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犟是吧?好,那就不说,咱们做,看看谁能坚持到底!”
纪昭南将她翻过来的同时,嘴里还风轻云淡的说着:“我的保险柜里还有一份秘密文件,多长时间没打开了,我还真想把它拿出来晒晒太阳。”
夏唯空dòng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qíng绪,她猜到了那份秘密文件是什么,久不开口的话,一张开,声音沙哑难听得厉害。
“不。”
纪昭南却在此时陡然进入,疼痛让夏唯忍不住咬着牙闷哼一声,背下意识的微微挺了挺,纪昭南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摁在棉被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要,凶悍的动着腰身。
“那就要看我心qíng了,我心qíng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让它永留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的惨败,她那可笑又可怜的挣扎,只是在某一程度上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她曾经说过,如果他们相爱了,她希望是她爱他。
最先爱上的,付出爱最多的那一方总是容易受到伤害,所以此刻的她伤痕累累,千疮百孔。
一阵剧烈的颤抖过后,纪昭南翻身躺下,夏唯身子软瘫在被褥里,耳边只闻两者的喘息声。
良久过后,夏唯说出了几天来的第一句话。
“纪昭南,我恨你。”
她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如一条拉长的丝线。
不知道纪昭南有没有听清,他闭着眼睛,良久过后,一阵海风chuī过来,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纪老爷子来到的时候,别墅里只有夏唯一人,她趴在chuáng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海,身上一片片的青紫伤痕刺痛了门口边老人家的眼。
良久,纪老爷子叫了一声:“孩子。”
夏唯听到了,可是她觉得是她产生的幻听,没有回头。
“孩子,我来带你回家。”纪老爷子有说了一句,声音哽咽而沙哑。
夏唯慢慢的回头,看到门口边站着的老人时,gān涸空dòng的眼眶里瞬间流出两行清泪,她颤声喊了一声“爸爸”便晕了过去。
夏唯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是沈曼丽有些红肿的眼睛。
“别担心,你安全了。”
夏唯看了看,发现这是老宅的房间。
沈曼丽又安慰了几句,然后走出去。
夏唯看chuáng头的茶几上有一份今早的报纸,还是新的,她拿起来,当看到她用身体,甚至用生命去jiāo换的秘密变成铅字,成为头版头条时,一阵眩晕袭上来,没有抵挡住心口一阵尖锐的疼痛,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纪老爷子就站在chuáng边。
“爸。”她慌忙坐起来,别纪老爷子按住肩膀。
她看了一眼报纸,轻声道:“爸,对不起。”
纪老爷子没有说话,良久,纪老爷子突然怒道:“那个畜生!”
夏唯低下头,幽幽的目光正好看到手上的戒指。
手指瘦了很多,钻戒还是那么美丽,但是已经不适合了,戴在上面松松垮垮的。
当天晚上,纪昭南冲进老宅,看到客厅里坐着的纪老爷子,沉着脸问:“她在哪里?”
纪老爷子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快说,她在哪里?那个贱人在哪里?”
纪老爷子闭上眼睛一会儿,然后猛地抬起拐杖朝着纪昭南砸了下去,纪昭南不防,生生接下拐杖,额角流出一行血。
“畜生!”纪老爷子狠狠骂了一句,“不想谈,就别想带走她。”
纪老爷子上楼,纪昭南擦了一把血,跟着上去。
纪老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在桌子上,纪昭南看了一眼,愣住,竟然是那盒录像带。
“你为什么会有?”
纪老爷子jīng锐的眸子扫了他一眼,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弄到手的,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好久,纪昭南点点头:“我已经找人分析过的,录像是真的。”
纪老爷子踉跄两下,坐在沙发里,一瞬间,脸色苍老了几岁。
纪昭南看着他,忽然冷笑道:“看吧,这就是你疼在心窝子里的儿媳妇,怎么样,被捅一刀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纪老爷子似是尚未从打击中缓过神来,闭上眼睛不说话。
良久,沙哑而沉重的嗓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离婚吧!”
纪昭南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像是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
“你们离婚。”
纪昭南像是被刺猬扎到一般,立即拒绝:
“不,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我不会离婚。”
“你不是恨她吗?这个时候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休掉她吗?”
“不离婚和我恨她是两码事。”
“但是她不守妇道,败坏纪家名声,这样的儿媳妇不要也罢!”
“我从来就没有让你把她当做自己的儿媳妇。”
纪老爷子被儿子顶撞得连来年喘气:“你能容忍你的妻子有别的男人?”
纪昭南的眼睛如寒冬里的一块冰,里面藏着火焰。
“这是我的事qíng。”
“你要怎样才肯离婚?”
“我说过了,她欠我太多,这辈子都休想逃开我。”纪昭南说得很坚决,手紧紧握着。
纪老爷子深深看了儿子一眼,无奈说:“只要你离婚,我就把我手里纪氏的全部股份给你。”
纪昭南的眼睛猛地一亮,这次却是没有说话。
夏唯又回到了西山别墅。
陈嫂一见到她,就忍不住直掉眼泪。
夏唯安慰了几句,两人一起进去。
回来的第二天,韩茜桦来了,夏唯欢欣的将她迎到屋里,她却举手给了夏唯一个巴掌,然后扔给她一盒录像带,愤怒离开。
她以为她不会再哭了,可是看着茜桦失望的眼神,绝然的背影,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失声哭泣。
纪昭南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纪老爷子六十大寿的前天晚上,他出现了。
夏唯没有像以前那样去迎接他,慌忙着为他准备饭菜,她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呆呆的坐在窗前的榻上。
听到门响声,她也没有转过头来,她知道他就站在身后。
她问:“为什么?”
纪昭南知道他问的是夏丹萍的事,他淡淡回道:“不是我做的。”
夏唯笑了,她是在笑自己,笑自己都这个时候还在问他为什么。
纪昭南盯着那单薄瘦弱的身子良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这是离婚协议,签完字,你就可以走了。”
夏唯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她转过身子,走到桌前,看了协议,抬头问:“我的罪赎完了吗?”
纪昭南盯着她苍白的脸,时间一下子回到了他初见她的那个时候,那时她的脸依然苍白,却比现在丰润了很多。
他盯着她,目不转睛,像是要将这张脸深深的刻在心里一般,他见过她的哭,她的痛,她的忧伤,她的紧张,她的惶恐,那些神qíng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象得到,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真真正正的发自内心的笑过一次。
“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个?”他问。
“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你能不能对我说一次爱我?”她问。
良久的沉默后,他转身离开,她拿下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脱下戒指,放在上面。
纪老爷子六十大寿的宴会,轰动全城,几乎所有政界商界的要员名流都来了。
宴会很豪华,很盛大,唯一让宾客不解的是作为纪家唯一的儿子纪昭南和她的夫人夏唯女士没有出席。
纪氏公关界对此的一致答案是两人出去旅行了。
宴会厅的二楼上,曾玥拿着杯子,抿着笑看着下面热闹的宾客,说:“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身边的男子不说话。
曾玥瞥了一眼,发现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冷哼一声:“怎么,后悔了?”
他还是不说话。
“林二少爷,虽说是我先找上你的,可是我并没有qiáng迫你,而且别忘了,这一切可都是出自你那足智多谋的脑袋,我只是帮凶而已。”
林浩然一个狠厉的眼光she过去,曾玥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得越发的娇媚,他的一只手,抚上他的胳膊,似有若无的挑拨着。
“说真的,看着你瘦瘦的,想不到身材真的不错!哎,你说那个时候她被下药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明明可以把她变成你的人,为什么你会停止?”凤眼上下挑了他一眼,红唇一勾,在他耳边呵着热气,说:“难道是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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