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昭南出了公司,外面已经等候了很多的记者,纪昭南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便留下邵阳,离开去了医院。
中午的时候,林瀚然和安琪来了,夏唯和安琪陪着两孩子,纪昭南和林瀚然来到了顶楼。
隆冬的风chuī起来就是刺骨的疼,手里的杯子刚才还冒着热气,风一过只觉得握在手里冰凉,没有太阳,整个城市像是笼罩在一大片灰色yīn暗里,再远处一些,那铅色的云似乎要落下来一般。
两人的头被风chuī得凌乱了,发丝下的眼睛却都眺望着远处那浓重的yīn暗。
“老爷子这次气得不轻,连上半身也动弹不得了。”
纪昭南冷冷的噙着一抹笑:“我应该早点让他躺在chuáng上的。”
林瀚然扭头看着他,问:“你在董事会议上那么毫不留qíng的对他,我真怀疑你当初说的要放过他是不是真的。”
纪昭南沉吟了片刻,看着他笑道:“我现在也后悔当时有那样的慈悲之心。”
林瀚然愣了一下,笑出声:“慈悲?这两个词和你太不搭调了。”
纪昭南想了想说:“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林瀚然了然的点点头,“这点我相信。不过你怎么想起来和红蝎合作的?”
纪昭南低头啜了一口已经冰凉的茶水,抬头望着远方,道:“我在夜总会的门口偶然看到了红蝎和曾玥,就想起了一些关于红蝎的传闻,让邵阳调查了一下,没有到红蝎竟然和曾老爷子有很大的渊源,那时候我正在想办法怎么对付曾玥,红蝎他是自动送上门我怎么不用。于是我就找他合作,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曾老爷子而所谓的合作又能帮他得到他垂涎已久的女人,他何乐而不为?曾玥讨厌红蝎,但是我的计划却是要让曾玥离不开红蝎。”
“所以你就让曾玥染上毒瘾?”
“这个方法很有效,曾玥算是彻底黏上了红蝎,为了能拿到毒品,她什么都愿意gān,而红蝎也确实没有làng费她这么一个好资源,物尽其用,为她挣了不少钱。”
“那红蝎是怎么想到拿曾玥手上的股份的?”
纪昭南微微一笑,道:“这是我故意透露给他的。我已经让他帮我除掉曾玥了,以他chuī毛求疵的xing子一定不会乖乖的把股份给我。”
“所以你就让警察出面帮你解决?在老狐狸的枪口下救了红蝎。”
“小偷最怕的就是警察,红蝎表面上厉害,但是做坏事的哪有不怕警察的?能借刀杀人为什么还要脏了自己的手?还有一点,我不是救了他一条命,而是两条命。”
林瀚然看了他一会儿,说:“贩卖毒品,走私军火,再加上手里又有几条人命,结果却是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和你合作,得到的好处还真不少。”
纪昭南微微一笑,“所以我才把这个便宜让给你。”
“那曾先生夫妇的股份是怎么回事?”
“曾母很疼爱她的女儿,又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为了女儿,为了维护她们的脸面,别说是把股份拿出来了,让她杀人她都愿意。”
林瀚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曾氏你拿到手了,老爷子也倒下去了,下一个倒下去的是不是就是我这个纪氏董事长了?”
纪昭南看着他,笑道:“倒不至于倒下去,让贤就行了!”
两人哈哈大笑,下楼的时候,林瀚然问:“什么时候回到纪氏?”
纪昭南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等我娶完老婆,生了孩子再说吧!”
一件事无论成功失败,都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当医生宣布老爷子将终生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曾父的身子晃了晃,坐在沙发上。
曾管家看着只会转动眼珠子,偶尔发出几声残音的老爷子,气得一拳捶在桌子上,狠声道:“纪昭南!”
曾管家走到抱着头不语的曾父面前,说:“先生,是纪昭南把老爷害成这样的,你要为老爷报仇啊!你不是说你帮了他,他就会放了老爷吗?你看看,这就是你帮他的后果,纪昭南他利用了先生你!”
曾父的心qíng本就郁闷,被他这样吵吵嚷嚷的,只觉得心里更烦乱了,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
“纪昭南他利用了你,纪昭南他利用了你!”
曾父一路跑着,耳边却始终回dàng着曾管家凄厉的吼声。
“啊!”
曾父红着眼睛坐到车上。一踩油门,车子便飞快的驶了起来。
纪昭南正在陪儿子玩游戏,门猛地被推开了。
“纪昭南,你给我出来!”
乐乐看到来人凶狠的模样,发红的眼睛,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纪昭南怀里靠。
“爸爸。”
纪昭南拍拍他的肩膀,哄道:“别怕。”
在另一个chuáng上靠着休息的夏唯也醒了,看着曾父,颤声道:“伯、伯父。”
曾父的眼睛在夏唯和乐乐的身上转了转,愣住。
纪昭南对夏唯道:“我先出去会儿,你陪着儿子。”
纪昭南走到曾父身旁,“我们出去谈。”
曾父又看了一眼头包得还剩下眼睛嘴巴鼻子的乐乐,跟着纪昭南出去。
纪昭南带着他来到休息室,端了一杯热茶给他。
“我知道你回来找我的。”
伯父握着茶杯,来时愤怒的心qíng在看到母子俩时像是被浇下来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了。
良久,曾父才问:“他们母子还好吧?”
纪昭南看了他一眼,说:“都没有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曾父把茶杯放在手心里转了几转,然后拿起来,喝了一口,说:“我代我夫人向你道歉。”
纪昭南看了他一会儿,这个小时候爱他如子的男人,几日不见苍老了很多。
“伯父,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
曾父的嘴角扯了扯,看着他笑道:“没有,老爷子毕竟还活着,不是吗?”
纪昭南扯了扯嘴角,垂下头去。
良久又道:“伯母她?”
“她的jīng神已经彻底失常了。”
纪昭南没再说什么。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曾父站起来,说:“我先走了,你进去照顾她们母子吧!对了,替我向她们母子说声对不起。”
纪昭南也站起来,送他到门外,看着他上车,走远了,才进去。
夏唯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看到纪昭南回来了,忙上前,问:“怎么样?伯父有没有为难你?”
纪昭南摇摇头,抱住她,说:“伯父让我对你们说对不起。”
夏唯一愣,笑着环住他的腰身。
纪昭南埋在她的颈间,深呼吸一口问:“儿子出院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夏唯点点头,哽声道:“好。”
一个月后,乐乐出院了。
家里已经准备好了筵席,既是为了欢迎乐乐出院,也是为纪昭南和夏唯办的最后的单身Party。
大家玩得很开心,笑闹声一直不停歇。
茜桦抱着孩子走到夏唯身边坐下,夏唯接过孩子,逗弄了一会儿。
“真可爱!”
茜桦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说:“孩子这个月该出生了吧?”
夏唯点点头。
“啊,真好啊,一切都过去了,你也终于可以嫁出去了。”
夏唯笑道:“说的那是什么话,好像我没人要似的。”
茜桦撇撇嘴,“那可不是,除了纪昭南,谁敢要你?”
夏唯笑笑,看着在糙地笑闹的人,轻轻的叹了一声气。
茜桦歪头看了一眼,问:“和第一次结婚时的心qíng是不是大不一样?”
夏唯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
“是不是心理忒美,像吃了蜜饯一般?”
夏唯诚实的点点头,又凑过去,轻声道:“还有点小紧张。”
“没关系,第三次就不紧张了。”
夏唯笑着推了他一把,“两次都够我受的了,还第三次?”
“第三次什么?”
纪昭南拿着毯子笑着走过来,茜桦识相的站起来,看了夏唯一眼,笑道:“夏唯在说她第三次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今晚这样高兴?”
夏唯看到纪昭南的脸微微一沉,赶紧撇清gān系,说:“我没有说。”
茜桦抱着孩子离开,纪昭南在她身边坐下,用毯子裹住她,然后握住她有些冰的手,夏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夏唯转头亲了亲她发顶,笑道:“你第三次准备和谁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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