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来了北靖关一直很遗憾北靖关的书院过年考试没有奖励,他俩虽然考的好,只是得先生一句夸,也没有实质xing的奖赏,让双胞胎很是少了一笔收入啊。双胞胎遗憾今年收入少于去年,所以,俩人见客人时表现的越发卖力,尤其穿得一模一样的小胖子,官客那里羡慕江副使生儿子效率高,一次就是俩,不知可有诀窍。堂客堂客那里,只要是中老年,就没有不喜欢大胖小子的。俩人虽不算太胖,也有些小胖。
遇到中老年,双胞胎那些个甜言蜜语就来了,如祝太太这种,给他们逗得了不得。
连吴夫人这种家里不缺儿子的都觉着双胞胎招人喜欢,不过,如今双胞胎如今年纪渐长,一般时候何子衿都不让他们到女眷这边儿来,主要是去岁双胞胎以八岁高龄去给吴家做了压chuáng童子,吴夫人家长媳有了身子,吴夫人特意要求见一见双胞胎,希望能给长媳带来好运。
总得来说,北靖关的新年与北昌府的新年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吃酒看戏这些事,要说有不同的就是,在北昌府时去外家拜年,几步路的事,如今就是阖家收拾行礼坐车走亲戚了,用双胞胎的话说,特有走亲戚的感觉。
别看年前让他们顶风冒雪的送年礼不乐意,这过年拜年双胞胎甭提多乐意了。
今年大宝兴哥儿过了上元节就要去帝都准备chūn闱了,打去年何江两家就开始给大宝兴哥儿的chūn闱烧香了,也拜托了何子衿做两个提升运势的金牌,给俩人加持chūn闱运势。
何家对chūn闱什么的早就习惯了,这几年阿冽俊哥儿接连chūn闱,可对于江仁家可是头一遭,江家简直男女老少出动烧香啊,大年初一都是吃的素。大宝都说,“本来没啥,你们这一折腾,倒叫我紧张。”
何琪道,“你不用紧张,这也不是为你吃素,以后咱家初一十五都吃素。”
大宝觉着,压力更大了。
何琪怕儿子压力过大,还托何子衿再转托阿念给大宝做个心理辅导啥的。虽然何琪话没这样说,也是这么个意思了。
阿念觉着有些好笑,就说大宝,“你有我当年压力大么,我当年要是考不中chūn闱,就要打光棍了。”
大宝根本不信,“我听我爹说,姑丈那会儿早跟姑姑定亲了。”
“这你就不明白了。要是chūn闱落榜,虽可以娶,到底不美。”阿念道,“何况那时咱家尽受欺负了,你们哪里知道无权无势的滋味儿。行了,这点儿压力都扛不住,以后还敢指望你们什么。”
大宝心说,姑丈哪里知道我的心呢。
姑丈还真知道他的心,悄悄问大宝,“你还惦记着隋姑娘呢?”
大宝相当铁齿,“没有的事。”
江姑丈一笑,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放心,我又不会同别人讲。”
大宝就不说话了,江姑丈道,“你要是觉着在家里没有话语权,就更当上进。你小孩子说话,家里自然会帮你考虑风险,你要是长大了,能自己做主了,家里就不会替你cao心了。”
大宝看向江姑丈,江姑丈道,“以后你有了儿子,儿子不过十七八岁,突然间相中了一位二十出头和离在家,而且是因不孕和离的姑娘,你想想,你愿意儿子娶这样的姑娘吗?将心比心,嗯?”
大宝低声道,“我唯有看到她才会开怀。”
江姑丈轻笑,“做父母的,哪个会剥夺儿女的快乐。这世间,父母会先我们而去,儿女如同小鸟,长大自会离巢,最终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唯有夫妇。大宝,你当多想一想。”
大宝这几年长进颇多,听江姑丈这话,依旧淡定,道,“我这眼瞅chūn闱,姑丈又乱我心思。”
“不是我乱你心思,看你chūnqíng萌动,给你提个醒儿。”江姑丈拍拍大宝的肩,抬脚走人。
大宝觉着,江姑丈比他爹一言不合就揍人啥的,高级百倍。
在江姑丈看来,大宝还真是个长qíng的xing子。
相对于大宝临考前还儿女qíng长了一把,兴哥儿完全就是一门心思准备chūn闱了,兴哥儿这孩子自小就是个很有目标很踏实的孩子,他完全没有大宝这种心底萌动,沈氏还为此发愁,私下同闺女道,“你说兴哥儿,这么大小伙子,对女孩子完全无动于衷,可如何是好?”
何子衿道,“哪时是无动于衷,兴哥儿这不是一心准备chūn闱么。”
沈氏道,“不独这般。”同闺女说了件家里的私密事,说来这事在大户人家常见,只是,何家这样的小户人家还是头一遭,故而,沈氏当秘密同闺女说起。大致就是,兴哥儿大些了,小厮毕竟不够细致,因近些年家境愈好,沈氏就给儿子安排了俩丫环,无非就是做做兴哥儿屋里的针线,收拾收拾屋子,打扫下院子什么的。活不轻不重,何家一向待下人宽厚,能被安排到兴哥儿身边的,自然是机伶又肯做活的丫头。就其中的一个丫头,不知是不是对兴哥儿有了qíng分,还是怎么着,就暗地里挑逗兴哥儿。兴哥儿没受这挑逗,一幅唐僧样儿,第二日就同自己娘说了,沈氏一听这还了得,立刻就把那丫环调离了儿子身边,安排了个铺子里的小管事嫁了。可沈氏就觉着奇异,与闺女道,“你弟弟他们自小就是老实人,自然不会同丫环乱来,可我又担心,你说兴哥儿这么气血正盛的大小伙子,那丫环,先时我也没经验,都是挑着好的给兴哥儿安排,相貌相当不错,兴哥儿自然是个本分人,只是我看他,怎么对女孩子完全没感觉啊。”
何子衿哭笑不得,“要搁别人的娘,只有高兴的,娘你怎么倒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兴哥儿别看不比俊哥儿活泼,心里也是有杆称的,说不得是相不中那丫头,等着娶一贤妻过日子呢。”
“这也是。”沈氏非得跟闺女念叨一通这才将心放下,说来这事不过是个引子,沈氏真正想说的在后头,道,“你说兴哥儿这亲事可怎么着,往高里说,人家嫌咱家官职不够高,往低里说,我又觉着委屈了兴哥儿。”
何子衿问,“娘你是有什么人选了?”
沈氏同闺女道,“先时李巡抚太太家里有个庶出的孙女过来,好几回李夫人同我说起兴哥儿,我觉着,倒似相中了兴哥儿。只是这庶出的身份,我不大喜欢。”
何子衿问,“那姑娘xing子如何?”
“见的也不多,哪里说得上呢。等闲官宦人家女孩子出门,哪个不是温柔知礼的,当初陆家,瞧着一样好,最后如何呢?”沈氏有些不愿意李家庶女。
何子衿道,“要说李家在女学念书的两位姑娘,我还是知道的。这个就不大晓得了,只是有一样稀奇,要说女孩子养在祖父母这里,也是自小开始养的,譬如李大姑娘李二姑娘,突然来这么一个庶出结亲的姑娘,岂不奇怪?”
“我也这样想呢,可我想着,李夫人不似那等糊涂人,要是这姑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见得就打听你弟弟。不然,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这也有理。何子衿道,“娘也莫要着急,便是兴哥儿这遭不中,人也不过十八九岁,亲事也不必急。其实,李家两位姑娘的父亲李家大老爷,外任也不过五品官,只是因祖父居巡抚位,就显得出身格外好些。”何子衿也不大喜欢庶出的姑娘,如果李家能拿出一位嫡出的孙女联姻,就再好不过了。
何子衿这话,算是说到沈氏心坎儿上了。沈氏道,“他家大姑娘二姑娘都不错。”
“大姑娘沉稳,二姑娘慡俐。”何子衿想了想,gān脆道,“这次过来,我也要去李夫人那里说话,我看看李夫人的意思,她家大姑娘也到说亲的年纪了。”
沈氏高兴应了,道,“还有件喜事没同你说呢。俊哥儿媳妇有了身子。”
何子衿笑道,“这可是大喜事。”
“我同你祖母盼好几年了,俊哥儿媳妇一直没动静,写信也不好提,怕叫媳妇心里不好受。今儿可算有动静了。”沈氏一幅欣慰模样,“我就盼着生个孙子呢。”
何子衿笑道,“阿冽那里有阿灿阿炫两个孙子了,娘还这样盼孙子呢。”
沈氏道,“倒不是格外稀罕孙子,俊哥儿媳妇怀胎艰难,生个儿子,他们心里也就有底了。”
“有些人,就是头一胎生得晚,这开了怀,以后怀孕就快了。”
“是啊,你就这样,刚开始怎么都没动静,结果,一生就是龙同胎。”沈氏说着不由高兴起来,笑道,“说不得俊哥儿媳妇这胎也是龙同胎呢。”
何子衿心说,她那时是有特殊qíng况好不好。不过还是顺着她娘说了几句吉祥话,听得她娘乐呵呵的。何老娘见着双胞胎和阿曦都顾不得同自家丫头说话了,双胞胎这对甜言蜜语的家伙,把曾外祖母哄的都找不着北了,阿念初八衙门就得上班,何子衿与阿念呆不久,何老娘qiáng烈要求双胞胎多住些时日,双胞胎开学得上元节后,他俩也不跟爹娘商量,当下就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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