真的很在乎你的。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真希望能换转过来,出车祸躺在病chuáng上的是我,而不是你。”
“学长,你真的是在乎我吗?你不骗我吗?”白羽烯的心燃起了一点点的希望。
“真的。”林一烽点头说。
秦无霜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表示赞同他此时的做法,她明白,重伤后的白羽烯心qíng一定灰暗到极点,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林一烽了。
所以,哪怕现在林一烽对白羽烯说他爱她,她都是不能妒忌的。
“我已经变成了不能看不能走的废人了,你还在乎我吗?”白羽烯怯怯地问。
“当初我变成了不能看不能想不能走的废人的时候,你不也没有嫌弃我吗?”林一烽说。
“因为我爱你。”白羽烯抬起那茫然的眼睛,没有焦点的想搜索秦无霜的位置。
秦无霜慌忙的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说:“我在这里。”
“学姐,对不起,你能不能让我自私一点?”白羽烯轻声的问。
“能,你想怎样自私就怎样自私。”秦无霜真是越来越喜欢白羽烯这样令人心痛的乖孩子了。在这种qíng况下,她依然还能想到她,那是何等的善良?
“那我想要学长陪我一段日子。”白羽烯说,“以前,能照顾着学长,那是一种幸福,现在,我还想享受一下被学长照顾的幸福。当然,迟点我是会把学长还你的,好吗?”
“好。”秦无霜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学长,你能不能照顾我一段日子?”白羽烯又问向林一烽。
“能。”林一烽哽咽着点头,脑海里依稀浮现出当日她小心而温柔地照顾着自己的qíng景,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他都是要照顾她的。
“谢谢。”白羽烯淡淡的说。
“那我先走了,一烽,你就在留在这里陪伴这她。”秦无霜不想再做他们之间的电灯泡,识相地站了起来说。
“我送送你。”林一烽柔声的对白羽烯说,“羽烯,你先乖乖地躺着,我送送她。”
“好的。”羽烯回答。
林一烽吩咐一旁的特护要小心的看着她,免得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一个处于厄运的人,若表现得太冷静,心里一定会有着某种惊人的打算,所以,他无法放下心来,担心等下回来她会出意外。
林一烽和秦无霜走出了病房,来到楼梯的拐角处,他伸出自己的手臂紧紧地环着秦无霜的腰肢说:“无霜,你会明白我的。”
“嗯,我明白。”秦无霜知道他的所指,点头的说,“我不能连这点大度都没有,只是辛苦你了。”
“我不怕辛苦,只怕羽烯她会想不开。”林一烽不无担忧的说。
“嗯。你放心,我会让韩乐联系到美国那边最好的医生来帮羽烯康复的,她一定会没事的。”秦无霜安慰他说。
“韩乐?是谁来的?”林一烽问。
“韩氏集团的太子爷,也就是圣玛丽医院的少董,他会有能力给白羽烯最后的治疗的。”秦无霜解释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兮兮 现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