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你是奶瘾少年。
“嘶。”景胜倒抽一声凉气,快速回:“你挑,你选什么我喝什么。”
于知乐这时才注意到他皮夹克里就穿着一件白衬衣,还很正统地系了根窄款领带:“你就穿了件衬衫?”
景胜敛目瞥了眼自个儿衣服:“对啊。”
“不冷么?”女人问。
景胜回:“冷。”
于知乐吩咐:“把拉链拉上。”
景胜旋即摆手:“不行,拉起来就不帅了。”
于知乐:“……”
互瞪两秒,景胜双眼一亮,快步跑到于知乐后边,嘴里念叨着:“你帮我在前面挡着冰柜风好了。”
于知乐:“……”
刚想道一句“傻么”,一双修长结实的手臂,已经从她腋下穿过,jiāo叉在她身前。
根本,没反应过来。
男人结结实实地拥住了她,那下巴,就搁在她左肩上。
她的后背,他的胸膛,紧紧贴着,不留一隙,像长在了一起。
同在买鲜奶的顾客,全都新鲜地望这边偷瞄,窃笑。
于知乐感觉自己脸颊,在不受控制地滋生热量,她用力拱了下左边肩头,并确定这个力度绝对能给景胜下巴来个会心一击,尔后冰着嗓音提醒:“让开,全是人。”
景胜近在咫尺回:“我正吸收热量呢,别动,会走火入魔。”
他是用气流说的,七分笑意,三分恶劣,有种刻意使坏的xing感。
于知乐慢慢推着车走,小声微斥:“吸完了就给我起来。”
景胜亦步亦趋跟着,气息如火舌,舔过她耳廓:“不行,起不来了。”
于知乐:“为什么?”
景胜还是笑:“跟冰块一个原理,本来是固态,可以站住,但一吸热就化了,你千万要架好,不然我只能滩地上被人踩。”
呵,于知乐鼻腔里溢出一声轻笑:“景胜,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早就死了。”
“怎么死的?”
他骤然紧了下她的腰,那力量几乎能把她拔地而起:“心放你那了,我现在和行尸走ròu没差别。”
“……”
……
唉——
于知乐在心里接连叹气,怎么才能免疫得了这家伙层出不穷的蜜语甜言,恐怕真是个世纪难题。
——
出了超市,斜阳西下。
小区里,花圃里不少地灯已经亮了起来,为早chūn时分,仍会措手不及降临的夜晚,提前做准备。
于知乐所住楼道的门坏了有一阵子了,
有业主反应过qíng况,也不见那边派人来修,物业费跟打水漂玩儿似的。
上了楼,进门前,于知乐回头qiáng调:“我这环境很差,你别介意。”
踏踏实实,言出必行,手提两大袋子物品的男人,乖巧地点了两下头。
但等真正打开门,这个房子的简单,不,简陋程度,完全超出了景胜的预估。
“你就住这?!”他进去就难以置信地问。
于知乐磕眼,扔了双拖鞋给他,短而轻地,“嗯。”
“多亏我来了,才稍微蓬荜生辉点。”
“……?”于知乐稍稍歪了歪头,并不想理会脑后传来的感慨,把七七八八的东西都拿去了厨房。
“你墙上贴这么多男人海报?”有人开始纠结家里布置。
“是我喜欢的歌手和乐队。”
“我认识!”他话锋一转,忿忿不平:“你每天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脱衣服睡觉?对得起我吗?”
“……”于知乐深深佩服这个脑回路。
把于知乐粗犷的“闺房”风格指点了一遍,景胜终是累了,坐回桌前,旧事重提:“你真不考虑跟我住?”
“以后再说。”于知乐把西红柿往洗菜池里捡。
“明日复明日,万事成蹉跎。”得,傻蛋儿还诌起了诗。
……
在qiáng劲的水流里搓了会金针菇,于知乐突然有点纳闷,回头看好整以暇坐那,撑腮望她的男人:“你不是说你烧菜吗?”
“我烧啊。”景胜回。
“那你坐着?”
“还没轮到我上场啊。”
“……”于知乐恍然大悟:“哦,敢qíng你只负责烧菜这个步骤是吗。”
景胜指背在桌面一叩:“对头!夫人太聪慧了,理解能力满分!”
于知乐偏脸讥笑,再回头:“给我过来。”
景胜马不停蹄跑到她身边。
于知乐把西红柿篮子哐一下摆到他面前:“西红柿你要买的,要做什么,你处理。”
“好吧。”景胜颔首,取了柄水果刀,在每颗西红柿中间划了个小十字,用旁边筷子串上,然后去了煤气灶那。
于知乐回头看他已经开了火,把西红柿悬在上边,慢悠悠转着,表qíng超专注。
“你烤西红柿?”她问。
“你傻啊,去皮。”
“你才傻吧,不是用开水烫?”
“这样更快更好剥。”
“真的?”
“跟为夫学着点。”
……德行。
景胜的方法果然好用,很快,几个西红柿都被扒去了外壳,光不溜秋。
他做了个酸汤肥牛,并坚称是自己的拿手菜,可以出去开店,还是菜单上面口碑热推的首选。
男女搭配,gān活不累。
个把小时,三餐一汤被端上桌。
于知乐给他盛饭,后者chūn风得意接过自己饭碗回到桌边的样子,像捧着什么世界顶级厨师的奖杯在走红毯。
吃饱喝足。
于知乐主动请缨,洗碗。景胜就坐桌边,撑着嘴角,一眨不眨注视着水池前的女人。
那的灯不亮,却刚刚好,恰如其分地,给女人妙曼的背影,蒙了层柔光。
这女人真不得了啊,有时像块顽石,捧在手里,怎么捂也捂不热;有时又成了好风光的天,成了正午湖水泛出的涟漪,随意瞄一眼,都能漾出满腔温意。
喉结微动,景胜叫她:“于知乐。”
“gān嘛?”于知乐没回头。
“你洗完了嘛?”
“快了。”
“别洗了。”
“为什么?”
“过来。”
于知乐不明白景胜又怎么了,回身去他身边,站定:“什么事?”
景胜拍拍自己大腿:“不洗了,休息会。”
“……”于知乐回头。
手被拽住,“回来。”
他激她:“不就让你坐个腿吗,你害羞啊。”
于知乐掉头,目光循着臂弯的线条,往下,到他们相握的手上:“坐你腿上,然后呢?”
“就坐我腿上……嗯,”稍作思索:“给我抱会。”
“你来感觉了?”
“……”妈的她怎么老说话这么直接:“是来了,你坐过来,让我缓缓。”
“能缓住?”她深表怀疑。
景胜耐不住了,手一扯就把她带回自己身前,“让你坐就坐,哪来那么多话,这是你的专人御座。”
于知乐趔趄不及,就这么栽坐在他身前。她只能调整调整身子,坐稳。
目的达成。
景胜在极近的地方,扬眸感叹:“我才感觉续了点命。”
“神经病。”于知乐别开眼,他双目剔亮,似能渗透人心。
景胜手自然地覆到她腰上,把她往自己更近的距离带。他可会给自己找理由:“饱暖思yín。yù啊,人之常qíng。”
于知乐反驳:“我怎么听说,仓廪足而知礼节呢?”
“不一样,两者不一样,一个是一次xing,一个是屯很久,”景胜轻哼:“别想蒙我。”
于知乐愈发觉得,这小子脑袋瓜子里学识不少,主见也多,只是爱表现出纨绔子弟嬉皮笑脸的贱样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反倒更加迷人。
“坐这么近,接个吻吧?”她提议。
“以后别问,想亲就亲。”男人已经噙住了她下唇。
一发不可收拾的亲吻。
景胜根本不满足于女人的两片唇,她的坐姿,刚好能让他更深入地,埋首到她颈侧,肆无忌惮地品尝。
于知乐缠着他脖子,也急促地喘着,她忍不住,昂起了头,心甘qíng愿,承受着他滚烫的舌头、气息,在她下颚,在她耳根,在她锁骨,在她一切bào露的肌肤上,疯了一般地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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