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秦无霜抢救及时,否则,她还真的是生命岌岌可危了,胸骨那根断骨在她用力起身的时候,竟然变成了一把刺刀刺向她的心脏,如果再迟一分钟,她就魂归九天了。
一想到她刚才差点没命,而医生却在优哉游哉搞什么QQ农场偷菜,他就火冒三丈,如果秦无霜不是现在由求于那个医生,他真的会把他的脑袋踩在脚下变成粉末的。当然,这个愤怒以后都还没消失,在秦无霜痊愈后,他再也不客气了,直接把那个依然沉迷于农场偷菜而罔顾病人xing命不理的医生的头爆了,这是后话。为了避免林一烽受到刺激,或者也是出自自己的私心,白羽烯再也不肯推着他从301房经过了,而是绕道而行。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之后,林一烽的口里再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痴痴地念叨着无霜的名字了,而是陷入了绝对的沉默之中,仿佛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哑巴似的。
一天到晚,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陷入了一种呆呆的冥想状态。
白羽烯担心他出问题,叫专家过来诊断,却发现他的脑波活跃度逐渐的正常,并没有变成白痴呆掉。
到底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秦无霜?
白羽烯看着他那呆脸,每天都在猜测着这两个问题。
秦无霜也变得差不多,自从被抢救度过危险期后,她不再怎样和桑年小护士地说话,只是了无生气眼睛睁得大大的,呆呆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出了神。
“桑大哥,她是不是也像隔壁那样变傻了呀?”小护士不无担心的问。自从秦无霜不肯和她聊天后,她就觉得在这个病房真是压抑死了,包括有时候犹如大山一般沉默的桑年,简直令她的神经想要崩溃。
桑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深深地望着秦无霜,心里也在猜测着她到底在想什么。
“唉,受不了你们两个,你们能不能有个屁放一下?”小护士皱着眉头嘟着嘴说。
“噗!”因为多日的紧张和担忧,从而导致消化有点不良的桑年及时地放出了一个响屁。
小护士吓得花容失色,掩嘴落荒而逃……
躺在病chuáng上变呆子的秦无霜忽然“噗嗤”的一声笑了,开声:“桑年,没想到你还挺有冷幽默的天赋。”
听到她总算开声说话了,桑年那七上八落的心总算的淡定下来,拉着她的手嗔怪说:“无双呀,你不能这样吓我!”
“对不起。”秦无霜扭头,歉疚地望着他说,“让你担心了。”
“我没事,只是害怕你有事。”桑年说。
“呵呵,我说过,我是不会有事的。俗话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千年,像我这种坏女人,当然能长命百岁留着贻害人间咯,总之,你就做好一辈子跟着我吃苦的准备就是了。”秦无霜语含笑意的说。
这几天,她虽然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有点发呆,但是,并不代表眼睛耳朵脑袋不能感受桑年对她的关切和担心。
“我愿意。”桑年说,“我就是宁愿做你脚下的烂泥,只要你这朵玫瑰花能开得娇艳美丽就是了。”
“呵呵。”秦无霜感动地笑了笑,“原来你会唱许志安那首《烂泥》呀?能不能唱给我听?”
“当然能,只要你喜欢的话。可惜没有吉他,否则,我一边弹一边唱给你听。”桑年欣然的说。
“啊?你还会弹吉他?”秦无霜感到有惊讶,“你不是一个杀手吗?”
“杀手也是人,也得休闲娱乐。”桑年笑着说。
“好,那唱来给咱听听,如果唱得好,有赏。”秦无霜说。
“赏什么?”
“金钱。”
“不要。”
“那你要什么?”
“你的一个吻。”桑年有点羞涩的说。
“呵呵,好。”看着他那犹如一个未经世事的一脸绯红,秦无霜感觉他此时特别的可爱,点头说。
“咳咳咳——”桑年清了清喉咙,然后一脸深qíng望着秦无霜唱了起来:
你最盛放的玫瑰
流芳百世怎可瞬间枯萎
我愿意留低舍身去垫底
任满天花瓣散落这污泥
我会为你躺下去
全身贴地方使你企得起
化做了尘土腐化中等你
甚至输出我养份全部直至死
愿可做你脚下那堆烂泥
来守护护你我未理身上那污猥
别轻视我纵是这种烂泥
能滋润你
耗尽每分让你艳压一切
我暗地里等下去
宁可远望不可对你触摸
眼泪也流gān让你可解渴
甚至输出我血液无惧被刺死
愿可下世再做这花下泥
来守护你我愿意躺在最污积
别舍下我纵是这种烂泥
能亲近你纵被你踩在脚下也矜贵”
他的声线很好,唱得比许志安不知道动听多少了,而且,唱得很深qíng很缠绵,让秦无霜的心都动了。
“桑大哥,没想到你唱歌那么好听,而且你那么帅,要做歌星的话,一定能红。”小护士站在门口听得入迷,赞叹说,那双眼闪着少女的爱慕之光。以前,因为自己男朋友的坏德xing太多了,她片面地认为那些所谓的好男人故事是传说。自从做了秦无霜的特护,见识了桑年对她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极致的深qíng,她方知道,这个世上原来还真有好男人存在的,而且还是个很帅,看起来很MAN的男人。少女的心事容易被一个优秀的男人吸引的,更何况相对了十多天,她早就对桑年芳心暗许了,只是一直不说而已。
同样是女人,有着细腻心思的秦无霜敏感地从她的目光里捕捉到小护士对桑年的爱慕,但是,她视而不见,也没有什么吃醋行为。因为她深信桑年对她的爱,根本就不是其他任何女人所能左右得了。而且,她也很自私,对于桑年,她并不想像对林一烽一样,把他推向另外一个女人身边。
桑年是她的,她谁也不想让!
桑年也没令她失望,他望都不望小护士一眼,也没有因为她对他的赞扬而自鸣得意。对于那些小歌星,他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唱歌弹吉他,只是他在紧张生活之中的一个兴趣爱好而已。
不过,当秦无霜赞扬他唱得很好的时候,他的心却又有一股qiáng烈的狂喜,柔声说:“只要你喜欢听,我就经常唱给你听。”
“太好,那我以后有个移动唱机了。”秦无霜打趣说。
“但是,你别忘记你刚才对我这个移动唱机的奖赏。”桑年一脸期待的望着她说。
“帅哥,过来。”她伸出手指勾了勾。
桑年伸脸过去。
秦无霜在他那略微有点粗糙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只不过是一口而已,桑年却像一个贫民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幸福得想要飞了起来。
小护士鼓着腮帮在一旁看着,委屈地说:“难道你们就不用顾忌一下我的感觉吗?”
“不用。”
“不用。”
秦无霜和桑年异口同声的说。
“呜呜呜,你们欺负我。”小护士委屈地跺脚走了出去了,走到302房,看见白羽烯在,于是进去对她说,“白羽烯,我们可真是同病相怜的人。”
“什么同病相怜呀?”白羽烯不解地问,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削苹果动作。
“你的学长喜欢那个无双,我的桑大哥也只喜欢她,望都不望我一眼,难道我长得真这么不入眼吗?”小护士极其憋屈的说。
“……”
白羽烯不回答,但是,心却极其烦躁而慌乱地跳了一下,削着苹果的刀一歪,直接削到她的手指了。
她哎哟的一声,慌忙的丢开刀子,捂着流血的手指。
也不知道是手指痛,还是心痛,她的眼泪竟然不受控制地啪啪的从眼帘上掉了下来。
小护士看见,大惊,慌忙的问:“白羽烯,你怎么啦?伤得很深了?你快点去医疗室拿点药粉消毒,然后打针破伤风呀。”
“是的,我伤得很深了。”白羽烯望着躺在病chuáng上那怔怔地发呆的林一烽,心酸地说,“不过,不是手指,而是心。一直以来,我还以为我会很大度,不会计较他只念叨着他以前的女朋友,也以为自己有那种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大爱jīng神。但是,当那无霜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发觉,我过去的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原来我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很在乎。我也不是很大度,而是很小气很自私。这些天,我的心都好像被蚂蚁咬着般,痛得几乎不能呼吸,总希望,他能认真的看我一眼,记得我的名字,但是,却总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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